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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似无地从自己唇上,蜻蜓点水似的擦了过去。
  那一瞬,山林寂静,火苗冷却,广袤的天地间,似乎只剩了他们小小的一神一鬼。
  莫名其妙的,湛离脑海里跳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脏了。
  他居然被子祟这么一个煞童,而且还是熟睡中的煞童,给轻薄了!
  偏偏还有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转过身去就一叠声地开始嘀咕“非礼勿视”。
  他恨得牙痒,和子祟牵着手又分不开,只能小声咬牙切齿地说:“非礼什么,给我转过来!”
  知重女道君背影一颤,结结巴巴:“我我我我我……我不喜旁……旁观。”
  他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给我转过来!”
  她只好瑟瑟发抖转过身来,依然用手捂着脸,红透了的耳廓急得快哭出声:“上神饶了我吧……我我我……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他现在只想把这姑娘和子祟打包一起,扔到地府去,重新再投一次胎!
  “你!给我!把眼睛!睁开!”
  知重女道君第一次听他用这样命令的口吻说话,惊了一惊,又不敢违抗上神的命令,只能红透了脸,怀着某种必死的决心睁开眼,她怎么也没想到,上神不仅喜欢男人,还喜欢让人旁观。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结果,就见湛离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一划,画了个简单的咒纹,随即金光闪过,就松开了那只相握了一路的手。
  她“咦”了一声,就见他又小心在子祟右手手心隔空画符,然后在自己的左手也画了一道,随后往旁边一挪,倒头就睡!
  一番操作宛如行云流水,惊得知重女道君张大了嘴,她只觉短短几日,自己的三观就被颠覆了一遍。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个后半夜,子祟自由自在惯了,屋里睡不着,野外倒是能睡得安安稳稳,一直睡到了早上,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这才惊觉自己惯用的那只手居然能动了!
  愣了会神,这才一脚踹醒了湛离,质问道:“怎么回事,你把两生契解了?”
  湛离被他踹醒,又往更远的地方一挪,暗道这厮腿怎么这么长,都这么远了还能踢到,这才伸出左手扬了扬,掌心里金光闪闪:“看仔细。”
  子祟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掌心里,有个隐约闪光的金色符纹,搓也搓不掉,像刻在了身上似的。
  ——是两生契。
  一字成令仍然生效,但……
  他看了湛离一眼,活动了一下手腕:“那为什么手松开了?”
  湛离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然伸了个懒腰:“兴许是我道行不够,到时间了,自然就解开了吧。”
  知重女道君嘴角一抽,丝毫没有想到湛离这个看起来满脸佛光普照的高贵准神,撒起谎来居然毫无负罪感,只能悄悄别过头去,权当自己昨晚什么也没看见。
  子祟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心有怀疑。
  他生怕败露,连忙故意带了些威胁意味:“怎么,要确定一下?”
  子祟哼了一声,收回手没理他,心下却是当了真的。
  自小生活在一片孤寂沉默之中的子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就这么轻易地,被一个小小的障眼法骗过了。
  知重女道君见状,小小的纯洁心灵更是背负了莫大的罪恶感。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跂踵虽然在山海经的凶兽榜里排不上号,但它能够引来瘟疫的奇特性质,再加上流落在京城之内,就很可怕了。
  岂无衣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到底身为人间北疆王,担当还是有的。
  他很快将此事层层上报,封闭城门,在城里找了一圈没见到跂踵的踪迹,又担心它早已飞出了京城,只好派出了军队四处搜寻,时刻监视着周边小村小镇的动向,在最大限度上保证了京城以及城中百姓们的安全,一切都有条不紊,让知逢小道君偶尔也会生出“这是个不错的好人”的错觉。
  不过,也仅仅只是错觉而已。
  自知重女道君和湛离上神一道启程回山门以后,已经过了很多天,山门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他被跂踵一事拖在这里,也回不去,清秀稚嫩的小少年只能每天站在窗边极目远眺,以抒心绪。
  他已经很愁苦了,偏偏还有人不让他安稳。
  岂无衣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赶回来,就见他和小媳妇似的满怀闺怨望穿秋水,顿时噗嗤一笑,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十分亲昵地贴了上去:“怎么?想我了?都快成望夫石了。”
  知逢小道君初次下山,单纯而又干净,哪知道甫一入世就摊上了岂无衣这个祸害,身为丢失跂踵的“罪魁祸首”,他不得不和岂无衣搭档已经让他非常愁苦了,可这岂无衣还蹬鼻子上脸!
  当下脸一直红透到耳根,用力一挥肩,却被岂无衣往后一蹿躲开了,皱起眉头又急又羞:“你非要动手动脚的是不是?”
  岂无衣两手一摊,脸皮厚如铜墙铁壁:“更亲密的不是都做过了?”
  他气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抖了抖袖子抽出来一张泛黄的旧符纸,岂无衣下意识又退了一步,满脸慌张:“你要干嘛,我又没惹你!”
  这几天他可是吃够这些符箓的苦了,也不知道无名派到底有多少种神神秘秘又轻轻飘飘的符纸,每一种打在身上都是不同的疼痛感。
  “放心,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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