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底有多喜欢他。
  他翻了个身,却暂时有些难以入眠。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还总觉着自己是醒着的。
  陈均一点儿都不辜负昨夜老天辛苦洒下的那场大暴雨,凌晨四点,他浑身忽冷忽热,肚子里总有股气想从喉管出来,愣是把自己给折腾醒了。
  他想摸一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手脚发软到连手抬不起。他在床上躺了半会打算缓一缓,感觉有些难以呼吸,一口气憋在喉咙处上下不得,艰难地坐起了身,想将气呼出去,一偏头,竟吐了满床。
  陈均自己被自己给吓到了。
  他霎时红了眼眶,手有些哆嗦,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开始给邓乐打电话,连打了三个邓乐都没有接。
  他又给赵娴打电话,刚拨出两秒,怕打扰到赵娴,又立马挂断。
  他想给丁柏打电话,翻遍了通讯录也没看到丁柏的号码,又想到自己好像没存过丁柏的号码。
  而此时他又感觉到呼吸不上来,却喉咙发痒,他怕自己会吐,死憋着不让自己咳。
  他退出通讯录,抖着手点开微信,给置顶联系人A发了个语音通话。
  响了35秒还没人接,他没忍住朝地上咳了一声,好在没吐。
  丁柏是在45秒的时候接受了语音通话,他声音有些喑哑:“抱歉,关了静音。”
  陈均哽咽了两声,丁柏忙问怎么了。
  “我有点感冒…”陈均一开口,就想咳嗽,他憋不住,只能强忍着呕吐感低咳了两声。
  “可能还有一点发烧…”
  丁柏将通话开至免提功能,起身快速地穿上了衣服,边下楼找车钥匙边问:“还有呢?”
  “或许还有一些呕吐…”通话那头的陈均顿了顿,“只是一些,我只吐了一次。”
  “可以有精神不挂电话,一直跟我说话吗?”丁柏出门按了电梯,他有些焦虑,手指不安的捏着车钥匙。他越是焦虑,便越是不安,直到手有些微微发抖,丁柏的鬓边已满是细汗。
  他在车库找到回国时宋惠给他安置,但却从未开过的车。
  他对陈均说:“还有在吐吗?可不可以穿些衣服,待会给我开个门呢?”
  陈均被温柔的丁柏刺激到想哭,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微颤:“我努力好不好…”
  丁柏在开车的时候,打开了叫车软件,设置了目的地为市医院,提前叫了一辆车在陈均小区门口守着。他边操作,边跟陈均对话,怕陈均睡着了开不了门。
  凌晨的街上没有什么车辆,路上很宽敞,他只需要等三个红绿灯,花十分钟,便可以开到陈均家里。
  陈均没有睡着,他一直跟丁柏在碎碎念,他问丁柏知道自己是J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说明白。
  丁柏笑道,“我现在跟你解释了,等你清醒了,又会问我一遍。”
  陈均一直都没有睡着,他就守在大门口,等丁柏一敲门,便开门让丁柏进来。
  于是丁柏一进去,就看见陈均穿着睡衣抱着腿坐在地毯上,脸埋进膝盖里,只露出了双泛红的眼睛。
  丁柏亲了亲他的额角,问他冷不冷,又将他抱到了沙发上,转身去他的衣帽间里挑了件长款棉外套,和一双袜子给他穿上。
  顺带路过了他的房间,看到里头一片狼藉。
  陈均不重,但也不算轻,他个子不是很高,才177左右,丁柏能够勉强抱起。
  他浑身很烫,烧得整个人有些恍惚,现实和虚幻不分。丁柏抱他上车的时候,他跟丁柏说:“您可不能说我重,我的尾巴有90斤。”
  司机说这小伙子是不是烧糊涂了,都在嘀嘀咕咕一些什么胡言胡语。
  只有丁柏知道他在说什么,那条又大毛又蓬松的黑尾巴。
  他搂着陈均,亲过他的额角、眉头再到脸颊,还有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陈均说:“我想吐。”
  司机闻言猛然加速,在超速的边缘试探,用尽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市医院,帮着丁柏把陈均抱下了车。
  “幸亏没吐。”司机有些庆幸地说。
  丁柏将陈均半抱到了急诊大楼,让他在大厅的椅子上坐好,嘱咐陈均千万别睡着了。陈均有些犯迷糊,用脸蹭了蹭丁柏的脸,用以表达自己听懂了的意思。
  急症科很冷清,丁柏没接触过国内的医院,更没进入过C市的医院。好在大厅一直都有导台,他按照指引挂号后,搂着陈均就诊。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受凉引起的感冒发烧,只是烧得有些高,39度5到40度徘徊,医生开了半周的输液单。
  丁柏陪着陈均成功输上液的时候,是五点半,陈均已经睡着了,只有在皮试的时候疼得微睁开了眼,随后又继续睡。
  丁柏攥着他的未输液的右手,大拇指一直磨拭着陈均右手虎口处,直到陈均输完一瓶药水,他才打电话给邓乐。
  打了四个都无人接听,丁柏略显烦躁。好在第五个电话响了半分钟,邓乐接了。
  “喂…谁啊…大晚上的…”邓乐嘟囔。
  丁柏怕打扰到陈均,将头侧到一边轻声说:“我是丁柏,陈均有些发烧,我陪着他在医院打针,先跟你请个假。你有陈均家的钥匙,早点请个家政去把他屋子打扫一下。”
  丁柏头一次跟他说那么多话,邓乐还是懵的,没反应过来,他问丁柏:“怎么刚喝完酒散伙,陈均就发烧了?”
  丁柏一时不想说话,但还是破天荒地解释:“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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