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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舒服?再等会儿就到家了,回去我给你泡蜂蜜水。”
  郁言无意识的点头,也不知听懂没听懂,赖着程深又睡了。
  三分钟后,程深点开信息。
  休息室里光线柔和,反衬的屏幕上的光太过刺目。看完短信后,程深眼底似有些波动,紧接着,天平的两端开始上下摇摆。
  权衡、掂量,无声的算计。
  终于,一边盖过另一边。
  代驾抵达餐厅门口,程深直接把郁言抱出去,上了车,后座上,郁言蜷在程深腿上犯迷糊。
  程深的手起初停留在郁言肩头,然后慢慢下移,沿着姣好的线条抚到腰侧,摸了摸那平坦的小肚子。
  摸着摸着就忍俊不禁,想起昨日的玩笑,说这肚子里藏了他好多儿子。
  到家后,程深把郁言抱到沙发上,给他冲了杯解酒的蜂蜜水,看管着喂下去。
  郁言挣扎着从他胸口抬头,仰脸去吻他的喉结,献祭般,腰肢弯起,脖颈拉长,裹挟着不着边际的渴望。
  “洗……洗澡……”郁言话都说不利索,很快又软下来。
  程深知道他爱干净,进门就把浴缸里的水放满,这会儿带他去洗澡。郁言酒品好,喝多了不吵不闹就是睡觉,程深擦干洗净他,给他换好睡衣,宝贝似的把人放到床上。
  做完这一切,他俯下身吻了吻郁言的额头。黑暗中,静默的凝视他恬静的睡脸。
  程深贴近郁言的耳畔,轻轻的喊:“言言……”
  郁言迷糊着应他。
  程深说:“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我得走一趟。”
  郁言艰难的睁开眼睛,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立刻被程深握住:“这么晚了还走啊……”
  “嗯,没办法。”程深拉起他的手背亲吻:“你先睡觉吧,别等我了。”
  借着酒劲儿,郁言才敢使点小性子,满满的抱怨:“……好烦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不回来了,我就在公司,明早直接上班。”说完,他把手抽出来,替郁言掖好被子:“睡吧,听话。”
  郁言把脸藏进被子里,模糊的听到渐远的脚步声,感知到客厅的光在离他远去。然后门轻轻的关上了。
  他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好像正在失去某些东西,某些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
  第二天郁言是被电话铃吵醒的。
  他仰躺在床上,骨折后只能往左侧翻身,时间久了压的胳膊疼,程深看不惯,等他睡熟了就把他翻过来,还好郁言睡觉老实,大半宿都不再动一下。
  昨晚估计是酒喝足了,半宿扩大到整宿。
  “喂,”郁言闭着眼,来电名也没看,声音沙哑的问:“哪位?”
  对方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震惊道:“郁老师,你还在睡觉?!”
  郁言听出来电话那头是谁,文学网站给他分配的小助理,平时校稿核对、整理资料,确保各种信息及时传到他手中。
  “嗯,”郁言捏了捏鼻梁:“昨天睡得晚,怎么了?”
  小助理中文系毕业,今年24,叫安宁。她跟了郁言将近一年,基本摸清了主子的脾气,不爱说话、不爱露面,也不爱出风头。
  今年年初,网站召集各站作家在北城金鼎A座开联欢会,一晚上6位数的场子,把平时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文字工作者都给招来了。
  全站近4万签约作家,作收过万的350多人,到场的大概330,郁言就是剩下那20多个神秘人之一。
  当别人在北城顶级奢侈酒店彻夜狂欢,互相溜须拍马,交际花似的在形形色色的大佬高管间周转时,他正猫家里和程深耳鬓厮磨守着点一起跨年。
  安宁叹了一口气:“郁老师,网站编辑联系不上您,让我来问问情况。”
  工作上的事,郁言一下子清醒不少:“找我?我稿子昨天就交了。”
  “是这样的郁老师,”安宁说:“出版社那边封面、内容排版早就定了,您也看过没问题,等您新番交上去就能着手印了。篇幅原因,分为上下两册,您这本今年太火了,预售已经过万,但第一批只能先出两千的量,第二批要多等1个月,所以编辑想跟您商量一下,能不能开个签售会,就当回馈读者了。”
  郁言停顿一下:“……签售会?”
  “啊,是的。”安宁擦了把汗:“您现在很受欢迎,但是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把读者想的抓心挠肺的。”
  “预备开几场?”
  安宁在电话那头明显松口气:“编辑说,如果您同意的话,就让出版社那边赶个工,多出一千册来办签售,不影响走预售的读者。场次暂定一场,视现场程度看要不要加。”
  那意思就是如果签售会反响不好,这就是唯一的一场。
  “时间呢?”
  安宁说:“大概九月中旬。”
  郁言沉吟片刻,给出回应:“我考虑一下,今天晚点给你答复。”
  说完挂断电话。
  郁言将手机边沿抵住下颚,他从小酷爱读书写字,上学时的作文篇篇被老师拿去做示范,年少荒诞的梦里最渴望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那些文字汇编成册。
  他出了两本书,一本叫《山野》,还有一本叫《默契》。后者比前者反应还要强烈,连载三章就被顶上文学网头条。
  他不想过度暴露在人前,作家就应该保持某种神秘感。镜头太多,目光太多,读者会分不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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