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年轻人,和老成的少年倒反而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一来二去,他们亦师亦友,程默回校前,还和他留了联系方式,告诉他如果有问题随时可以找自己。
  谁也没想到,这个老实巴交、勤奋苦读的少年,有着自私偏执的另一面。
  程默在九月初回校,程筠要和他一起。程筠去N市是参加舞蹈演员面试的,她的舞蹈底子很好,体型修长,相貌姣好,最重要的是她从小就开始学舞,舞蹈对她来说是多年来坚持的兴趣。
  他还记得程筠对他说,“以后我们姐弟两个就一起在N市了,姐姐和姐夫罩着你!”
  这位准姐夫是程筠的青梅竹马,初中同桌,高中同学,大学同校,毕业后自然而然走到一起,两人准备在N市先买房再结婚。
  他是怎么说的?
  哦是了,他说,“谁罩着谁还说不准,再说你们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这么恨嫁?”
  程筠嗔怒地踢了他一脚,二十多岁的程筠,明艳得像春日里招展摇曳的娇花。
  父亲踟躇了会,说,“我和你们一起去N市看看吧。”
  程默的父亲是一个小出版社的副社长,虽然读了万卷书,但一路既当爹又当妈拉扯大俩孩子,没时间行万里路,这是他第一次和儿女离开故居,去其他城市。他已经接受了儿子的性取向,几年来的冷战破冰,便想去儿子所在的城市瞧瞧。
  程默开车,车上坐着父亲和程筠以及她蹭车的男朋友。
  一车人,有人手握保研通知光芒万丈,有人冲向梦想前途似锦,有人娇妻在侧搭筑爱巢,有人儿女双全退休在即。
  一切都好,好得恰如其分。
  可圆满的东西大抵都带了破损的味道。
  温暖和美好毁在命运手里。
  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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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孙语微,是不是让你想到了其他事情?”过了会儿,程风开口问。
  “啊……是。”程默想了想,说,“以前教过的一个班,也是班长,也作弊。”
  那年在车上,程默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然后程默的父亲看不下去了,“快接吧,应该找你有急事。”
  程默已经看到是班长的名字,“开车呢,就是三中那帮小孩,能有什么大事?”
  “接个电话怎么了?”老父亲不乐意了,“这孩子打了那么多遍,你能不能好好做个负责的老师?都多大的人了,你姐都要结婚了,你懂事些!”
  其实这不是懂不懂事的问题,而是这是父亲老朋友所在的学校,对于朋友的委托,重情重义的父亲能把芝麻绿豆大的屁事当作天塌下来。
  程默无奈,只得接了电话。
  他至今还记得小班长急切带着哭腔的声音。
  “程老师!我没作弊!他们都说我作弊!他们都冤枉我!程老师怎么办,我要被记过要被请家长,我爷爷年纪大了,会气死的……我一直在努力读书啊老师,他们……他们这是要毁了我的人生……”
  ……
  “你手机在吗?”程风的声音传来。
  程默回神,他不是很想动,脑子也混沌得很,含糊道,“好像在兜里,你找找。”
  他穿的是一套棉质的运动短袖睡衣,程风看到裤子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口袋,左边那个鼓鼓囊囊地,程风的手就往这个口袋探去。
  夏天的睡衣薄薄的一层,那手贴着大腿慢慢往下移。
  这下什么混沌都消去了七七八八,程默整个人一僵,却见程风已经从里面掏出了个东西——一串钥匙。
  程默顿时想起来,原本他打算睡不着出去转转,吹吹风让自己冷静冷静,但一看时间,还是不折腾了,但钥匙却忘在口袋里没拿。
  他吞了口口水,迅速说,“那应该在桌上或者床上吧,我去找找。”
  程风想说“还是我去吧”,然而程默已经站起来了,他起身的动作很急,带动了椅子的椅背,椅子瞬间重心不稳往后倒去,他又手忙脚乱地去扶椅子。程风以为他要摔倒,倾过身子去抓他的手臂,此时程默扶正了椅子,急匆匆回身要去找钥匙。这么一来,两人不可避免的碰撞在一起。
  程风摔在地上,程默的头砸在他胸腔,那力度像要砸碎骨头似的,程风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没事吧?”程默很快从他身上挪开,半蹲下身看他。
  屋里没开空调,这边电风扇的风吹不到,从程风的角度看,眼前人的下颌弧度流畅,一滴汗珠顺着那弧度滴到自己侧脸,然后往下滑,一直滑到耳珠。
  他笑了,就着程默的手往上一撑坐起来,“没事。”
  最后还是程默在床上找到了手机,他们背靠沙发坐在地上,程默把手机递给他,“你要手机做什么?”
  程风没接,双手交叉,枕着头往后靠着,“放个歌吧。”
  程默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点开手机,几秒后,传出一个听似平淡实则刺痛的女声,“别堆砌怀念让剧情变得狗血,深爱了多年又何必毁了经典……”
  程风:……
  程默:……
  那女声还在唱,“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
  好半晌,程风握拳,假咳一声,“抱歉,没看出来你喜欢听这类歌。”
  程默面无表情,“我不是,我没有。”
  女声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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