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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都是编的,万一你没看到我多嘴一句不还要惹你不高兴?”
  “这和我们以前有什么区别呢?”李瑜有些疲惫地问他,“你现在要是真的复婚了,我是不是也要等媒体报了才知道。”
  “你知道我不会。”常怀瑾冷声说,“不要钻牛角尖。”
  李瑜摇了摇头,“五年前我也没想到你会……那样对待婚姻,你还记得你住在外面的那段时间吗?我们睡前会通电话,我会问你在忙什么,你都说在忙公司的事,问你在哪里呢,也从来不会正面回答。其实你心底是知道我会介意这个的吧?”
  “你从来没打算和我坦白,自欺欺人也顺便骗我,总是忙,总是有理由搪塞我,有一万个借口粉饰太平。”李瑜也不看他,喃喃地问,“是这样的吧?先生。”
  常怀瑾有些生气地说,“不粉饰的后果呢?你就那样走掉了——”
  “不是这样的,”李瑜很无奈地笑了一下,“我离开你是因为你掩盖这些吗?是因为你掩盖的事情啊,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
  “但我现在已经不会再和谁结婚,也不会和其他人建立随便什么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抓着从前的事不放?”常怀瑾揉了揉眉心,“我说过了,我总会犯错的。”
  “但你现在继续隐瞒我,不主动告诉我,只会被我理解成你又要开始了。”李瑜淡淡地说,“我和李琪吃饭对你稍微敷衍一点,你是不是就不太开心?常怀瑾,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了,只会更加不开心,更加不敢多想。”
  你懂我的感受了吗?
  李瑜没有说,他从来不会真正有意地伤害他,却让常怀瑾一次又一次地在这里或那里,一点不落地饱尝李瑜吞咽过的迷茫与痛苦。
  他怔愣地看着窗外洁白的雪,像一颗颗找上门来的苦果,铺天盖地,不要妄想通过承认错误抵消,因为实在是太晚了,李瑜已经被他伤害太久了。
  原来他不仅要感受严酷的冬季,还要承受曾经作为上帝为李瑜降下风雪的惩击,他要恨的从来不是李瑜,而是自己。
  常怀瑾不敢看他,就像不敢面对一面光滑的镜子,照出一个罪过累累的恶鬼。
  他说,“对不起。”
  “我很抱歉。”常怀瑾说,“不会有下次了,我会改正的,你不要……生气了。”
  “不会有什么下次呢?”李瑜像个严格的考官,追问他,却不太看常怀瑾,那人的样子似乎很挫败,让他觉得舍不得。
  “不会再和白西燕见面处理公事后不和你报备。”
  “如果,我是说如果,”李瑜说,“像以前一样,我们都在荆馆,你喝了酒回家,第二天要和我说原因吗?”
  这题常怀瑾会答,他坐正了些,“如果是和白西燕那样的女星一起吃的,我当然要主动和你说。”
  李瑜没有马上回答他,常怀瑾不知道这个掺杂了小两口拌嘴意味的交谈为什么会让他听上去很痛苦,“为什么和其他人一起就不用说呢?”
  “不会出乱编的报道,何况应酬又不都是下三滥的路子。”他试探着回答。
  李瑜却崩溃似的,“可我不知道呀?你还记得你结婚那天回来醉成什么样子了吗,你不说的话我只会想你是不是又刚喝完自己的喜酒,你问心无愧是你的事,就一点也想不到我的感受吗?”
  “我会怀疑,会猜忌,很糟糕吧?我也觉得糟糕透了,我好像一点也不能够相信你了,常怀瑾,”他绝望地看着他,“你今天还在瞒我。你努力好像也没有用了,我太害怕了,你还是放过我吧,和现在的我一起生活应该也得不到你希望的那种幸福了。”
  常怀瑾被他杀人的言语钉在座椅上,觉得自己被曝晒在数九寒冬的惨白雪夜里,他焦急地说,手甚至在发抖,“你不要这么急,我会改的,一点点改,好不好?今天只是暴露了从前的问题,小鱼,你对我有点信心,好吗?”
  他想去抓李瑜的手,却被一捧鲜妍的玫瑰抵住了胸膛。
  李瑜摇了摇头,眼睛也不看他,让常怀瑾觉得自己要再一次被他丢下。
  “好累。”
  像叹了口气。
  李瑜没有流泪,甚至不觉得悲伤,而仅仅是一种无力,不仅为常怀瑾难以改变劣习而无力,还有来自自己的,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力气爱这个人了。
  因为到头来常怀瑾也不明白自己在生什么气,很大原因都出自常怀瑾不爱自己吧?他想,无法换位思考,不能懂得自己的惧怕,总要做出让他伤心的事,不过都是因为常怀瑾不爱自己而已。
  他也越来越觉得蹉跎这五年的自己值不得常怀瑾放低姿态来讨好了,他好像变得很糟糕,不能像以前一样满眼都是常怀瑾了,是这样吗?在他们重逢而又努力走回原来的这些天里,那道神谕似乎已经失去效力,敛去光彩,没有以往的欣喜,也不残存零星恨意,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好像不再爱常怀瑾了。
  是这样吗?
  李瑜无望地爱了他这么多年,也曾奢望过一个完满的收场,重逢以来也愿意接受常怀瑾的追求换一个良好结局,他对常怀瑾或许会爱自己的标准越降越低,两情相悦那样难,他也愿意带着自己悄没声息的爱接受常怀瑾伴侣的席位,不爱他也没关系,珍贵也就很好了,陪伴也就足够了。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懂爱的,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那么造成他痛苦的原因是不是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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