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我蹲去解他小的带子,再解他肘关节的带子。这是个工程,从绑着他脚踝的那根解起,到铐着他颈部的那根结束。我把每根带子都卷起来收好,迭放在两侧,作认真而严谨,每步都堪比产品使用说明的示范视频,好似这是套多么正确的程序——程序,程序,世再无比这更真实的因。可是怎么会有这么繁琐的步骤呢?这破游戏点也不智能,多少年前老掉牙的器械设备也给我用——

    “你是不是恨我?”隋唐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

    “怎么会呢?”拎着浴巾经过隋唐身边时,我注意到他左手手腕凸起骨颗痣,颜很浅,就像用力搓就能被拭净,“我想你还来不及。”顿了顿,我凑前,端详着那颗痣的形状,鬼使神差般问,“另颗痣呢?”

    它看去很小颗,像半透明,那另颗在哪……那曾是颗心心,叫想反复吻的目的……它……

    “点掉了。”他哑着声音,听去疲惫不已。

    铮然念,仿佛古寺钟磬音,意味莫名。我真痛恨至极这类对比造成的静。

    楼时,1997又在唠叨剧,再次被我静音。车库入口是自升降铁门,混凝土净得过,冷气从墙体送风口渗,无虫声,无管声,甚至没有象征点飞虫或者老鼠声音,而我并不悉这类舵向的车,连几次打火都没成功,无奈拳砸在了方向盘

    砰——

    太静,静得不得我否认自己抖的手,左手捏右手,镇定,左手手腕的刺青抖如筛糠,就像是要变成蝴蝶飞。再松开,还是抖个不停。为什么会抖个不停?我是说,那团着的无由的感受可压根不是故事对负心的恨意,而像是往火块冰,噼啪啦,戾肆后冰于火,世便不再剩什么

    ——隋唐曾经很我,只是现在不了。

    这还真是叫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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