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芙无视卡佩公爵无语的眼神，凑上去强行和他拍了一张照，并配文“老爸不爱笑怎么办？”
好嘛，这个热度一蹭，艾芙账号粉丝流量又是蹭蹭蹭往上涨，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破一千万大关了。
被当成工具人的卡佩公爵：“……”
他现了，在试探出自己的底线后，艾芙开始暴露本性。
不再那么恭敬，也会透露些大逆不道的想法，还会明目张胆地看父亲笑话。
这就是正常父女间的相处吗？
反正在洛庚和莉莉身上，卡佩公爵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两人看到公爵大人，都是如出一辙的恭敬，别说放肆了，就连偶尔说几句家常话都要反复思考一下。
当然，这不能怪他们，卡佩公爵也知道自己的性格，的确会让人敬而远之。
不是洛庚他们胆子太小，是艾芙胆子太大。
卡佩公爵不由想到了自己那位早逝的妹妹。
她和艾芙在这方面还挺像的，虽然那时候父亲无数次说过辛西娅没有公爵小姐的样子，但阿诺德很清楚，他的父亲最疼爱这个女儿。
就连他自己，也最喜欢这个开朗活泼的妹妹，即使偶尔会对他恶作剧，阿诺德也从来没真正生气过。
可是，这个世界很残忍，也许就是辛西娅实在太好了，它才会迫不及待把她从他们身边带走吧。
卡佩公爵很少会回忆过去，他很快就从惆怅中回过神，目光落在脸上带笑的艾芙身上：“二皇子已经废了。”
涉及到正事，艾芙马上收起玩闹的心思，不屑地“切”了一声。
“所以到最后，真的只剩姒明渊了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帝自以为做的万无一失，只是之前没人往那个方面去想罢了。
在卡佩公爵这种满脑子家族事业的人眼中，是理解不了皇帝的做法的。
你既然这么爱这个女人，为什么人家生前不强硬一把？或者直接放弃皇位，这样也没人会管你的皇后是谁。
非得等到人死了，才开始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行动。
卡佩公爵试图带入皇帝的思维去推断整件事，可惜努力了半天，失败了。
他真的带入不了。
还是艾芙说的信誓旦旦，卡佩公爵才会往那几个方向去查。
最先知道的，就是四皇子和公主的身世。
他们的dna检查结果很容易就到手了，谁能想到皇帝会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呢？
星网的数据库里记录了每个有星端的人的身体数据，当时艾芙能这么快被找到也是多亏了数据库。
但数据库是死的，它不会提醒你这孩子不是你亲生的，也不会告诉你在外面有孩子，想要看的话，还得层层申请，经历很多步骤，且只能看和自己相关的，不然这个社会就要乱套了。
换句话说，只要皇帝这个父亲不拆穿，没人会知道四皇子以及公主不是皇室血脉。
至于那位皇后，八成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被威胁了吧。
“姒、明、渊。”
卡佩公爵想到关于姒明渊的资料，乍一看真的很平平无奇。
每天的生活也很规律，没有半点突出的地方。
这样的人，如果是装的，那的确是个可怕的潜力股。
他如果成功上位，和卡佩家势必会有一争，没有一个有野心的人会容许旁边有这么大一个，分他权利的家族。
最终结局，不是姒明渊败就是卡佩家输，不可能平局或者双赢。
“父亲，你也有皇位继承资格的吧？”
就在卡佩公爵思考该如何在这种局面中脱困时，艾芙的这句话让他直接断了思绪。
“我没算错的话，应该是第68位。”
卡佩家和皇室联姻过好多次，最近的就是卡佩公爵的奶奶了，她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公主。
“太难。”
理解艾芙的意思后，卡佩公爵摇摇头：“哪怕断了姒明渊的上位，前面也还有那么多人。”
他总不能全都杀光吧？
那就不叫继承，叫造反。
“父亲，世界马上就要乱了。”
艾芙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就像她说的这句话一样微妙。
卡佩公爵沉默了许久，他明白艾芙的意思，既然卡佩家和姒明渊注定不能共存，那肯定就得当机立断，让自己成为最后的赢家。
不能犹豫，不能后退，因为没有用。
卡佩公爵可不会抱着天真的幻想，觉得自己现在去支持姒明渊的话，他以后就会放过卡佩家。
如果是正常和平年代，艾芙说这样的话，卡佩公爵可能会怀疑这个女儿脑子有病。
可如果世界真的大乱了，那的确是一切皆有希望。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算多也不算少。”
艾芙给卡佩公爵掰手指算：“皇帝估计还能活个两三年，而姒明渊上位想要真正掌握权力，算他天赋异禀吧，也得两年左右吧。”
“但流放星那边应该等不了那么久了。”
“也就是说，三年准备时间应该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