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

入军中以来,大雪夜里时与子桑卧在帐内歇息,其余时候或在军中四下闲走,或在校场边上的草垛里睡着。
  把阿飘带入营地后,两个一前一后就都进了草垛边,引来许多甲士围观。
  子桑它们到的时候,两头争狼都一前一后背贴着腹端卧着,丝毫不在意被围观。
  “哎呀,累着了。”
  “可不,好长时间呢。”
  “比人强多了。”
  阿飘见了白允沫也仍是没站起来,只是脑袋或许是因着心虚低了低放在地上,大雪马上就用嘴巴顶了顶它。
  “让它俩呆着吧,不会乱跑。”
  子桑见状,拉着白允沫往边上走:“我去给你找点东西吃。”
  不然她俩来了能顶甚用,大雪两个好上也是迟早的事儿。
  “我就怕这么一搞,阿飘要生仔。”
  李巨力家里养过猪啊牛啊这些,知道这回事,见大雪骑了阿飘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那就生罢。”
  子桑想着轻声暗笑,凑近白允沫耳边说:“你要是能生就好了。”
  白允沫捶她一下,没吱声。
  因着有伤,就没有像往时那样出去操练,正好可以陪着白允沫一起给周载煎药。
  “你也得喝药。”白允沫做起这等锁事来,一点也不含糊。
  子桑也自是不甘示弱,不是抢着来控火还的添水的事情:“我也学会了煎药。”
  旁边的石竹看着两个人只要坐在一起就总是笑笑的,总是觉得怪:“你们好像认识很久了罢。”
  “当然。”
  两人几乎是齐声说的。
  连煎了两日的药,还施了三次针周载才算是醒了过来。
  他身上几道口子都已然开始慢慢结疤,不过小腿两处箭擦到了骨,一醒来略是微动便觉钻心的痛。
  “周载小儿,老子我算是把你等醒了。”
  况旬大喝一声,亦是伸手拍了拍旁边的白允沫:“有功。”
  周载先是眨了眨眼睛,入眼除了几重人影,便是满帐的工事图文,还有帐上的各色绣花。
  这帐子用了许多年,四下满是灰迹,全都是往时记忆。
  这是景玄关内,他的将军帐。
  痛和眼前的一切让他意识到,我周载活着回来了。
  回过头来,入眼的是老将军况旬,还有——世郡,幸好活着,不然如何与王上交待。
  旁边还有个老军医,都是认得的,以前大小伤时常被他照看。
  再旁边一个蓄着小胡子,身形细瘦,一双眼睛清亮的男子没见过。
  这个长相清秀的男子前来,伸手摸了摸他有额,然后再微是笑着问她:“将军觉得有哪里不适?”
  “你是谁?”近前看了有几分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周载有些警惕。
  他即会安插自己人在东池的军队里,东池定然也会有同样的想法,不得不防。
  毕竟是老战友,况旬知周载的心思,故尔哈哈大笑:“一身伤还想着军中法规的事由,这是把你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小医官。”
  况旬本就长年在边关守着,为国打了这么些年仗,也就上过两三次白壁城听封,不仅对朝庭上那些官不了解,小医官这种东西更是不曾正面接触过。
  一个白壁城的医官会出现在他的驻守处,也已是自觉稀罕,再说这小医官能把周载救回来,况旬便无心疑她了:“昭和故友。”
  听见小医官,再又是看一眼后边面上微有笑意的子桑,周载眯了眯眼,明白了几分,嘴上说:“本将无事。”
  “那日东池的兵没有追上来?”他仍是记得子桑返回冲回了东池的银甲兵围中。
  “左副将带兵赶到把人都救了回来。”
  况旬没多说其它的,主要报喜:“抓了两个活的东池兵,现在关着,饿得也差不多了,一会就去问话。”
  周载听见抓了活口,眼中露出几分喜色,如此便不需过于冒险令人侦巡了。
  他想要坐起来,可是一动,胳膊上几处伤也跟着痛。
  白允沫按住他:“你的箭伤口深,估计还要射上十来天才能落地走路。”
  周载皱眉,不过也无可奈何,嘱咐况旬说:“多注意崖境线,以防偷袭。”
  此时深雪之时,不宜强战,东池应该不会轻易出兵,可即使这般早便囤兵,便不会干坐着待到开春。
  “还有一件事。”周载表现出了觉重的一面:“此次,北昌与东池合兵了。”
  况旬原本还有几分哈哈的笑意一时便被压了下去。
  和周载想的一样,东池自国兵力或以二十万起底,北昌虽弱,合兵应也会在五万数之上。
  如此两边兵力悬殊。
  “昭和,我念,你来写,快马修书王都。”
  关系到军中要闻,白允沫不得不退下候在帐外,帐外正是湛蓝一片不见星月的天空。
  帐内气氛是凝重的。
  “呈启王上,末将居景玄已数月有余,凛冬过半,外敌东池行踪隐匿,数巡无果。
  偶得知北昌亦合兵来侵,敌军战将数倍于我,再三思量,意从葑岩两州遣兵十万方解此围,愿王上酌情。”
  子桑顿笔,待墨迹稍干,将写满字的羊皮革晾给周载过目。
  周载点头,于是盖了印卷起来,封在黄铜信管中再确认一番:“这便让人送出。”
  起身要出帐时才又听得周载说:“虽是你救了我,可这次你还是太冲动,万一出事呢。”
  “可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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