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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碗给他摇床。
  没照顾过病人,又太激动太着急了,连把宫野扶起来坐好都给忘了。
  宫野靠着枕头坐好,凑过来喝了一口蒲龄手里的粥。
  “味道怎么样?”蒲龄问。
  “还成。”宫野眯了眯眼,“你煮的?”
  “周洋哥医院门口粥店买的。”蒲龄说。
  “......”宫野看着他,“那你问得好像跟你煮的似的。”
  “随便问一下。”蒲龄又把勺子递到他嘴边,“你要觉得合胃口下次还买这个。”
  “天天喝粥会喝傻的。”宫野啧了一声。
  “傻了我还不照顾你吗。”蒲龄抬眼看他。
  宫野愣了愣,对他笑了一下。
  一碗粥喂得不怎么费劲,宫野属于那种很省事儿的病人。
  蒲龄起身要去洗碗,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先睡会儿吧。”宫野看着他,“你的烟熏妆可太好看了。”
  “我不困。”蒲龄坐下来。
  “那聊会儿。”宫野说。
  “聊什么?”
  聊方寻。
  聊你。
  还是聊昨晚我临时起意却只表了一半的白。
  “聊你。”宫野说。
  “我没什么好聊的。”蒲龄皱了一下眉,“不说说你吗?”
  “我没什么可聊的,那些不重要。”宫野说。
  “你被人一棍子打得神志不清还被群殴,就因为方寻的一通电话。”蒲龄紧紧揪着宫野的被单,“他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放松点儿,”宫野笑了笑,抓住蒲龄揪着被单的手,“我这不没事儿吗。”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能干?每次都要做最冒险、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全世界的人遇到危险都需要你帮助是吗?你不去他们就会死掉是吗?”蒲龄语速很快,说完就转开了脸。
  宫野缓慢地伸手,把他的脸又掰了过来。
  果不其然,蒲龄眼睛红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是个哭包啊。
  “方寻以后都和我没关系了,”宫野轻声说,“对不起。”
  蒲龄拧着眉看他:“你说什么?”
  “欠你一个人的话,”宫野说,“对不起。”
  蒲龄飞快地收拾碗筷要起身:“我洗碗去了。”
  “你坐着。”宫野扯住他的手臂,“我现在不能动,你别让我使劲儿。”
  蒲龄只好坐下来。
  “昨天,”宫野闭了闭眼,又睁开,“你是在表白吗。”
  

  ☆、24

  宫野的头发因为缝针被迫剃掉了一半,另一半要长不长要短不短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怪异。到现在他都还没照过镜子,所以暂时应该不会崩溃。
  蒲龄想到一会儿他照完镜子的表情,有点儿想笑。
  又笑不太出来。
  因为宫野在问他,是不是表白。
  是啊。
  一个我自己都还没想好就从嘴里跳出来的表白。
  蒲龄皱了皱眉,看着宫野轻声道:“能,把昨晚的事儿忘了吗?”
  宫野愣了一下,很快点头:“好。”
  这对他而言是一种轻松,对蒲龄来说也是。
  但宫野不确定蒲龄是不是能真的做到像忘了一样,因为蒲龄的表情里闪过了一丝失望。
  宫野没有很多这方面的经验,之前唯一碰到过的是方寻。
  对方寻他可以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地拒绝,事后也不会有任何后悔和顾虑。
  但是对于蒲龄。
  宫野自己都不太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说是邻居关系真的太浅薄了。
  他乐意看到蒲龄,乐意站在他前面保护他,乐意为他过圣诞节,乐意给他画一整面墙的涂鸦。
  做这些事情都不需要理由,只是简单乐意而已。
  我非常看得惯这个少年,喜欢和他相处,所以我愿意为他做能让他开心的事情。
  蒲龄点点头,又往隔壁病床的大叔那边看了一眼。
  “怎么了?”宫野问。
  “我能抱你一下吗,”蒲龄收回的视线又落在宫野被病号服遮住的腹部,他自己都没注意,声音很低地继续道,“我昨天真的差点儿以为你就要挂了。”
  宫野笑起来:“你哥我没那么容易挂。”
  蒲龄的视线上移到他的鼻梁和嘴唇。
  这么糟糕的一个发型居然也没让宫野的颜值有任何的动摇。
  正想着,宫野伸出了手:“不是说要抱我吗?”
  蒲龄愣了愣,前倾身子搂住了他。
  淡得几乎闻不见的血腥味儿以及宫野身上特有的香味包裹住了他的鼻尖,蒲龄紧紧咬着牙才忍住了再一次的鼻酸。
  宫野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打着节拍。
  蒲龄听到他笑:“小蒲不害怕,害怕都跑到小狗身上。”
  “......你这什么邪言邪语,一点儿听不懂。”蒲龄吸了吸鼻子,松开他。
  “方言,小时候住我隔壁的奶奶教我的,”宫野说,“每次我摔跤,她就这么跟我说。”
  “小狗做错什么了害怕要跑到它身上。”蒲龄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杠精,”宫野笑着骂了一句,又突然看着他,“你今天是不是得上学啊?才周三。”
  “不重要。”蒲龄说着站起来,去洗那个被宫野打断了两次的碗。
  蒲龄身上的毛衣还是昨天的,沾着宫野的血,干得都皱在一块儿了也没回家去换。
  蒲龄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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