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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你来过留下过弥漫过樱花香
  窗被打开过门开过人问我怎么说
  你曾唱一样月光曾陪我为落叶悲伤
  曾在落满雪的窗前
  画我的模样。”
  旋律似乎也把听众带到了那个属于民谣,属于文艺,属于吉他、落叶、少年……属于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
  曲调是温柔而慵懒的,歌词意境很舒服,唱的时候盛夏浑身都很放松,感受着歌词里的隽永和静谧。
  舞台边上谢红正含笑拿手机录着台上的盛夏,这时她身边一个黑衣黑帽的男人微微低头,在她耳边道:“哪里找来的?嗓子不错。”
  那人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整张脸只能看到一双眼睛,谢红只能对着他眨眼:“不仅仅是嗓子好吧?人家脸蛋也长得不错。”
  那男人随即笑了下:“就是看上去挺小。”
  谢红笑眯眯的:“待会儿带你认识下,那是我干弟弟,挺有天赋的。”
  “吉他弹得一般。”
  “确实一般,但他键盘不错,而且什么乐器都会一点,节奏也很稳,”谢红解释,“很有天赋一小孩。”
  “有天赋的人也不差这一个。”
  “但有天赋,年纪轻,长得好,性格老实的可没几个,”谢红笑了下,“而且他是你的粉丝诶,骨灰级那种。”
  那个男人没有再答话。他只是站在谢红身边,沉默地看着台上抱着吉他唱歌的人。
  等盛夏唱完了,微微低头对着话筒说了句谢谢,抱着吉他就往下面走,没再看下面的人潮一眼,沉默地朝着台下走,把掌声、赞赏的目光都留在身后,没留给观众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多说一句话。
  谢红身边的男人没忍住说了句:“还挺拽。”
  盛夏这种冷淡的台风谢红早就习以为常,她笑了下:“跟你以前不是挺像的。”
  男人没说像不像,“台风不错,总觉得声音有点摇滚味儿,很有气质,”那男人评价完,又重复了句,“挺有气质的,但就是……嫩了点。”
  “谁还不是从这个年纪走过去的?你十七八岁那会儿不也是个愣头青,天天地下跟着团跑吗?”谢红啐了句,“更何况人家还没成年呢。”
  盛夏唱完以后自动退到了舞台的另一边,走到控制投影和灯光的李荣边上坐下。
  李荣看他过来笑了下,摸了根烟递给盛夏:“大明星,好听啊!来不来?”
  这时候脏螳螂乐队已经上场开始介绍,和观众互动聊天。
  盛夏盯着李荣手里的烟沉默片刻,才摇了下头:“不抽,谢红姐看到不好。”
  “你以为红姐不知道啊?”李荣笑了下,语气中满是调侃和诱哄,“知道不想说你而已。没事,你过段时间不都成年了?抽抽烟正好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学生气。”
  什么逻辑。
  盛夏把那根白沙接了过来,但没点,就拿在手里把玩。
  他今天没戴眼镜,包里倒是有一副框架,但懒得摸出来戴。台上那个主唱和观众拖拖拉拉地互动完了,才终于开始唱歌。
  听完一首的时候盛夏没什么感觉,都没看台上一眼,就倚着设备拿着手机在音乐声中看科幻小说。
  听完两首他也还是没什么感觉。
  三首……四首也还是一样。
  直到他听到……一段吉他的solo。
  那是下一首歌开始的间隙。在主唱和观众调笑的背景音里,吉他手拨出了一串音符……和缓且不突兀的间奏,听上去漫不经心,但也游刃有余。
  那段旋律对盛夏而言是引起他条件反射的刺激物,几乎是听到的刹那,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段猝不及防出现的solo……是飞行士第一张同名专辑《飞行士》里一首没歌词,只有42秒的吉他独奏,名字叫做《飞》。
  那张专辑里有时烨的成名曲《宇宙》,还有很多世人耳熟能详的歌,比如《玻璃飞鸟》,《星际列车》等,所以很少有人会记住那首《飞》。
  盛夏能那样清晰地记得这个旋律,是因为他太喜欢那张专辑了,他闭着眼睛都能弹出时烨写过的那些旋律。
  台上那人其实只是短暂地拨了一小段,见好就收。很快主唱和观众叨逼叨地互动完了,自我报幕介绍了下一首歌,鼓点响起来,演出要继续了。
  盛夏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的包里摸眼镜出来。
  等戴上眼镜,眼前的世界清晰明亮了,他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一身黑,戴帽子口罩,是之前跟他问路的那个人。只不过现在是在台上弹琴,给人伴奏。
  后来盛夏就一直鬼使神差地盯着那个男人看。
  那人穿得简单低调,虽然包得很严实但也没有太突兀。
  歌一首首地过去,演出过半,他似乎有点热,就脱下了帽子,随意地甩到了台下的人群里,动作自然娴熟地像是做过了千万次。
  随着观众群里的一阵阵欢呼,盛夏看着台上那人的侧脸,只觉得那瞬间……他的大脑到指尖都麻了。
  此刻台上有五颜六色的灯光打下,很慢地来回晃动,偶尔一簇红光照到那男人脸上,下一刻又是暗蓝色的光……灯光闪烁间那张脸那样模糊不清,盛夏其实仅仅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身影,一个……今天下午出现在他‘宇宙’涂鸦旁边的身影。
  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能看到那人的眼睛,和骨节修长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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