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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有证据。
  说着从身上抽出了一封信,那是从东陵三皇子身上搜出来的,丞相写给三皇子的密信。
  丞相脸色惨白。
  皇帝吩咐人鉴别信的真伪,最后“痛心疾首”,把丞相关入了大牢。
  入了大牢丞相才确信,这是皇帝察觉他有异心,联手北尧给他下的套。
  他谋反未动,反倒让皇帝先发制人了。
  丞相在牢内顿足捶胸,一筹莫展。
  李长屿带着人打算破牢救他父亲,却在大牢门口遇上了洗清罪名,恢复自由的将军。
  将军带着兵,入朝多年却仍旧不改土匪的痞气,拐着弯骂李长屿自不量力。
  李长屿气疯了,领着人跟将军打了一架,最后输得一塌糊涂,一起被关进了大牢。
  可几天后,不知怎的,李长屿在牢内失踪了。
  皇帝下令全城搜查,却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平了内乱后,大虞依照约定,命将军率兵与北尧一同对战东陵。
  出发的前一晚,军营内人人忙着清点行装,唯独不见了将军。
  沈府,沈牧卧房。
  房内光线昏暗,只余桌上一盏油灯微弱如豆,在断断续续溢出的呻吟中兀自燃着。
  沈牧红着眼角,鼻尖渗出汗珠,被身上的人低头舔去。
  灼热的气息喷在脸边,沈牧忍不住抬头去寻,舔着唇,勾着人呼吸交缠。
  他手撑着近在咫尺的胸膛,手指微蜷,在喘息间轻轻颤着。
  汗水沿着将军的肩背往下淌,在一晃一动中没入被褥。
  烫,太烫了,他想,真他娘的……要命了……
  阿越……
  他听见他的书呆子喊,又低又轻的声音带着喘,黏黏糊糊的,像他脖颈间的汗液,一碰便要烧进骨头里。
  书呆,他吻着人湿润的眼角,诱哄道,等我回来,跟我去见舅舅,好吗?
  沈牧腰被他掐在手里,在**中无处可逃,浑身泛着潮红,却对眼前人分外纵容。他湿着额发,喃喃道,好……
  桌上的油灯燃尽最后一丝光亮,悄悄灭了。
  屋内的喘息声却越发粗重,缭绕着轻声的哭音,敲着窗缝泄进的月光……
  翌日,将军率兵赶赴沙场。
  沈牧酸着腰站在城门目送将军北去。
  他想,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昨晚说回来要带他去见他舅舅……
  他又羞又怯,想着是不是该去备两套好一点的衣服?
  见面的时候该带点什么东西……
  他又怯又期待地数着日子,等着大军班师回朝的消息。
  可两个月后,消息传来,将军在战场上受伤了。
  那是最后一战,将军被身边的亲兵偷袭刺伤。
  亲兵事后供出,是李长屿投靠了东陵,许他荣华富贵,让他行刺将军,以搏东陵一线胜机。
  可将军却在被捅了一刀后,没事人一样继续征战沙场,直到大败东陵,滚滚烟尘中竖起大虞军旗,才撑不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磕到了脑袋。


第16章
  将军在大营中醒来时,腹部疼,脑袋也疼。
  周烈一见人醒了,高兴得热泪盈眶,扑上去就抱着人喊,“老大,你终于醒了!”
  将军被压到伤口,大叫了一声,陈檐赶紧一脚踹开了周烈。
  “娘的,嘶……”将军捂着腹部纳闷,“老子这是怎么了?”
  周烈一听就来气,“张禾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张禾?”将军皱眉,“他不是前两天跟人打架,被我赶去帮赵七做饭了?怎么,又闯祸了?”
  陈檐脸色一变,周烈傻傻地问:“老大你说啥呢?那都四年前的事了……”
  不一会儿,周烈急吼吼地冲出来找连浔,“老大摔傻了!”
  连浔把将军翻来覆去检查了一番,发现人没什么大碍,但脑子有点问题---记忆停在了四年前。
  这个连浔也没办法治,只能期盼将军自己想起来了。
  张禾在将军醒来的那天自杀了。
  将军没有去见他,只让人把他埋了,自己抱着一坛酒不知道去哪了。
  后来被连浔发现,骂他一个伤患还敢喝酒,吼得惊天动地,震得将军耳朵都要聋了。
  将军伤口愈合后,便启程归京了,留了陈檐在边境处理后续军务。
  也不知怎么传的,将军人还没到京城,失忆的消息就已经在城内传开了。
  沈牧在听闻将军受伤后,日日悬心吊胆,夜不能寐。
  好在最后人没事,虽说记性好像出了点问题,但人能回来,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将军回京的那天,皇帝犒赏三军,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将军赴宴前,回了一趟将军府。
  司徒峰把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没缺胳膊没少腿的,才放下心,想着失忆就失忆吧,人没事就好,却又一拍脑门追问道:“你去北境前说,回来要带你心上人来见舅舅的,还记得吗?!”
  将军虎躯一震,“我有心上人?”
  司徒峰:“……”
  司徒峰“哐哐”撞大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磕个脑袋把我外甥媳妇磕没了……”
  将军:“……”
  晚宴上,将军百无聊赖地看了一场歌舞,等皇帝走后,站起来也想走了。
  这时刑部侍郎程端走了过来,一副与将军很熟络的样子。
  一阵寒暄过后,程端忽然说:“司徒将军,您曾言与舍妹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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