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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是便秘还是演默剧啊,谁给解释一下啊?”

范若若一把拉住他的手,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范思辙意难平:“他俩刚才还吵得要你死我活呢,我贡献了毕生的演技才化解危机。咋一转眼就开始嗯?嗯!嗯嗯!地眉目传情打暗号,我咋就这么委屈呢我?”

“哎呀,”范若若掩嘴一笑,“有一个词,能用在冤家对头,也能用在心有灵犀的人身上。”

“啥词啊?”范思辙好奇地凑上去。

范若若神秘地点明:“磨合。”



磨合?范思辙把这俩字放在嘴里咀嚼半天,除了想起老驴磨玉米外什么都联想不出,正想追问,就听小二吆喝道:“小笼包子、豆腐馒头来哉——”



四屉香气扑鼻的小笼包被摆上长桌,小二又麻利地从大锅中盛出四碗芳香扑鼻的白豆浆,各加一撮叶女士造福于庆国子民的白砂糖,乐颠颠地端了上来,请四位慢用。



李承泽方才就被周遭的肉与面粉香气勾出了馋虫,只能靠读书解渴,此刻挪开书本,鼻尖动了几下,脸上浮现出真诚的笑意。



只见面前的小笼包子各个浑圆滚烫,通体雪白,只有包底和尖端露出一点肉汤的棕色,面上还撒着新鲜的绿色葱花与白芝麻。江南人食量小,每个小笼包子都做成汤圆大小的白胖子,格外喜人。



李承泽揪起筷子就要去抢,却被范闲眼疾手快拿筷子拦住:“等等。”在李承泽真实升起的杀意里,他慢悠悠解释道:“一看就是个外乡人,连怎么吃都不知道了吧。”



说着取来桌上的四只小碟,各倒上些大豆酱油与陈醋,又朝混合的醋汁里落下一小勺小米椒剁成的红色辣酱,递到剩下三人面前。



“江南的小笼包哪怕隔着几个村子都风格不同。北边爱吃薄皮汤包,这里爱吃发面做的肉包。粘上醋,一口吞,半口咬,各有风味。”



“嗯嗯嗯。”李承泽一心只有白胖子,敷衍地答应着,举起筷子就野蛮地将小笼包在醋料中搅拌,随后一口塞入嘴里。外皮偏凉,内部咬开的肉馅与沾着肉汤的内皮却还滚烫,他吃得满嘴喷白气,直着舌头胡乱说:“好、好吃!”



他下一筷子又移到了豆腐馒头上,这笼包子全是薄皮,内部盛着腌过的鲜生豆腐和汤汁,将包尖举起,包子内部的汤汁还在来回滚动。李承泽拿汤包沾醋,咬开面皮一角吸食汤汁,鲜味在口里蔓延开,烫得不断咋舌还不肯放下筷子,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他这番示范下来,范家姐弟也明了了具体吃法,何况李承泽吃得又急切又幸福,让人无端就生出食欲。于是两人也开始埋头酣畅开吃,一时桌子上全是三个人“好烫好烫”“好吃好吃”“再来一笼”的惊呼。



再看周遭,同样也是一副热闹市场的模样。有单独的食客,也有拖家带口的食客,每张桌上都热气腾腾,散发出肉包与豆腐的香气,不时还有人吆喝小二再来一碗豆浆,不远处还有卖油郎吆喝着路过。芸芸众生,融为一景,各有不同。



不一会儿,面前的几屉肉包只剩最后一只,范闲拿筷子去夹,却被李承泽一把打掉,挑衅地塞入嘴里。



“这辈子没吃过饭啊?”范闲吐槽道,又将筷子挪到最后一只豆腐馒头上,又被范思辙半途抢去。他总算明白自己从气势上已经输了。



“我只是来让你们尝个鲜,一会儿还想带你们去吃大饼油条呐,慢点吃!”



吃吧,范闲在心底嘀咕道,幸好我还吃过肯德基麦当劳海底捞哥老关冰阔落一点点喜茶……你们羡慕都羡慕不来。



不过范闲转念一想,倒是可以调配一下炸鸡的配方,让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李家老二见识见识现代文明的良好结晶。瞧瞧他那饿死鬼的吃相……



范闲视线一转,就看见李承泽把最后一只包子塞进嘴里,又喝进一口甜豆浆,双颊滚动着两团红晕,嘴巴鼓鼓囊囊地嚼着,眼角泛红,竟然是一副吃到醉翻了的感动模样。



……还挺有幸福感的。



李承泽往后一翻,侧卧在细长的木椅上,束在头顶的发尾将将要碰到坐在一旁的范闲。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范闲,我值了。”



范闲偏过头去,就看见李承泽乱七八糟地躺着,微醺似的半眯着眼睛,嘴里砸吧砸吧不知在念念有词些什么。他忽地联想起那日夜里,他身披月色翻进宫闱,去赴一场死局,李承泽也是这样斜躺在地上。



他亲手为李承泽调配了毒酒,又刻意地将瓷器夹在他曾对着他眼睛念的那页诗里——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他等待夜幕降临,等待他在这个世界中的宿敌之一会如何在烛光升起时读着他的诗,仰头喝下死亡。



李承泽在他面前摇晃着轰然倒地。如一捧脆弱却仍是剧毒的水银,落在地上,四下飞溅,嘴角流出黑血,眼神是决绝的。这样迅速凋零的死亡注定是美丽的,它意味着某种刻骨铭心的极致,也令范闲想到天鹅之死:天鹅得知自己死期将至,就会拼最后一丝气力游到湖面最中央,在月色与蝉鸣最为绽放的那一刻轻轻弯下脖子,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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