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是谁先吻上谁的，双唇相叠是如此顺理成章的事。吴羽策的吻技起初还不太娴熟，被李轩的舌尖引导着，很快就重新找回了感觉。灵肉交合是相爱之人的本能，他们根本不用刻意回忆，就能记起每一次缠绵时的互相追逐。
片刻之后，李轩注视着吴羽策泛红的脸颊，好奇地问：“你现在这样还有感觉？”
吴羽策的肉体是靠灵力维持的，五感消失殆尽，食物尝不出味道，难以分别冷热，更别说是性爱的快感。李轩却能很明显地觉察出他情动的微颤，而且绝对不是假装。
“我不能直观地感受，但是身体能够对刺激产生反应。”他说着，主动凑上去，“而且我能感觉到，是你在抱我。”
李轩的手指穿过他的发际，嘴唇湿润温暖，每次触碰都带着炽热的渴求与小心翼翼——这些他都知道。无需感官，是直接通达到灵魂深处的战票和欢愉。
李轩听到他的回答只觉得难过，又不可能说出道歉或者心疼之类不解风情的话。吴羽策不会愿意听。他半倚在沙发上，如此赤诚而坦然地看着自己，就像当初他们把全身心的爱与信任都奉献给彼此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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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轻易地脱去了他单薄的衣衫，一寸一寸亲吻过去。这具身体非常漂亮，记忆中长年累月穿梭沙场留下的伤痕不见了，白皙光洁得不可思议。只在腰侧有一个诡异的红色印记，那是使用禁术后留下的，永不褪色的证明。
李轩的吻落在烙印上，吴羽策整个人都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推拒着。
“别碰那里……”
李轩顿时紧张起来：“会不舒服吗？”
“不是……”吴羽策闭上眼睛，重新环上他的脖颈，“会痒。”
李轩忍不住笑出声来，吴羽策居然还能觉出痒。他起了坏心，伸手摸到更下面那处，问道：“这里呢？”
吴羽策下意识地扭了扭腰，说：“难受。”
李轩眯起眼睛问他:“是怎么样的难受?”
吴羽策皱着眉头：“你以前话没那么多。”
李轩没有追究这个“以前”究竟是指最初的那一世。还是别的什么。他有些意外，明明知道都是自己，心里还是会莫名地五味杂陈。
和自己吃醋真是太小心眼了。李轩暗暗自嘲，决定还是继续卖力工作。
吴羽策知道自己的性器正被对方握在手里，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应。他大口呼吸着，腹诽着为什么死了还会感到窒息。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不要这样。”
他用脚尖蹭过李轩明显已经发硬的地方：“你进来。”
这回轮到李轩不知所措了：“可你这连润滑剂也没有……”
“我不会疼，也不会生病。”吴羽策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你随便开拓一下，觉得可以了就进来。”
李轩拗不过他，只好照做。他确实已经快到极限，凭借记忆里和吴羽策做爱的经验，好不容易才把性器深深地埋了进去。
“真的不疼吗？”他再三确认。
吴羽策平复着呼吸，被进入的不适感远远比不上李轩在他的身体里这个事实令他动容。他摇摇头让李轩放心，夹紧了双腿，微微挺动起了腰身，声音近乎呜咽：“别让我难受……”
李轩无法对吴羽策的状况感同身受，只知道他现在的模样简直让人发疯。吴羽策对于自己是承受方向来坦率而温顺，此刻又添上一分难以形容的茫然，足够叫任何铁石心肠都化成情欲的火焰。
他只剩下模糊的感官和条件反射性质的回应，离真正美妙的顶峰相距甚远，却依然因为自己而陷入意乱情迷。
“你下面好热。”李轩搂着他的肩膀低声轻语，“你能感觉到我，是吗？”
吴羽策的声音被冲撞得支高破碎：“嗯……可以……”
李轩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闷闷地说：“我觉得像是在做梦。”
吴羽策以为李轩是在说正在发生的事，于是摸了摸他的头发：“是真的。”
李轩抱紧了他：“我生怕和你重逢只是我给自己造出的梦。”
吴羽策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专心致志地用行动来告诉对方这一切都真切地存在着。他曾经认为李轩不可避免地被带回虚空是个诅咒，后来他开始相信那是上天赐予他最宝贵的恩惠与慰藉。
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都是美好的，就像现在这样。好到再把苦痛放大百倍也值得。
TBC
第十二章
李轩自己也不记得后来抱着吴羽策翻来覆去折腾了几回，从前厅的沙发到卧室的雕花床，反正在哪都不会有外人看到。餍足后的睡眠格外香甜，李轩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自己躺在吴羽策的房间里，吴羽策半靠在他边上，正捧着他的手机看里面存的
片刻之后，李轩注视着吴羽策泛红的脸颊，好奇地问：“你现在这样还有感觉？”
吴羽策的肉体是靠灵力维持的，五感消失殆尽，食物尝不出味道，难以分别冷热，更别说是性爱的快感。李轩却能很明显地觉察出他情动的微颤，而且绝对不是假装。
“我不能直观地感受，但是身体能够对刺激产生反应。”他说着，主动凑上去，“而且我能感觉到，是你在抱我。”
李轩的手指穿过他的发际，嘴唇湿润温暖，每次触碰都带着炽热的渴求与小心翼翼——这些他都知道。无需感官，是直接通达到灵魂深处的战票和欢愉。
李轩听到他的回答只觉得难过，又不可能说出道歉或者心疼之类不解风情的话。吴羽策不会愿意听。他半倚在沙发上，如此赤诚而坦然地看着自己，就像当初他们把全身心的爱与信任都奉献给彼此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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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的吻落在烙印上，吴羽策整个人都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推拒着。
“别碰那里……”
李轩顿时紧张起来：“会不舒服吗？”
“不是……”吴羽策闭上眼睛，重新环上他的脖颈，“会痒。”
李轩忍不住笑出声来，吴羽策居然还能觉出痒。他起了坏心，伸手摸到更下面那处，问道：“这里呢？”
吴羽策下意识地扭了扭腰，说：“难受。”
李轩眯起眼睛问他:“是怎么样的难受?”
吴羽策皱着眉头：“你以前话没那么多。”
李轩没有追究这个“以前”究竟是指最初的那一世。还是别的什么。他有些意外，明明知道都是自己，心里还是会莫名地五味杂陈。
和自己吃醋真是太小心眼了。李轩暗暗自嘲，决定还是继续卖力工作。
吴羽策知道自己的性器正被对方握在手里，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应。他大口呼吸着，腹诽着为什么死了还会感到窒息。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不要这样。”
他用脚尖蹭过李轩明显已经发硬的地方：“你进来。”
这回轮到李轩不知所措了：“可你这连润滑剂也没有……”
“我不会疼，也不会生病。”吴羽策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你随便开拓一下，觉得可以了就进来。”
李轩拗不过他，只好照做。他确实已经快到极限，凭借记忆里和吴羽策做爱的经验，好不容易才把性器深深地埋了进去。
“真的不疼吗？”他再三确认。
吴羽策平复着呼吸，被进入的不适感远远比不上李轩在他的身体里这个事实令他动容。他摇摇头让李轩放心，夹紧了双腿，微微挺动起了腰身，声音近乎呜咽：“别让我难受……”
李轩无法对吴羽策的状况感同身受，只知道他现在的模样简直让人发疯。吴羽策对于自己是承受方向来坦率而温顺，此刻又添上一分难以形容的茫然，足够叫任何铁石心肠都化成情欲的火焰。
他只剩下模糊的感官和条件反射性质的回应，离真正美妙的顶峰相距甚远，却依然因为自己而陷入意乱情迷。
“你下面好热。”李轩搂着他的肩膀低声轻语，“你能感觉到我，是吗？”
吴羽策的声音被冲撞得支高破碎：“嗯……可以……”
李轩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闷闷地说：“我觉得像是在做梦。”
吴羽策以为李轩是在说正在发生的事，于是摸了摸他的头发：“是真的。”
李轩抱紧了他：“我生怕和你重逢只是我给自己造出的梦。”
吴羽策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专心致志地用行动来告诉对方这一切都真切地存在着。他曾经认为李轩不可避免地被带回虚空是个诅咒，后来他开始相信那是上天赐予他最宝贵的恩惠与慰藉。
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都是美好的，就像现在这样。好到再把苦痛放大百倍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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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李轩自己也不记得后来抱着吴羽策翻来覆去折腾了几回，从前厅的沙发到卧室的雕花床，反正在哪都不会有外人看到。餍足后的睡眠格外香甜，李轩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自己躺在吴羽策的房间里，吴羽策半靠在他边上，正捧着他的手机看里面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