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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宫中离心,北方官场动荡,南疆亦有我等多年的心血,成败就此一举,切不可因此等小事坏了大局,吾儿谨之慎之。”
  那把在黑风寨烧起的火腾地在他心头烧了起来。
  以叶家多年的经营,如果他们有心,盛翼的行踪很快会被他们打听到。
  “备马,”叶云寒匆匆走出县衙。
  入了秋的空气凉爽多了,一身男装的盛翼窝在车子里,看着远去的朝华城感叹了会。
  说到底,总是在这个地方住了一阵子的,何况还有几个不靠谱的家人,有点舍不得,好在,昨晚已着人往盛家送了信,把自己刚要回来就要出远门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本来是不想告诉他们的,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什么都不说会让他们担心。
  车外江赵李吴,依然是四殿下配给他救灾的那四位。
  苏嬷嬷死活要跟着,盛翼不让,当然不让,自己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贴身跟着,想死吗,他好歹找了个借口,说是家里有个称心的丫头叫飞星的,这一回带上。
  苏嬷嬷大约觉得自己费心费力的,还是不能取代别人的位置,就一个人躲到屋角伤心去了。
  车内,两位劲装短衣的小年轻正两两相望,相看两厌,一个瘦削白净,一个大脸方正。
  看着看看,他们就觉得旁边有什么凉嗖嗖的,于是乎,转头齐望,就望到一股子杀气腾腾的眼神。
  盛翼:“廖花洲,你丫的死哪去了,把六郎说丢了就丢,你丫的倒还好意思上我的车,不怕我捶死你。”
  另一位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眼泪与鼻涕直飞:“公子,小的真是想得茶饭不思,睡也睡不着,呜呜呜。”
  盛翼不动声色推开了他:“你好像又胖了两圈。”
  “是么,是么,”飞星眼泪鼻涕说收就收,低头四处打量一下:“哪胖了,哪胖了!”
  廖花洲在乱七八糟里插了句话:“盛兄,我可是千辛万苦才将六郎送到大理寺的。”
  盛翼很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说,多少银子?”
  “那个,”廖花洲扭捏了一下:“我也不是那贪财的人,只要,只要盛兄把我和六郎在路上的费用算一下就可以了。”
  盛翼看了一眼这个不贪财的人:“什么费用?”
  “住宿费,雇车雇马雇船费,医药费,伙食费……”
  盛翼:“好了好了,总算!”
  “一共五十三两整,”廖花洲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表情仍是娇羞的:“还是去了零头的。”
  盛翼大方地将一张银票拿出来:“一百两。”
  “那,怎么好意思,”廖花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进去,未了,兰花指还翘着的:“盛兄做事就是有格局,也不枉我这些天一直守在宫门外。”
  什么,守在宫门外就为了这些费用。
  “所以,我决定再陪盛兄走一走,价格嘛,可以从这一百两里面扣,我很公平的。”
  盛翼白了他一眼:“”你老人家还是下去罢,我还真养不起。”
  廖花洲扭了扭身子:“还有四十几两,用完了我就回去。”
  还真是公平。
  车子朝着官道行进。
  盛翼不赶时间,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病人如此怠慢,特意吩咐车子走慢些,以及至走到傍晚,还没走到落脚点,举目四望,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不现牛羊。
  廖花洲一看那大片荒野就叨叨开了。
  “这也算赶路,这算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的妈哎!”
  飞星现在已经能自动怼他了:“廖公子,这就是鸟专门拉屎的,敞亮无障碍!”
  盛翼摸到一棵遒劲的老树下靠着,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眼睛微眯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四个侍卫哥捡柴的捡柴,抱草的抱草,不一会,篝火晚会已初具规模。
  野兽与秋虫一声高一声低地争着短长,飞星拿出一摞饼子:“一人两个,当晚餐了。”
  侍卫有人嘟囔:“没有肉嘛!”
  飞星一瞪眼:“有,人肉,廖公子的最嫩,朝他要去。”
  廖花洲一跃而起:“……我不。”
  秋月朗朗,照得四下一片通明,盛翼的眼睛幽幽朝着地平线跃进,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在想什么,远远地,一个黑影在林间一闪,旋即隐了。
  是鸟么,哪有这么大的鸟,盛翼疑惑了一下,没往别处想,依旧懒洋洋的,嘴里的狗尾巴草快咬秃了,他赶紧将一嘴的毛吐了出来,拍拍手。
  飞星喊了声:“哎呀这笨的,饼都糊了。”
  盛翼正欲过来,又看到那边眼错不见地飞过去几团黑影,这回近了些,他忽地毛骨悚然,抖索索地朝那堆火跑去,一面跑一面说:“见鬼了。”
  飞星妈呀一声尖叫:“鬼在哪儿!”
  廖花洲冷冷地盯着他:“别看我。”
  侍卫反应贼快,唰地拔出剑来,亮晃晃地将盛翼围在中间。
  “大人,人比鬼恶,小心了。”
  一个侍卫沉声压出了一句话,靠,怎么这么有哲理。
  几点风声袭来,一柄剑蓦地刺出,只听到当地一声响,一个蒙面人从天而降,与侍卫的剑堪堪碰到一起。
  刺杀,劫道,还是!
  盛翼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听到廖花洲在喊:“飞星,和盛兄上马车。”
  盛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廖花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很愤怒:“你拉谁的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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