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钘听得大惑不解,问道:“什么新主?莫非又要改朝换代?”
彤霞说道:“天机不可泄漏,娘娘只是这样说,咱们照办就是。”
紫琼点头道:“这是天道的秘密,自然不能预泄,只要抱着于家为国之心,胸有扶危存亡之义就够了,其他一切就顺应天道,遵从天命就足够了。”
彤霞说道:“现在必须找个练功的地方,但我看这里并非驻足之所,不知姐姐可有适合的地方?”
紫琼道:“妹妹说得对,依我来看,最适合的地方就只有杨家,一来杨门主早就误认兜儿为亲生儿子,二来又知我是兜儿的师父,在那里练功,实在最合适不过。”
辛钘连忙道:“这……这样说,岂不是我还要继绩顶替杨峭天?”
彤霞笑道:“堂堂一个杨门少主人,又有什么不好,就这样决定吧。”
辛钘张大嘴巴,望向紫琼道:“这个……这个……”
紫琼也不待他说话,微笑说道:“这个地方是我提出的,你还想我说什么!”
辛钘看见二人的嘴脸,知道再多说也是枉然,只好问道:“那个上官婉儿怎样,咱们岂不是功亏一篑,半途而废?”
紫琼道:“你可以放心,若我没有料错,就是你不去找她,她也会来找你,现在你尽快先把杖法练好,到时机成熟,我自会再为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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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辛钘和紫琼找了个藉口,离开了崔府回到杨家。
杨曲亭夫妇一看见辛钘回来,不由喜形于色,杨夫人笑道:“我和你爹真担心你一去又是几个月,现见你回来就放心了。”
辛钘笑道:“娘,这位是彤霞姑娘,是紫琼的师妹。”
彤霞裣衽一福道:“彤霞见过杨门主,杨夫人。”
杨曲亭抱拳还礼,说道:“彤霞姑娘不用客气。”
杨夫人打量一下彤霞,见她长得其人如玉,已存几分好感,当下堆起笑容,亲昵道:“彤霞姑娘原来是紫琼的师妹,真没想到,妳二人都长得如此漂亮,瞧来令师也很懂得收徒儿呢。”
彤霞微微笑道:“杨夫人言重了。”
辛钘道:“娘,彤霞姑娘今次奉师父之命,打算传授我一套杖法,可能要在这样住两三个月。”
夫妇二人听见,更是大喜过望,而最令两老高兴的,就是儿子肯留在家中,焉有不高兴之理。只见杨夫人眉花眼笑,说道:“莫说是几个月,就是长住下来也不成问题,我马上叫人安排房间。”
彤霞又是一揖:“打扰了杨夫人,彤霞实在过意不去!”
杨夫人笑道:“不要再客气了,就当作自己家就是。老身倚老卖老,也不客气了,以后就叫妳彤霞吧。”彤霞点头一笑。
便在这时,忽见杨静琇气急败坏的冲入大厅,一看见辛钘等人,忙即叫道:“二哥你回来就好了,快……快去阻止姊夫和表哥,二人在后院动起手来,快要弄出人命了!”
众人听见一惊,杨曲亭连忙问道:“怎……怎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
杨静琇本就不想让父母知道姊姊的事,只因形势危急,才硬着头皮来唤救兵,现听得父亲这样问,只好道:“我也不知道。爹、二哥,快去阻止他们再说。”
杨夫人急乎乎道:“老爷你还泡磨菇,快去看看吧!”
杨曲亭脸上一沉,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怒道:“真是不长进的家伙!”说话一落,投袂迈开大步,匆匆走出大厅。
众人随即在后跟随,辛钘心中自然清楚不过,望向杨静琇,见她美目一眨,朝辛钘打了个眼色,却不敢开声说话。
一行人还没来到后院,便已听得兵刃铿铿,还有杨静琳的哭叫声:“你们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死在你俩眼前……”
杨曲亭夫妇听得大吃一惊,加紧脚步,才踏进后院,已见院中围着近百名杨门弟子,散满了院子四周,而宫英明和田逸清兀自剑来剑往,斗得正酣。
田逸清使的是杨门剑法,进击退守,招数变幻多端。宫英明这几年已把宫家剑法尽数学会,剑招飘忽狠辣,却又稳凝无比,田逸清虽然奋力全扑,但每一招都被他巧妙地挡开,似乎二人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高低。
杨静琳一看见杨夫人,奔将过来,哽噎道:“娘,快……快叫他们停手!”
杨夫人看见女儿这个模样,真个我见犹怜,忙把她拥入怀中。宫英明的妹妹宫暄妍亦走了过来,站在杨夫人身旁。
杨曲亭看得拧眉瞪眼,大声怒喝:“还不给我停手!”
二人酣斗之际,骤听得杨曲亭的声音,均是一怔,同时急退,凝剑不发,同时回脖一看,见杨曲亭正自怒目横眉,铁青着脸,田逸清向宫英明瞪了一眼,还剑入鞘,来到杨曲亭跟前,垂着头叫了声师父。
杨曲亭看见院子里站满了弟子,也不想当面诃斥,盱衡厉色道:“逸清,你跟我进来。”田逸清点了点头,一声不响跟在后头。
宫英明心头也是惶恐不安,杨夫人轻轻推开怀中的杨静琳,问道:“英明,究竟发生什么事?”
其实杨夫人早就知晓三人的事,心里已料得到几成,却没想到女儿竟一女侍二夫而已。宫英明期期艾艾,偷偷向杨静琳看了一眼,木讷无言。杨夫人看见,不由摇头长叹,说道:“真是冤仇业报!你二人到我房间来,我有事要与你们说。”
回头对身旁的丫头道:“秋兰,你为彤霞姑娘准备房间。”秋兰点头答应,连忙离去。
杨夫人望向紫琼和彤霞,叹道:“出丑扬疾,今日让两位见笑了,老身还有点事,恕无法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