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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折腾出毛病之后突然很想笑,瘸子和疯子,是不是绝配?
  有些话我不会告诉他,因为害怕他退缩,或者是意见相左。我的爱从来不是什么让人轻松的东西,它包括了太多被我赋予的矛盾,自卑和自负、软弱和无畏、执拗顽固和反复无常。甚至连我自己都嫌弃这份爱情,却要他通通接受,这怎么算都是一桩强买强卖的生意。
  可当我差点死了一次,又把大部分记忆都忘光之后,我才掂量出孰轻孰重。既然这样,那就把别的选择全部删掉,只留下我们在一起,以后不管是接着吵架也好,互相嫌弃也好,委曲求全也好,就这么过下去吧。
  他要是想逃跑,我会亲手割开他的脖颈,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在想象他的血的滋味了,所以才会一次次的咬开他的皮肉,确认这个人还活着,还是我的。
  你既然来了,就不准跑,我会给你我能给的一切,代价是你这辈子的爱情自由。

第26章 番外 唐安译视角2

  张朝尹并不善于伪装,至少大多数情况下我都能识破,比如那天他吃着饭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是一副故作高兴的样子。
  这么说好像有点夸张,因为能看出来他心情确实还不错,但至少推门进来后的一分钟内情绪不太稳定。
  事后他没告诉我,我没有没追问,那对他来说应该是很好的一天,不配被多余的事拖累。
  因为忘记了一些事,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之前的我知不知道他的家庭关系。但好在有陶榆,虽然他名义上是我的老板,但实在胸无大志,整天打游戏也没玩出什么花样,这些话我当然不能当着面对他这么说,即使我知道说了他也不会生气。
  比起吩咐别人,陶榆似乎更喜欢被吩咐,大概能从中获得一些满足,觉得自己也能做一些事。这是他的优点,对于我来说。
  他帮我查到了张柏成的手机号和住址,甚至还有一份张朝尹父母死亡事故的说明。虽然是意外身亡,我却并不感到可惜,他们要是活到现在也是那种遭人厌的老东西,更何况从小也没怎么好好对张朝尹。
  张柏成眼里除了钱大概就没有别的了,他想办法拿走了所有的遗产,张朝尹除了自己卡里的一些积蓄几乎什么也没分到,我猜这是他搬到另一座城市生活的重要原因。
  不过张柏成以后的眼里不会只有钱了。
  两个月后我碰上了一次出差的机会,正好就在张朝尹老家,平常我很厌恶出差,但那次多了点如愿以偿的快感。
  其实我即使在叛逆期也不常打架,那对于一个三好学生来说有点出格,只是周末的时候偶尔会去练拳,人的愤懑是需要发泄出来的,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所以诚恳地说,想去收拾张柏成不仅仅是因为张朝尹,还有我积了很久躁郁的原因在。
  我也并不忌惮他知道我是谁,所以跟陶榆的朋友把他堵在路上,挥出第一拳的时候就自报家门:“我叫唐安译,平安的安,翻译的译,张朝尹的恋人,有事电联。”
  “你疯了吗?我要报警!”他大呼小叫的,像只被扔进沸水里的活鸡。
  “可以,只要你拿得出证据。”我确认了一遍手上缠着的绷带的结打紧了,倒不是仪式感,只是怕砸脸的时候沾上他的口水。
  “变态,死基佬,你给我等着!”他只是这么重复地喊道。
  毕竟是张朝尹的哥哥,我发了善心把他送到离医院五百米的街口,往他口袋里塞了一张名片:“以后有事打我电话,如果被我查到你跟张朝尹的通话记录,那就委屈你在医院多躺几个月了。”
  本来想最后一天临行前去看一眼张朝尹爸妈,后来事赶事就给忘了,下了飞机給自家老头拨了个电话。
  “爸,最近怎么样?”我问。
  “还行,暂时死不了。”他没什么情绪,只是陈述一件事实。
  “我来看看你?”我试探着问了句。
  “你一个人来?”他也问。
  “你觉得几个人来比较好呢?听你的。”我没忍住笑了。
  “随你吧,别在工作日来。”他最终只是说。
  “那肯定啊,还得上班呢。”我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在挂断前快速补充了一句:“两个人来吧。”
  老头子虽然还是不理解,好歹开始接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不接受也得接受,我妈不在之后他想得更开了。对父母来说跨出这一步已经很值得感谢,平心而论,从小到大他虽然没怎么管过我但也没有缺我什么,按照我的逻辑来说他也算是一位好父亲。
  经济独立之后我每个月给家里转账来慢慢偿还养育之恩,我知道一些更多的东西难以用金钱转换,但我给不了更多了,我仿佛天生缺了一根弦,对于情感的表达总是无法满足对方的要求,爱情如此,亲情亦是如此。等到顿悟过来,想要试着改变这种死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
  这话不是说年轻的时候就总是做错事,相反,时至今日我都不认为以前的自己有哪里不对,每个人的境遇不同,看着年龄那一栏的数字就以心智不成熟一言蔽之的行为太傻逼了。
  我不怀念过往,也绝不会否认,正是从前的种种才塑造了现在的我,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现在的为人处事原则又会被全盘推翻,事实上我更偏向于认为这是一种无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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