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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身上,雯雯与她凑得很近,似乎若有所感,朝她这个方向瞄了一眼。
  她眼睁睁地看着雯雯扶着施辞上了楼。
  她站了一会儿,全身的热量都消耗完了,她才僵着身子,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开。
  最后一班去邶城的k开头的火车是十一点十分,硬座,深夜,车里的人都昏昏沉沉的,唐啁眼前一时模糊又一时清晰,到最后一颗颗晶莹的泪碎在她的外套上。
  雯雯把施辞送进门,她靠在门上,半边身子像没了骨头,“要不要我陪你?”
  施辞不理会她语气中的暗示,她脸色很差,头疼欲裂,听到这话,她瞥了雯雯手上的钻戒。
  雯雯噗嗤笑,站直了,“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施辞勉强地点了下头,把门一阖。
  雯雯突然想到什么,“对,我刚才在楼下好像看到……”
  施辞却没有听完,就把门关上。
  雯雯看着紧闭的门,嗤一声,也转身走了。那道身影有点像唐啁,不过她不太确定,跟唐啁不熟,也只有过一面之缘,她觉得像又觉得不像,不过也不关她的事情了。
  施辞去卫生间草草漱洗,澡也没洗,直接脱了衣服就倒床上睡过去。
  睡得很熟,梦也乱糟糟的,醒过来的时候,窗帘都没有拉上,将明未明的天空,似乎飘起了雪。
  圣诞夜,那些细碎的雪屑在灯光中,像个落寞的舞台。
  施辞瞧了一会,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她坐起来,按着额头,好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下床,光着脚踩着地板的衣服,洗了个热腾腾的热水澡,精神才恢复了一点。
  十几分钟后,她端着热牛奶,站在客厅的落地窗看外面的景色。神色淡而疲惫,久久才喝一口。
  两声轻悄悄的喵叫声,秋秋慢慢溜过来,在她脚边蹭了蹭,躺了下来。
  施辞蹲了下来,挠了挠她的肚子,眼神无意识地瞥到一本书。
  在书架的倒数第三层,不是她的书——是一本艾米丽狄金森的诗集——是唐啁很喜欢的一位女诗人。
  怎么会放在这里?
  “我好像看你经常看她的书。”
  “嗯,没事就看一看。”
  也是冬天,唐啁穿着白色的毛衣,牛仔裤,乌绒绒的发丝别了一边在耳侧,半靠在她沙发上,抬眸对她笑,温暖如梦。
  施辞走过去,笑盈盈地逗她,“那你给你念一首呗。”
  彼此正情浓,唐啁也没拒绝,翻开书。
  施辞伸手把手拿过来,说:“我来挑一首……喏,读这首。”
  唐啁靠过来,“i have a birdspring / which for myself doth sing(我在春天拥有一只鸟,它只为我一个人而歌唱)”
  “yeti not repine /knowing that birdmine /though flown /
  learh beyond the sea /melody new for/and will return.
  (只是我并未憔悴,知道我的那只鸟,虽已飞去,自会在海的那一边,为我学得玄歌妙律)……”
  她一口英式口音,表情正经认真,听得施辞酥酥麻麻的,根本没留意她念了什么,只觉得,“这首也太长了。”
  唐啁嗔她一眼,似乎在说我正在朗读诗呢,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不能打岔的。
  施辞忍不住笑,没等她念完,搂过来就封住了她的唇。
  ……
  沙发上空空如也,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去的秋秋,窝在那里,给自己顺毛。
  那会唐啁没法念完,书估计是掉在哪个角落了,应该是被请来打扫的钟点工阿姨发现,随手塞在了书架的下层。
  所以这本书就被忘记了。
  施辞拿着书,蜷了蜷肩,似乎无力抵抗这不期而至的记忆,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第89章
  唐啁回了萳城, 感冒了好几天, 发着烧赶完了论文,就去剪短了长发。
  张梓楠挑个周末来找她, 她们在学校旁边的一家店吃中饭。学期已经结束,不少学生都回家过春节了。
  一坐下, 张梓楠看着唐啁的短发愣了愣,心里多少有点猜测, 还是没问出口,只笑说:“今年还去我家过年吧?”
  张梓楠和方修齐订了婚,两个年轻人虽说不急着办婚礼, 可双方家里有不少老礼要办, 这个春节是属于他们两家的。
  唐啁笑了笑,摇摇头, “我要在学校赶论文, 不过我会去拜年的。”
  唐啁瘦了很多,两边脸颊都有点凹进去,黑眼圈重, 精神状态看着还行。
  她想起很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唐啁, 那时她和另外一个宿友在路上还在八卦, 宿舍名单上有
  三个人, 开学好几天了还不见第三个宿友,不知道是哪位神圣如此高冷。
  她们推开门,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擦桌子, 听到声音,清秀至极的脸庞那对水汪汪的眼眸只轻轻在她们身上打了个转,点点头,又转身忙去了。
  那感觉像晨露滴在她的脸上,凉凉的,缓缓地沁入皮肤。
  这么多年与她相处,多是这种感觉,如清凉的水,偶尔也会滚烫,她柔软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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