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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了攻击,况旬领兵阻敌于回风谷口。”
  撑不了两三日便要撤退罢,后日就是开春了。
  王爷爷,南凉在你手上,寸土不失,到了我手上,却要被生生咬出一道血口。
  保佑孙儿而安然收复罢。
  回到宫中时,混身已然全湿,瑟瑟发抖,福安令人提前备好了姜荼去寒。
  本就熬夜操劳,这番春雨一浇,到底还是没能撑住到了夜里身子便开始发热。
  福安吓得赶紧叫人连夜去请了医官。
  白允沫来时,子桑已然烧得唇色发白,只不时忽于梦中挣扎说一声:“景玄关,没丢,没丢。”
  白允沫没能忍住眼中的泪,一下便往下落。
  咽声让余人退下去,让打了热水来,另让人马上便去备了药,让明晨及时煎好。
  二日晨时,子桑睁眼就看见白允沫一双眼睛红红的,捏了捏她的脸:“怎的在这里坐着。”
  身上没多少力气,不过看这时辰,得赶紧起身了,方仲侯的兵已然驻在城墙下,赶紧收拾掉,还要去收复景玄关。
  白允沫把她按回床上,叫了漱口水,先侍候好方说:“你这身子去不了。”
  “得去。”
  “若是不把身子调理好,你明日如何举行登基大典。”
  旁边福安也连边说:“就是,就是,今日还是歇歇罢,打仗的事儿有周将军呢。”
  可是景玄关怎么办啊。
  子桑脑袋一阵晕眩,只好靠着背枕来歇息,眼睛正好看到那个静静立着,总是少言寡语的影子。
  “南无……。”
  她转过来,神色比前一段好了许多,眸子里仍是暗潭寒水。
  “你是我的剑客了。”.
  “嗯。”
  白允沫端过旁边稍温凉了些的药,打断她们:“先喝药。”
  子桑笑了笑,张口来接白允沫白勺里舀前来的苦药,很苦,咽下胃中一阵涌动。
  带血的剑。
  喝完药,子桑再问了一遍:“南无,你是我的剑客了。”
  南无定定地看着子桑,子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愿说出来,她可以感觉得到。
  南无说:“请客主,吩咐。”
  手扶着紧了剑,但凡有令,便允诺而去,决不轻负。
  “南无,帮我杀个人罢。”杀一个就好,或而能解当下危急,子桑闭上眼睛,她知道南无不会拒绝。
  可是她曾经,明明和南无说,你啊,记得归来,换身衣衫,着粉披绿才好,弃剑绣花,前屋后院,找个好点的心上人。
  “好。”南无应了。
  “杀谁。”
  “方仲侯。”
  又是虎穴,仍是命悬刀口的事儿,子桑不敢睁眼看南无。
  剑客的命,也是命,况且,她还是南无,可是便有一分机会,便或可赎下几万南凉壮勇的命……
  作为友人,我不愿作这样的交易。
  可今日我于此,南无,我是帝王之身了,心里的东西便要一分分放下的。
  子桑撇开头,面向里侧,不敢人前落泪:“今夜便要他的命。”
  南无再应:“好。”
  南无转身走时,身上的剑轻轻与环佩相击,于静逸的殿中撞出些许声响。
  子桑听得声音,身子震了震,她坐起来:“你能——。
  活着回来吗?”
  南无站住脚:“嗯。”
  这便走了。
  方仲侯何等人物,必然严防死守,怎么会任一个面容异样的人近身呢。
  只不过以身试险罢了。
  白允沫帮子桑把面上的泪揩掉:“你最近到是越发比我爱落泪。”
  强展笑颜:“可不正是跟你学的。”
  再又被迫喝下一碗苦药,子桑松口气,平躺着,盘算后继的事情:“这一仗还是要打,只是方仲侯不在的话,死伤或而少些。”
  她并不想一仗打下来有大伤亡,景玄关还靠这些人去抢回来的。
  白允沫不太明白,天子港一战,只是靠拢络军心便使得仆良部下投降,为何不以同等方法对付方仲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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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桑无奈笑:“与仆良战是我等本就兵强于他,且他不过一介权臣而已,臣反君,天道不昭,军心固然能内反。”
  与方仲侯不同,世人甚至都以为方仲侯可为王登大位的,何况他拥兵之数广于白壁城内,声势浩荡,不可与仆良相较。
  仆良如何说也是有逼宫之大逆,所以世郡勤王,师出有名。
  而方仲侯不过是以世郡一介小辈女子,不懂朝纲不配为众者君的理由来讨伐我等,不算大过。
  所以必然有战。
  抬眼,仍是南无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丈长的盒子。
  她把盒子放到白允沫手里:“帮我。收好。”
  她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托付的人了,以前她出走却是什么也不带,什么也不留的,这次终究有一样东西,需要人帮看着的。
  南无说:“风歌。”
  南无说:“东池,铸城,相女。”
  南无又说:“喜欢。”
  然后便没有再多其它了,起身踏步远去,长剑稳佩腰侧,衣摆随风,潸然翩舞。
  子桑不明所以,问白允沫:“何物?”
  白允沫打开盒子,小心从里拿出画卷,展开,说:“相思。”
  画中女子,红衣妆彩,怀里圈着一青丝缠腰的少女,两人侧首对看,四周飞花绵绵。
  静院一座,良人一对,原来,是相好。


第六十八章 如此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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