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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是我对权弟下手太重了?”孙策指着瘫在桌上的人,讷讷地问桌前人。
  “呵。”方才孙权神游时便在饶有兴味地观察他的周瑜忽地眯着眼笑出了声,“他是你权弟吗?”
  “什么?!”
  “得了,别的再说,你先找医官吧!”
  TBC.
  为什么发现不对?因为熟啊!


第十八章 番外 鬼知道孤都经历了些什么!(三)
  本章为原文权
  11.
  “主公言重了,”周瑜不着痕迹地挣开了孙权的手,“瑜当时年少,不谙世事,一朝酒醉情热,方铸下大错……”
  他言至此处,心口忽地便是一阵钝痛,好似当年初经人事之时那般撕裂的痛一直蔓延到心上,又结成一道厚重的疤,明晃晃的,欲盖弥彰。
  他不算是说了谎的,周瑜暗自想,他当年确不曾醉酒,醉的人,是孙策。
  只是周瑜湎于沉思而未注意到,闻得此句的孙权已是骤然变了神色。
  12 .
  不怪孙权记不清,当年孙策刚满了十七,而周瑜却是实打实差了几个月的,可说是十六又着实是大了些许,故而孙权也只能说出个大概来。
  那日是孙策生辰,他还那么年轻气盛,贪杯起来连周瑜也劝他不住。周瑜想着总得有个清醒的,便推说身体不适,替孙策挡了几杯便罢了。
  待到散席之时,孙策已是有些恍惚了,任由周瑜搀着踉踉跄跄地回了房。
  周瑜还记得,那时那人口齿不清地一直唤他——“阿瑜……”
  “阿瑜,总有一日…我们…我们一道取这天下!”
  “阿瑜,这江山有我一半也…也定然有你一半!”
  “阿瑜,你…你脸好红,生…生气了吗?”
  “阿瑜,我喜欢你呀,想娶你的…那种喜欢。”
  彼时少年清亮的眸子直直映进了周瑜的心中,以至当时蛊惑着他半推半就间被解尽了衣衫,以至近二十年后还蛊惑着他不忍忘却。
  “阿瑜,你痛吗?”周瑜摇了摇头。
  痛的。
  “阿瑜,你为什么…哭了?”周瑜还是摇头,由着他吻去泪痕。
  因为今日纵是千般放纵痴缠,来日也必无善终可得。
  13.
  “……主公既已知道了,若要因此降责,瑜绝无怨言。只是瑜尚有两事相求,一则大战在即,瑜虽不才,然临阵换帅实非良策,故敢请主公待到战后,瑜自会请罪;二则瑜与伯…不,是先主事已然过去多年,瑜自与先主妻小早无瓜葛,故万望主公莫要将此事说与嫂夫人听,惹她徒增烦闷伤怀……”
  “你不是我仲兄!你是何人?”孙权急急打断了他,面色冷硬,倒真有几分吴侯的架子。
  “什…什么?”周瑜被吓了个正着。
  “我仲兄任凭再生气也从不会说他与大哥之间是错的!你当我…啊不,当孤是傻的吗?!”孙权锁着眉恶狠狠道,“你到底把孤的仲兄怎么样了?!也不对,谁能把他怎么样,那也真是好本事,再怎么不济也对付不了大哥呀,说起来一早就没看见他,人哪儿去了……”孙权说着说着又变成了嘀咕,半天下来好容易起的架子又被骨子里的孩子气磨了个一干二净。
  孙权说到不解处只得挠了挠头习惯性地向周瑜投去求助的目光,待目光触及到那人又觉出不对来,忙换了口气,厉声道:“孤的大哥哪去了?”
  “您是说…先主吗?”周瑜缓过神来,他似乎明白了几分,只轻声道着径自起了身,“不知您可愿随瑜,走一趟吗?”
  14.
  那是一方荒芜青冢,其后背倚着的是滚滚长江,东逝流水。
  “你…这是何意?”孙权狐疑地看着身边出神的周瑜。
  那人不答话,只上前弯下身,眷恋地拂下了碑上的灰尘,又用他修长的手指一字字抚过那碑上刻痕,“您说要寻令兄的,他在这儿。”
  他声音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何人。
  孙权先是不解,复顺着那人手的动作看去——他反反复复地摩挲着碑上二字——“孙策”。
  孙权一下子僵住了,步步向后退去,颤声道:“不…你骗我!他明明昨日还好好的!”话虽极力否决着,可他看得出那坟冢已有些年头了,这是作不了伪的。
  “瑜有时也想,若这是骗人的,”周瑜直起身,怔怔看向孙权,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那该有多好。”
  孙权愣了一下,碧色的大眼睛中霎时蓄上了泪水,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周瑜怀里,抱着他放声大哭,口里翻来覆去念叨着那一句“你骗我”。
  周瑜先是一僵,眼中肃杀之气一闪而过,半晌却终是放软了身体,一下下拍着孙权的后背道:“您从一开始便是错的,瑜是周瑜,只是您不是这儿的孙权罢了。他告诉过瑜的,只是瑜…忘了罢了。”
  那冢前无人留意的烛并未点燃,却倏而滴下蜡泪来。蜡炬成泪,昔年残梦已成灰。
  15.
  数日之前,周瑜忙得晚了,伏在书案上便睡了过去。
  “公瑾,”周瑜半梦半醒间感到有人将大氅轻搭在了他身上,“你再这么熬下去会撑不住的。”
  “你终于肯来看我了,”周瑜一把按住肩上的手,缓缓起身回首,竭力看着身后人,只是那双眼中,分明映着一片虚无,“这么多年了,你一次都没来过。让我好好看看你,我…年纪大了,从前的事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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