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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夫有何能?驷弟何惧?本王回朝参他一本,倚老卖老的狗东西!”三皇子骂道。
  李驷掀盖喝茶,不作声。
  “王爷威武!我们将军参了这老役夫无数本,本本被驳回,奏折批曰将军容不下人。”宋卫道。
  三皇子一口气堵在胸口,嗤之以鼻道:“父皇心胸宽广,毕竟这老役夫曾是太傅。”
  “王爷有理!”宋卫道。
  三皇子斟酌了会道:“本王未曾领兵打仗,但自幼精通兵法。昨日探到突厥大军不在可汗国,想来天助吾朝,趁其不备占领国都!”
  李驷眼皮颤了颤,垂头品茶。
  “占领国都之后呢?”宋卫斗胆问。
  “自然归南隅□□。”三皇子豪爽道:“父皇封老二个王,这就是他的封地!”又骂道:“冻死他个婢羔子。”
  “突厥大军归国怎么办?”宋卫又问。
  三皇子看他一眼,不明其意。
  宋卫问:“倘若把汗国空城剿了,突厥大军回来…,”
  “我们有突厥王子何惧?”
  “王爷莫非?想挟三王子以令诸侯?”宋卫不可思议。
  三皇子暗查不妥,摇头道:“本王觉得挟制不了。最好连人带巢的剿了!”
  “王爷英明!”宋卫颔首。
  三皇子不气馁,站在米盘前,拿着指挥杖,侃侃而谈!深觉自己是个惊世将才。
  李驷把玩着埙,研究如何吹调子。帐外嚷嚷,不等问话,阿史汗·桑干闯进来,身后跟着抱弹棋盘的内侍。
  三皇子看着阿史汗·桑干,惊问:“美人,为何把自己缝进大氅里?”上前打量道:“妙!实在妙!尽管有些滑稽,但御寒!”
  甩了甩自己的大氅,威武是威武,御寒性能一般,缝成筒状实在妙!转身出了中军帐,喊宠宦帮他改制。
  阿史汗·桑干通身就露一个脑袋,脖子以下被棕色大氅裹成筒状。李驷眼皮直打颤,把玩着埙不言语。
  “王子行动可便?”宋卫问。
  阿史汗·桑干不理他,胳膊从大氅左右的隐形洞里钻出来,捋捋袖子,直奔榻上坐下,甩出一个大钱袋。
  “……”
  内侍把棋盘摆好,阿史汗·桑干推了一枚钱币出来。李驷看着一枚币,挑眉,学乖了。伸手摸案子下的钱袋,半晌,没摸着。俯身去看,哪有钱袋踪影。
  案子抬走,四下找钱袋,无果。
  阿史汗·桑干坦荡的端坐在塌,从钱袋数出三十枚币,推在他面前。
  内侍道:“我们王子先借与将军。”
  李驷打量钱币,长得好生眼熟。
  “将军何意?我们王子偷您的钱币?”内侍面色受辱。
  阿史汗·桑干拍案而起,迈着小碎步绝尘而去。半途,折回帐,把案上的钱搓回钱袋,扭头离开。
  不妨,步伐过大,被大氅筒绊的趔趄,回头瞪了眼李驷,手拢起大氅下摆,昂头阔步离开。
  

  ☆、章六

  宋卫追出来道:“王子,将军绝无此意…,”不待话落,内侍朝地面啐了口。
  宋卫折回帐道:“爷,王子的内侍啐了属下一口。”
  李驷扬扬眉,指尖把玩着钱币,披着貂氅道:“我去五邑山打猎,问王子可赏脸。”
  李驷牵着白皓出马厮,阿史汗·桑干着了件少见的赤色裘皮,等在大营门口。
  李驷看他,阿史汗·桑干脸微醺。
  李驷上马,朝他伸手。
  阿史汗·桑干不理,跃上马坐他背后。
  李驷下马,重新上马坐他身后。
  阿史汗·桑干也下马,又坐他身后。
  李驷再次下马,正要上,阿史汗·桑干夹马肚而去。
  “……”
  “尔肤浅之,吾何屑苟同。”李驷自我了慰。伸手吹哨子,白皓折回来。
  阿史汗·桑干勒着缰绳看他,伸胳膊,李驷攀着他胳膊,坐在他身前。
  阿史汗·桑干很得意,牵缰绳的姿势就与众不同。
  李驷身形挺拔,端坐在他身前挡了视线。阿史汗·桑干不介意,倾斜着身体,从他肩膀处看路。
  ·
  阿史汗·桑干没弓箭,坐在马背上看李驷射猎。李驷猎了只兔,猎了只雪狐。阿史汗·桑干穷极无聊,遂恼怒,为何你猎,本王捡?
  李驷又猎了只豺,阿史汗·桑干骑马去捡,捡到手,老远看李驷一眼,举起豺用尽了力,甩到五邑山下。
  不过瘾。取过马背上的灰兔,空中转几个圈,一下甩的老远。正要扔雪狐,李驷拔腿上前阻止,阿史汗·桑干夹着马肚就跑。
  李驷脚尖点着树干追,阿史汗·桑干回头看,勾勾唇,目露顽笑,弓着身子往前骑。腾出一只手,拿着雪狐在头顶转,手腕猛发力,掷到李驷身上。
  李驷接过雪狐,依然紧追不放。阿史汗·桑干也不骑别处,只围着树林打转。李驷借力树干追他,阿史汗·桑干精于骑术,总是能巧妙避过。
  李驷吹哨子,白皓止蹄,止的太猛,阿史汗·桑干被甩下马,遂,撞上岩壁,滚到雪地。
  李驷疾步过去,伸手要拉。阿史汗·桑干嗤之以鼻,爬起来,掸掸身上的雪。
  李驷显无趣,他也不防会被甩到岩壁。阿史汗·桑干微踮着脚上马,面无表情的拉着缰绳。
  李驷斟酌,手里的弓箭递给他。阿史汗·桑干看了眼,故作姿态的接过,放箭,拉弓,瞄准猎物,射箭。
  李驷过去捡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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