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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一脑门子问号,难道这事儿全江东都知道了他还不知道吗?从小到大他俩卿卿我我的避着过他吗?眼都瞎了好几回了他还能不知道?还是他们升堂拜母定婚时他没在旁边看着?“我不该知道?你们自小竹马,在舒城就卿卿我我的,您老大约十六七时便给了大哥,那动静,啧啧啧,我还能不知道?”
  那厢周瑜的脸已是红了又白,最终复失了血色,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仲兄你怎么了?”孙权一见周瑜脸色不好也急了,忙去扶他,“话说你跪什么?叫大哥见了又得说我了!等等…”
  孙权甫一触到周瑜便觉出不对来。
  “仲兄你…何时竟这般瘦了?”
  TBC.


第十七章 番外 鬼知道孤都经历了些什么!(二)
  本章为历史权且有权逊暗示
  06.
  上篇说见了鬼的那位仁兄,孤觉得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见鬼。
  07.
  孙权搁下了笔,闭着眼揉了揉眉心,他昨日宿醉,到现时头还是昏沉的。
  自孙策走后,他便挑起了江东重担。他自幼聪慧,较于同龄,凡事皆看得明晰通彻些,故而他当年便知道,就算周瑜再不可信他也只得倚重于他。因为只有周瑜肯帮他,也只有周瑜有能力压下江东一众老臣的不平之声。
  可他也知道,周瑜之所以愿保他,除却孙绍过于年幼,主少国疑,不足以支持他雄图伟业的原因,大约也有几分孙策的情分在。
  孙权一直都明白,周瑜口口声声说忠于他,实则不过是忠于江东,忠于他与孙策的昔日誓言毕生理想罢了。他的梦中心上大约从未有片刻忘怀过孙策,正如他眼里笔下从未有刹那容下过自己一样。
  周瑜是江东最锋利的剑,所向披靡。只是如今此剑失了剑鞘,有过盛锋芒,而唯一的执剑人亦早已不在了。
  这样的剑双刃皆利,两面皆伤。孙权这些年来处处受制于他,即使周瑜从始至终未尝逾过君臣的边界,孙权也不得不防。
  想至此处,年轻的吴侯疲惫更甚,不由轻叹了口气,即使身在侯府,却终不是家。
  08.
  “权儿?”
  孙权一惊,这分明是周瑜的声音,只是其中再无平日半分谦恭,而只余了他听不懂的亲昵以及些许责备。
  “昨晚可是你去了我的偏房动了我搁那儿的琴?嗯?”周瑜没注意到已僵在当场的孙权,挑了挑眉,自顾自地向上首走去,“怎么?一大清早儿的睡懵了?”
  孙权环视四周,正想责问为何无人通传,却惊异地看见房中立侍的婢女见此好似毫不奇怪,只齐齐道了声“见过公瑾少爷”便自行退出了门去。
  孙权甚至眼尖地发现其中有两个活泼的还悄悄抿着嘴笑了。
  此时孙权脑内第一个念头便是,“公瑾少爷”?这是个什么称呼?
  而第二个便是:“这…孤何时去过周府?此事从何说起啊?”
  09.
  什么?周府?
  周瑜乍然闻此也是一愣,若非他们前些日子回来的匆忙在那儿将就了一宿儿,他根本就回忆不起来他还有这么一处府第。
  “你别给我装傻啊,我问的是周府的偏房吗?我住这儿多久了你不知道?”周瑜拍了拍孙权的肩,笑得十分瘆人,“有错就承认嘛,看在被你调走音的不是竹玉的份上,我是不会打你的。”
  孙权已被他一句“住这儿”给惊了,其后的话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接着他又想起了此前听到的那个称谓——“公瑾少爷”。
  那四字好似是刻意抹去了那人的姓氏官衔,欲以此昭示侯府众人此中再无“孙”“周”之分,而他周瑜便是这侯府,这孙家,堂堂正正的主人。
  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周瑜——那人好似从未如此姿意妄为,却也如此光彩鲜活。他面容不像从前那般病态苍白,双目之中的神采更是逼人夺目,人也似丰腴了些——他更像是…更像是受了何人骄纵了多年的,当年尚在舒城,不曾经历到此后种种的周公瑾。
  然而最让孙权讶异的是他的衣饰,那可从里到外都是他赏下的,他记得周瑜从前从不愿穿这些的。
  如今这人竟住在了侯府之中,还心无芥蒂地穿着他赠的袍服,难道是大哥……不,孙权虽并非是未曾怀疑过他二人间的关系,但孙策故去多年,二人也早已娶妻生子,周瑜断没有现在才来的道理。
  那是小妹吗?也不对,他断不会糊涂至将小妹许予他为妾。
  那便只有自己了,孙权心头一惊脸一红,莫不是自己昨日醉酒做下了什么有违伦常的事?这才致使周瑜今日心智混乱般的种种反常?关键是他心里还有个声音告诉他他自己大约真的喜欢这种模样的。
  但那个人怎么也不该是周瑜啊。
  10.
  那这事可不好了了,他孙家不该与那人有这种不清不楚的牵扯。
  “公瑾,孤昨日……”孙权正欲尴尬地开口劝慰几句,后脑勺便挨了一下,一个声音从耳后传来——
  “好你个孙权!没大没小的!‘公瑾’也是你叫的吗?!”
  “大…大…”孙权不敢转头。
  “我说我一醒没见着公瑾,还想着他怎么这么久还不回去,原来是你小子没规矩惹了他生气!”孙策说着便半开玩笑地去拎孙权的耳朵。
  然而他没想到,孙权一看见他便惊呼一声昏了过去,“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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