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7

体。
  那时——我也会寻找机会亲一下她的头发。
  随后碎掉的月亮变作气体慢慢往上升——又碎了。
  后来的月亮是新来的。
  阿元想每天的月亮都是新的。只有温尔新不是。
  温勇和温妈妈也不是。
  阿元回到家,梦见自己在一大群跳舞的人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因此需要她找到舞伴,唯一的舞伴。
  她先叫了女孩的名字,她们常在一起,在大学宿舍里,在小镇上的小旅馆。但怎么叫也不来,阿元突然意识到要喊温尔新,可是也没有。
  她茫然失措地站在人群里,被人推到。
  阿元从床上摔下来。她是爱哭鬼,梦里也哭得不行,没关好的窗将地上的纸吹过来,本子翻了页。
  她爬过去,看见“温妈妈”“温妈妈”,公主一样的温妈妈遇见了王子一样的温勇。
  如果故事中“在一起”并非大结局,一定要带上世俗的属性。或许即将变得索然无味。但是依然有虚幻的例子告诉阿元——一切都是不由衷。
  温妈妈依然爱着温勇,称呼为阿勇。
  温勇迫不得已,谁能战胜迫不得已,那就是勇士。王子中允许痛苦、忧郁。相反忧郁会更受欢迎。只要忧郁就好,因为忧郁的原因一定是爱。
  既然是爱——那么故事的性质依旧没变。
  因此阿元的痛苦流泪在于——这依然是一件令人痛心,值得纪念的爱情故事。
  阿元懂吗?
  温尔新看着陪自己站在柜台前的人,问:“阿元,你为什么觉得我好?”
  阿元问:“为什么不好?你很好啊。”她有些脸红,但是配上哭肿的眼睛,就有些滑稽。
  她还认真涂了口红,小心翼翼地不擦过边界,有种一本正经地收敛。
  “你说我好,那我就买这两支口红吧。”
  “送人吗?”
  温尔新笑:“嗯,送人。”
  送两个人。
  阿元认为温尔新是因为本身就很善良,温尔新听她夸,没有反驳,称赞是唯一可以毫无负担地收下的礼物。
  哪怕是不相称的。
  一支口红给怀孕的小姑娘,一支口红给朴素的温阿姨。
  “给我的吗?”小姑娘捧着肚子,敏感地问:“你为什么要送我?”
  “你猜吧。”
  小姑娘疑惑不已,但还是转出了膏体,在手背上试色,水盈盈的红,桃肉般的甜,小姑娘让温尔新看着四周,熟练地抹在唇上。
  “好看吗?”她问温尔新。
  “好看。”
  奇怪呀,应当给丈夫看,并且撒娇给他看。
  “这样呢?”小姑娘又涂了一层。
  温尔新伸手给她理了理头发,说这样好。
  小姑娘尴尬起来,“我没洗头。”
  温尔新没怎么在意,但小姑娘突然忍受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她说她的头发油得一缕一缕的,衣服是难看的防辐射孕妇衣,无论如何也穿不进原来的鞋子,每天都要忍受身体上奇怪的动静……
  像哭了一场大雨,因为听见门口的动静,又赶快如惊弓之鸟,抹了眼泪,快速抽了几张餐巾纸擦嘴,擦手背。
  但不过是窗没关紧。
  小姑娘一下泄了气,由里到外,疲惫不堪的模样,眼泪没力气留流了。她想自己以前多漂亮,梳着干净的头发,还有一柜子玩玩弄弄的口红,涂自己的唇,涂她的唇。
  大家都说小姑娘小巧,开玩笑似地握住她的双足,挠挠脚心说:“瞧你!”
  多小多可爱的脚。搁古代就是金莲呢。
  小姑娘红着脸,一个个不要脸都乱说话!可她知道可爱的脚足够人怜惜地握在手里,她未来的丈夫应当是如此。
  有一天,她怀着孕,如同往常在保姆面前赤身裸体,接受保姆的拉扯——有没有多余的不该长的东西,扒拉开手臂、腿,量肚子。
  她目视前方,偶然往下一撇。
  谁的脚?
  我的脚?
  两个问题促使她难以忍受地尖叫起来。
  她每天都照镜子,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找温心,可是手机早就被没收了,哪里找温心。一开始等,后来不行,等不到,等不及。
  我能出门吗?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问温奶奶。温奶奶忽略了她,使得小姑娘被抽了一巴掌,她趴在床上哭,哭了好久,终于等到了温心,她告诉温心你奶奶太过分了!
  他们开始吵。
  但总是小姑娘被训斥,一开始她盯着温阿姨,自己的婆婆,这个女人也是被这么过来的吧?
  她看见温阿姨瑟缩地站在门口,不知怎么办才好,心想我与她同病相怜,这个妈妈也一定过得很苦。
  小姑娘找温阿姨说话,说着说着就诉苦,能有个接泪水的地方就好了。但是温阿姨吓了一跳,避之不及。
  “你不要乱说话!”温阿姨嘱咐小姑娘。
  “胆小鬼。”小姑娘恶狠狠地说,“那个女人就是个失败者。”
  “你说谁?”温尔新问。
  “就是温心的妈妈。”
  说得对。
  温尔新眯起眼,温阿姨第一天见到姐弟两个人时,就很害怕。
  “但是她居然做出偷溜出去,还半夜回来的事。第二天早上就被抓包了。”
  温奶奶不需要说任何话,温家保姆就会替她执行。
  “她被关进房间里了。”
  谁都不帮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但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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