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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笑了起来:“呵,当年的事情,你还在责怪师兄吗?”
  “怎么会……”凌涯子摇头,当年那件事是他咎由自取,理应受到重罚,师兄也是身不由已,后来如果不是师兄为他力保,他不一定能有命活着下山。
  “师弟这种语气,这种口吻,分明就是还在计较当年的事情,”方秋鸿幽幽道,“若不是我多管闲事,师弟也不至于被逐出……唉……”
  “师兄言重了,我从未怪罪过师兄。”
  “不是就好。”
  小南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不断左顾右盼,这两人间的氛围有些古怪,答非所问的谈话竟是到了其他人都插不进的境地。
  小南挠头:“呃,等等,你们——”
  “你变了很多。”
  “师兄也是。”
  “你,这些年来还过得好吗?你的身体——”
  “多谢师兄关怀,我身体并无大碍。”
  “那便好。”
  ……
  凌涯子不愿当着他人的面过多谈论往事,于是岔开话题:“哦,对了,师兄,想必老板已经交代过了,我想换你看中的那块降香黄檀木,不知你愿否割爱?你出多少钱,我照付就是。”
  方秋鸿舒然一笑道:“君子成人之美,师弟想要的,师兄焉能不给,何况我买这块木头本来就是见猎心喜,心里盼望着将来有一日能再见师弟一面,当面致歉为是,如今正好当面得见师弟一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嗯,”凌涯子不愿多作纠缠,“多谢师兄成全,订金加上后款多少银两?老板——”凌涯子唤来摊贩老板,“这个——”
  “哎——”方秋鸿见状急忙阻止,“多年未见,就当是师兄送你的见面礼了,我的一番心意难道你也忍心拒绝?”
  “师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况且如今你我已非同路人,”凌涯子淡淡答道,“有缘相见自是该好聚好散,怎好再平白无故欠人人情,”他似乎是忘记了前一天还在对自己说着少一债不如多一债的事情,小心翼翼抖出怀中一枚精致翡翠玉佩,递到老板手中:“给——这价格买一截黄檀木绰绰有余。”
  那玉佩被雕刻成栩栩如生的吐珠龙头样式,老板觑着凌涯子手中明晃晃成色上佳、色泽温润的玉佩,喜不自禁,忙不迭点头称是,伸手接过。
  “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 方秋鸿声音陡然变得生冷。
  “师兄,”凌涯子淡淡纠正,“有些事,已经过去了,一直放不下的是你。”
  方秋鸿被堵得顿了一下,瞥见那枚玉佩,别有深意地看着凌涯子:“没想到师弟竟然连随身携带的玉佩都舍得拿出来换掉。”
  凌涯子转身要走,留给方秋鸿一个不咸不淡的背影:“这不关师兄的事。”
  “是吗?”
  凌涯子把黄檀木细心包裹起来,妥帖藏在兜里,动作温柔得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方秋鸿突然心生一计,想要拦住凌涯子离开的脚步——
  “他的毒性已经严重到了药石枉然的地步,光靠一截木头可救不了人。”
  凌涯子身形果然僵在当场,捧着木材的手掌不自觉微微颤抖,小南的心也跟着纠紧。
  “你如果还听师兄的话,今天晚上就来迎香楼一趟,”方秋鸿道,“想要救人,还是逃避,都看你怎么想了。”
  “沈师弟,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凌涯子闭上眼,随即又很快睁开,肩膀一垮,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喂,你走慢一点,等等我啊——”小南急急跟上去。
  “大人,你看——”
  “嘘——”方秋鸿伸出手制止了身后摊贩接下来的话,嘴角边浮起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迎着假扮摊贩的属下不解的眼光,方秋鸿笑得别有深意。
  ……
  千里之外,上都皇城,英王府邸。
  宽阔书房,烛光通明,叶轻伏案执笔,不慌不忙地翻看手头一批书卷,不时随手作注。
  桌头上堆积如山,茶杯冷却多时,只剩残叶几片,门外传来轻缓的敲门声,“笃笃——”
  “请进——”叶轻连头都没抬,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注满小字的纸上,这个时候会来敲他房门的,除了他那个哥哥不会有其他人了。
  门板吱呀一声被打开,来者是个年轻男子,长相斯文俊秀,带着一股见之难忘的温煦气质,他看到坐在高高书卷之后的叶轻,仿佛很是讶然:“阿雪,还没睡呢?是我打扰你了?”
  “没有的事,哥哥进来吧。”叶轻放下笔,阖上卷子,“哥哥怎么也还不睡?”
  “父亲申时进宫,至今还未回府,我有一些紧急事项需要等他回来后汇报,所以还不能就寝,左右无事,顺便来找你聊天。”
  “父王还没回来?”
  “是啊,你也知道,父亲与圣上感情甚笃,常常夜宿宫中,我再等不回他,就只能做主先把事情压下去了。”
  “哥哥辛苦了。”
  叶珏故意哀叹一声,“辛苦倒说不上,但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帮哥哥分担一下,”他与叶轻感情一向要好,当即就开始数落起叶轻的种种不是来:“你啊,三天两头不顾家,天天老在外面跑,一回来就是整天呆在书房里不出去,连孙姨娘都说想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呢。”
  叶珏虽被叶轻称叫一声哥哥,但两人并非亲生兄弟,他大了叶轻三岁多,真实身份为英王叶珩江养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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