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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细了说又是一段爱情伦理剧,三人密密织就一场情网各自渡劫,人死灯灭,落定以后也就无所谓圆满,欢喜也总带着惆怅。
  感情的事难以界定谁是受害者,真追究起来总是落个我欠你情你负我债的痴缠局面,唯一一个受了伤而又有资格发声的,应该只有褚臣。
  “你记这个做什么。”
  他眉眼里的英气,只要掺杂哪怕一点愤怨,也令人平白一惊,负罪感涌动。
  “送盒糕点,又不是十恶不赦的事,”俞斐合上笔盖,“阿姨对你挺好的,考试还给你寄花旗参呢。”
  “她寄是她的事,不需要你帮我回礼。”
  俞斐按住褚臣的手,把礼盒抢到一边:“那我送是我的事,店员看着,别拉拉扯扯。”
  “小鱼!”
  “我不想你跟家里继续僵下去,小猪。”
  俞斐一对桃花眼笑时多美,声气温和:“你还没成家,给自己留点余地。”
  褚臣眼见他扫码付款,礼貌地说谢谢。
  俞斐这个人,方方面面都为褚臣考虑周至,把一针针的温柔喂入他血管,叫他成瘾,无可救药宛若罹患绝症,随意一张手就钳掣住褚臣整颗心,一句话就把他腾升起的脾气浇灭了。
  补品用得太多等于慢性自杀,温柔受多了亦是同理。现在褚臣满心满意都只剩一个俞斐,连性幻想对象都是他。
  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两人的友情正往极不健康的方向发展。
  知道的。
  傍晚的车回Z大。
  Kindle进入待机广告页面,俞斐从眼角察觉墨屏闪动,这才把目光从窗外疾走流逝的风景里收回来。
  车厢扰攘,座旁褚臣戴着眼罩睡意沉沉,俞斐看他不住点头,伸手让他枕上自己肩膀。
  天边一线红霞溺于黑夜,最终被拖拽进深渊。
  每一份温柔其实都有所图,俞斐并非习惯给予不求获取,他有所求。
  褚臣这个男人意志坚定理智清醒,优秀到张扬,而俞斐一生过得温和从未张扬。人总是冀盼着自己不曾有的东西,追随他是因趋光本性。
  还藏了几分驯服野兽的满足,这么优秀的男人,只为他伏低温驯。
  而这份欢愉极为隐秘,深埋六尺之下,不敢直视,逃避不及。


第10章
  梧桐叶落,秋风卷着云絮。
  十一月时俞斐和褚臣收到了梅远的喜帖,桃色信纸里还附了一张便签,俞斐读完直感叹:“世间缘分,妙不可言。”
  荀或搭着他的肩膀也把便签看完了,疑惑道:“小鱼,请你弹琴我理解,毕竟你演奏级,但什么叫是因为你才在一起啊?”
  “因为,”俞斐道,“这姐姐我曾追过的。”
  弹了一曲月光就告吹,梅姐姐闻曲思故人,又打开了那个八音盒,发条停下转动时她已泪流满面,终于发了短信问他最近可还好。
  他也早到了适婚年龄,梅远只是想求个彻底了断而已,等着一来一回他会透露出结婚迹象。
  可他没有。他说:好久不见。
  意思是,能见个面吗。
  年少的爱情因何消亡,细究起来总是糊涂账。
  过个十年八年,却又都不能遗忘。
  连手机号码也不曾换过。
  周末俞斐去试礼服,格挣挣的白西装往身上一套,婚庆公司的小姐姐给他理领口,理着理着脸就红了。
  梅远打趣道:“小鱼,我后悔请你来了,你一定会把我新郎的风头抢光的。”
  “抢风头做什么,”俞斐假装苦着脸,“你这个新娘我又抢不走。”
  未婚夫笑道:“新娘当然抢不走了,不过伴娘可以,随你挑。”
  梅远挨在她爱人身侧,失而复得的爱情使她年轻了不止十岁,笑时捂着嘴,两道眉眼弯若月牙,群星环绕。
  “小鱼去抢伴娘?我看——”
  她一睨默然不语的褚臣:“是伴娘来抢小鱼才对。”
  俞斐的这套西装不合身,袖口略长。
  去更衣室换了一套,出来后梅远和她爱人似乎已商量好了什么,褚臣朝俞斐投来犹豫不决的目光,俞斐问怎么了。
  “给小猪也租一套,”梅远说,“我们想请小猪做主持。”
  “行啊梅姐,你这还买一送一啊!”
  “那当然了,送上门的帅哥不要白不要。”
  “这回可真得担心风头被抢光了,”俞斐笑着抬了抬小臂上挂着的西服,“猪过来,你身型大我一号,穿这套正好。”
  褚臣系纽扣习惯从下而上,扣子不会对偏。
  更衣室一束白光明晃晃地打在他身前,结实的腹肌因着莫名的紧张而绷起来,蓄着强大的男性之势,又一寸一寸被系扣遮住。
  俞斐刚刚穿过这件衬衫,体温还留在衣间,温热的肉体。
  行吧,褚臣想,继腿和手之后,连俞斐穿过的衣服都能让自己发情了。
  这过甚的雄性荷尔蒙在体内相互作用,男人真的不可以单身太久,至少他不可以。旅行回来后他其实还梦见过一次俞斐,那次他连上身都裸着了,胸前两点挺立是粉……
  够了。
  他可是小鱼。
  只是压抑太久,梦已不由意志控制,现实要回归理智。
  两人身着同款白西装并肩站立,镜子容不下同框,但想也知效果极好。
  梅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走了几趟来回,轻笑着抚掌:“简直——天造地设。”
  试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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