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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密了,将天地相隔。


第15章
  钱散在地上,被于迟的一只袖子盖着。另一袖子还挂在身上,然而衣衫已经完全起不到蔽体的作用。
  于迟垂着头抽抽嗒嗒,贺诚来吻他,被扭着脖子躲开。
  不撸就不能硬,贺诚也拿他没办法。
  “看着我。”
  于迟咳了一声,慢慢抬起眼,贺诚脸上的血色淡了,大概是行动间蹭到了别处,目光也清明了起来。
  “你好了?”他说完便抖了一抖,含着的东西变换了一个角度,像是无端地被刺激了一下。
  贺诚揽着他的后颈再次逼近,却第二次遭遇躲避。
  两个人僵住了。
  拥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姿态,而现在,这份亲密开始变得熬人。
  “我、我已经给师父写信…明天就回沧萍观去…不、不回去的话…他们就来找我了。”其实时间没有那么急,信的内容也只是给观里报个平安。
  “什么时候?”
  “明天…”
  “什么时候送的信。”
  “两、不…三天前。”估算了一下时间,如果照实说,恐怕没什么威慑力,信没送到,拦下来也可以。
  “三天?”贺诚的眼角又开始小幅抽动,不得不用手去按住左眼。
  “也就是说,道长在这三天里,都是对我虚与委蛇?又或者是…一直如此呢?”
  于迟不知道为什么把送信的日期提前了一点,就能延伸出这么多解读,脑子慢了半拍,一直没转过来。
  “我、我钱赚够了。而且…贺夫人也说我可以走了。”
  哪里存在什么‘虚与委蛇’之说?他本来也是为了钱留下的,只是再多钱也没有命重要,可千万不能再受诱惑!
  “小道长好狠的心。”说着贺诚便又要贴上来,于迟用手拼命地将他的下巴向外推。
  “我还当你人傻嘴笨,就没有那么多的算计。到底是,人心隔肚皮…”
  推到推不动的时候,于迟终于放弃,又发现贺诚靠过来,也并不是为了亲他。只是死死盯住他的眼睛看,不知道是想看什么。
  膏脂一事,本就是贺诚心里的一根刺,蜜里藏刀令人齿寒。而于迟拙劣的谎言,却正好撞在了枪口上。更让贺诚觉得这世上无人可信,无人可怜。
  “你…”感觉到贺诚退了出去,危险解除,于迟却没由来地心慌起来。
  “你不能走。”贺诚下了床,踢开他垂在床边的衣袖,“你走了,怎么替沧萍观继续积攒香火?”
  “香火?”于迟慢吞吞地扯起衣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散了一地的铜板,大惊失色,“那是我自己的钱!不是给观里的香火!该交的份子我已经交过了!”
  “哦?是吗?可为什么我看这里的钱,分文不少呢?若是于道长的同侪们见到你这样财源广进,想必不会反对你继续留在贺家吧?”
  于迟急了,跳下床去把钱往自己的怀里扒拉。被贺诚一脚踩住了半个手掌。
  “隐瞒不报,假公济私,在沧萍观中是何罪过?”
  “我还听说,有的道士仅因行为不端,便被打得稀烂丢了出来。不知这样的传闻是否夸大其辞?”
  雨已经停了,只是窗外的风还冷。于迟只披了一件单衣在地上跪坐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贺诚也像窗外望去,觑得一弯残月。
  看腻了,掉过头来,冷冷发问:
  “还走吗?”
  于迟把头靠在地上,浑身泄了劲,气若游丝地答:“不走了…”
  贺诚抬腿松开他的手。
  被子罩下来,把他遮了个严实,除了一丝抽噎的泣音,再也泄不出任何东西。
  一只手横在他的颅顶上方一寸,却始终没有落下。
  没有轻拍,也没有安抚。
  只是悬在半空。任被子里的一团,微微颤动。


第16章
  桌案上列着一张名录,“陈晓荷”确有其人。
  只是再往下找,便有些琐碎的麻烦。
  冯欣昏迷不醒,要查清膏脂究竟为何人所献,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那夜把于迟吓得狠了,天明之际烧得浑身滚烫,汤药不进,一直叫着“没有”、“再也不敢了”。
  “他好些了嚒?”来往间的脚步与交谈声音都很轻,于迟病糊涂了,易受惊扰,略微大一些的响动,便会使他惊厥抽搐。
  “回少爷,刚刚喝了半碗粥,现在睡得正熟。”
  帘子卷起来,于迟侧躺着,只露出半张烧红的脸。
  “他很像…”
  “一只小狗?”照顾于迟的是一直跟在贺诚身边的童仆,机敏伶俐,最善察言观色,贺诚的话往往只需要开一个头,他便能完全地心领神会。
  看着贺诚有想和于迟独处的意思,便立刻放下水盆,转身离去。
  贺诚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搂住于迟,在他颈后落下一个吻。
  “小狗崽儿。”
  不见血亦不沾膏脂,他已经连续三天无需强制疏解便能安眠。一直睡在于迟处,醒来便能见到于迟圆圆的后脑勺。
  距离于迟所称的归期已有数日,却并没有任何人上门来寻他,细想便知,所谓书信不过是他狐假虎威的托辞。
  “蠢材。”贺诚把鼻尖探到于迟的衣领中,反复闻嗅还不够,渐渐贴上去咬住了于迟的下巴。第一次见他,便是这样咬他的。一眼看穿他那不甚高明的骗术,引得他来看自己胸口莫须有的“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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