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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达赶紧跟上。
  “乌达,”太子目视前方,脸色不辨喜怒,说:“往后我同春景儿说话,不要偷听。”
  “是太子允许属下便宜行事,必要时刻可听、可打断、可不回避。”乌达不服,在身后道。
  “便宜行事、必要时刻,”太子强调里头的重点,叹了口气:“可你听这个能有什么用?”
  “有用啊,可以帮您追宋太医啊!”乌达解释:“几年前,若是我陪在太子身边,必然不会像闫总管一样什么都顺从着您,看吧,现在宋太医都不爱搭理您。”
  周遭异常安静。
  太子忍不住侧过头看了一眼他。
  乌达耸了耸肩,将这视线理解成了别的意味,继续道:“今后有我看着,必然不会让您再犯同样的错误,放心吧。”
  乌达:“宋太医这会儿对我比对闫总管态度好多了,他可能比较看重我,我能感觉的出来。”
  太子几次张口,都被他那豪言壮语给噎了回去。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良好感觉。
  “你看这山高不高?”太子问。
  乌达有些恐高,刚刚站在山边上都觉得浑身冒汗,立刻点了点头。
  “滚下去的滋味一定非常棒,”太子饱含深意的问,“你试试吗?”
  乌达紧紧闭上嘴,郑重的摇了摇头。
  高山之巅烟雾缭绕,走得近了才能看清房子的门窗。
  不用说,住在此地一定非常潮湿,若是叫风湿患者住上三天,怕不是要跳崖自杀。
  太子打量着四周,觉得虽然有些不便,还挺有情趣的。
  宋春景那边也进了安排好的房间,与岑大夫紧挨着。
  他走进去搁置好药箱,岑大夫过来打招呼,“宋太医可收拾好了吗?需不需帮忙?”
  “不劳烦您,”宋春景环视一眼房间内部,床铺之上被褥都是塌的,果不其然非常潮湿。
  他不甚在意道:“很干净,没什么好收拾的。”
  “您倒是随遇而安,一点都没有架子。”岑大夫和道。
  宋春景谦虚道:“我区区一介太医,不敢有什么架子。”
  他虽然时常不爱搭理人,但是说起话来,态度恭敬、言语得体,叫人挑不出错处。
  岑大夫听在耳中,觉得非常舒适。
  二人正闲聊着,乌达过来了,怀里抱着两床蓬松些的厚被子。
  “殿下叫属下给您送来,一床铺着一床盖着,缓解一下湿冷。”乌达偏着头,对着宋春景道。
  宋春景随意一点头。
  乌达便自觉将被子抱到床上,一床展平铺好了,看得出来他非常不熟悉做这事,顾着那头忘了这头,看起来有些笨手笨脚的。
  好不容易铺好了,又一声不吭的将另一床放在了床角。
  一直到他走,岑大夫都没看明白这凶神恶煞的东宫侍卫长官来干嘛。
  送被子吗?
  给一个太医送被子?
  离开太子身侧,置太子安危于不顾,亲自来送?
  还要给铺好了?
  再看宋春景似乎并未将这事当一回事,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岑大夫甚至怀疑这件房间是由太子来住。
  宋春景单手拉开药箱精致的锁扣,取出一包药来,叫住了已经出门的乌达,“请留步。”
  乌达立刻留步,眼中光芒比白天更亮,激动道:“是是是,您请说。”
  宋春景将东西递给他,说:“每日早晚各服一副,就温水顺服。”
  乌达接了,犹豫问道:“这是……”
  “我来之前配了一副药,”宋春景说:“晚上喝了可祛湿助眠,早晨喝了能护住内火,不至于叫湿寒气侵体。”
  乌达颠了颠分量,足够半个月的。
  一咧嘴露出半口白牙,在宋春景‘请便’的手势里,千恩万谢的笑着走了。
  待没了人影,宋春景才转过身。
  岑大夫眼神非常复杂的看着他。
  见他转头,收拾不及,面上仍旧残存着三分莫名和三分疑惑。
  宋春景朝他礼貌一点头。
  岑大夫终于察觉到了自己同这人的差距。
  也明白了太子并没有多么看重自己,一切便利都是沾了这人的光。
  此外,似乎……也隐约明白了太子为什么看重他——
  太会来事儿了。
  太子居处。
  乌达拎着药飞快的回来了。
  在太子的目光中,将东西放到了桌上。
  “喏,”他非常得意的用下巴点了一下,“宋太医给的,早晚一副,除湿气用的。”
  太子拿起来看了看。
  乌达钦佩道:“宋太医好厉害,知道这里又潮又湿,提前配好了药。”
  太子盯着那药,认出来那药包是天丝绸制作。
  这绸缎细腻如水,是西域特供。东宫一年方得十匹,太子不大喜欢这种丝滑料子做衣裳,尽数搬去了宋府。
  想不到竟在此处见到了。
  太子揣摩在手中,只觉细腻滑柔不辜负其特供之名。
  仔细打量半晌,微微一笑。
  北方,京城,皇宫。
  太医院。
  没了宋春景,院内每日按部就班,安生多了。
  大理寺卿何厚琮主责淑嫔皇胎案,查明真相,与这几位太医实在没太大关系。
  再有,后宫与宫外贵人病中却请不到可心意的太医诊治,一时人心惶惶。
  御史言官一齐上奏,力保太医院。
  时间能磨平伤痛,人死也不可复生,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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