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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好,却还是叫这人发现了。
  他一时无言,望着风尘仆仆的葛正修,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忧你所忧,喜你所喜,得一人心,与子白首。他突然觉得,来到这个世界,是他莫大的幸运。
  葛正修一直小心看着他的脸色,这时候才敢上前,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来,傅居言瞧着眼熟,“这是?”
  葛正修将玉佩小心给他戴上,“……当年先帝去前,机缘巧合,我正服侍左右,当时……先帝弥留之际,将它交给我,说是上面刻的是他的太子的名姓,他和他母亲各留一字,可惜两人不知所踪,先帝将它交给我,希望有机会,能将其带到它主人的面前。”
  傅居言怔住,仔细拿起来看了看,却发现和交给季舒、如今在皇上手里的那块颇为相似,只是镂空字体由昭变成了明。
  “我当时,因为犯了错,正疲于奔命,不过偶遇先帝,因此一直没有机会将其交给宁将军,而且,当时福王殿下是先帝之子,先帝的临终之意另有所指,我唯恐拿出此件,因而引火上身,所以瞒了下来,直到……你的身份被发现,我发现自己手中的玉佩和龚家交出的颇多相似,才知道,原来,它的主人就是你。”
  傅居言听着,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曲折的故事。
  葛正修叹笑一声:“本来,我拿着它,不过当是烫手山芋,鸡肋得很,可是,当知道你的身份后,我却愈发觉得这是救命之符。”
  傅居言疑惑,皱眉道:“救命?”
  “是啊,你是高高在上的先皇太子,而我,是无名卒子,皇上已经认下了你,纵然因为当年之事,不能将你的身份公开,可明面上,你也是宁府的小少爷,若是你身后的这些人容不下我……”
  傅居言不知怎么,心中微微发酸。葛正修是有多拙于辩言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今他这样将当初的心境一一吐露,那样含着隐秘而卑微的想法,竟刺得他心口发疼,让他怀疑这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葛正修。
  葛正修继续说:“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若咱们来京,皇上和宁府不能容我,就把偷来的这枚玉佩拿出来,狐假虎威,总归是能叫他们忌惮的。”
  “所幸,我并用不到它。”
  “如今,物归原主,居言,等我战归。”


第98章
  两个月后, 王家占领了应弥,攻打辅都,葛正修宁戟两人应援辅都, 敌军战败而归。
  转而一路南下, 一路披靡。
  傅居言担心华曲众人的安稳, 特意写了信询问, 才知道战争波及之广,西周乘缝夹击, 已经开始攻打东陵边境了,杨巧容他们身处最南,害怕战争打到这里,已经北上迁往博白府了,听闻他已有身孕的消息, 俱是高兴不已,还断断续续寄了好多东西过来。
  傅居言这才放了心, 随即又叫来下人,“扶我去正院,去找老爷夫人。”
  下人担心道:“您近来身体多有不便,若实在有事相商, 不若奴婢亲自去请。”
  下人心知眼前的这位有多受宠, 因此连请老爷夫人来迁就这位少爷的话也说的平常。
  傅居言摇了摇头,下人无法,只得几个小心翼翼搀着他到了正院。
  正院是帝师和谢夫人的居所,老侯爷喜静, 便搬去了更清僻的后院。
  两人见了他, 都很惊讶,谢夫人连忙来扶他, “怎么就这样来了?真有什么事,叫下人来喊我们过去也是一样的。”
  哥儿不比女子,因为身体原因,往往七月怀胎就要生子,生下的孩子也比女子生下的要瘦弱些,傅居言如今已有六个月,正是该小心又小心的时候。
  傅居言并不理会,自收到大嫂他们的信他就坐不住了,事关重大,他抓住谢夫人的手,“父亲、母亲,我要进宫一趟。”
  他来得正是时候,也或许是东方拓翌刻意让这时变成正当的时候,总之他再次踏入帝王居所的时候,东方拓翌正静候他的到来,殿中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来了,坐。”百姓疾苦,万民水火,东方拓翌依旧维持着帝王的威严,似乎只要他坐在那把椅子上,他的责任、抱负,就永不会少。
  “陛下英明神武,臣侄愿意出绵薄之力,愿山河永在,举国安平。”
  东方拓翌似乎一直在等这句话,可终于等到了,又似乎并不急迫,他居高临下,看着垂眸不语的傅居言,空荡的大殿里,似乎传来了一声叹息,“万般祸孽,皆是因朕而起,居言不必自责,我答应你,等这一切过去,只要我坐在这一天,只要他国不来犯,东陵就绝不会主动寻衅挑衅。”
  他能说出第一句话,傅居言的心就定了八分,这位是难得的明君,能抵住这样大的诱惑,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更何况,如今的状况,他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吗?
  一个月后,宁府中诞生了一位小小少爷,宁府人人欢喜,老侯爷亲请祠堂,启奏圣上,将侯爷之位正式传给这位出生不到三天的孩子。帝大悦,当即准奏,各种奇珍异宝如流水进入宁府,以葛正修前线战功做文章,为傅居言加身各种诰命,父子显贵,东陵人人钦羡。
  甚至坊间有流传妻凭将贵的说法,一时参兵者如海如潮,女子人人以夫郎入军为豪。
  远在应弥的葛正修收到信件,只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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