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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特好看,但这人平时不怎么笑,起码我见他笑一回挺难的,每次他笑一回我都恨不得去庙里烧柱香拜个佛。
  而现在他一直在笑,对着另一个人,笑着跟他说话,笑着翻资料,基本从头到尾嘴角就没下来过,感觉要把这辈子的表情都用完了,我都想问问他脸不酸么?
  那个有幸能一直见到这样的姜伯约的人就是韩逸,一挺受女生欢迎的文质彬彬的小白脸儿,和姜伯约一样是我们班的尖子生。
  以前我没怎么跟姜伯约接触,所以也压根儿没关注过这人。这会儿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他俩关系好像是挺不错的,都是学生会的干部,都是尖子生,也经常一起参加各种大赛。
  我忽然就知道那个占据了姜伯约大半个日记本喜欢的碰都舍不得碰的人是谁了。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感觉像是猛的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有点儿懵,有点儿疼,有点儿想打人。
  因为这段时间我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一码事儿了。
  男人可能都有这么一种毛病,总觉得自己碰过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了。我搂着姜伯约睡了快一个月,就以为他是我的了。
  那天我没进去,在门口看了一眼转头走了。回到教室以后把袋子扔给老战说:“送你了。”
  老战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说:“什么情况?”
  我没心情说话,感觉这会儿谁要是敢往枪口上撞那毫无疑问绝对得被我打。
  我告诉他:“吃不了就扔了吧。”说完拿着车钥匙走了。
  我很想发火,胸口闷的要爆炸。可这火儿我还真找不到谁能发。你说姜伯约骗我了吗?没有,人一开始就说过不喜欢我。我能去拽韩逸的领子说人家挖我墙角了吗?不能,一来姜伯约压根儿不是我家院子里的菜,二来估计连他都不知道姜伯约喜欢他。
  可我就是有一种被人玩儿了的感觉。
  所以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个词儿就叫“自作多情”,你傻逼了就是你自己傻逼了,谁也怪不着。
  我当时是真被自己给膈应着了,一想到我这段时间乐不颠儿的追在姜伯约屁股后面儿跟前跟后的把他当亲媳妇儿似得疼而人家心里自始至终想的都是另一个人我他妈就膈应的想甩自己耳光。
  我一路带风的大步走到停车的地方,心里那点儿烦躁不减反增终于没忍住狠狠往车门上踹了一大脚,“艹!”警报声响彻云霄。
  后来几个星期我再没见过姜伯约,因为我压根儿连教室都不去了。其实去了也不一定碰的到,人家忙着和暗恋对象做课题拿大奖呢。
  白天在篮球馆打球,晚上叫几个哥们儿喝酒,还是无聊的话就交两个女朋友。我十几年日子都这么过来的,所以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我悄无声息的当了一回大傻逼。
  就有那么一次,球馆儿里打完球我说请大家去吃烧烤,一大帮人轰轰烈烈吵吵嚷嚷的往外走。走到球馆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姜伯约,仍然戴着他土不拉叽黑框眼镜,穿着万年不变的灰毛衣牛仔裤,好像在等人。
  我看了一眼没往他那边儿走,正好一哥们儿正跟我勾肩搭背的大声讲笑话,我干脆就装作没看见他,和一帮人说笑着从他身边儿路过了。
  我承认我是单方面儿的在躲着他,我知道他没什么错,但没办法,我这人赖是赖浑是浑但也是从小被捧着长大的,没干过这么掉自尊的事儿。看见姜伯约我就会想起来自己那一个月当舔狗还舔的稀里糊涂的傻逼样儿,自尊心受不了。
  没想到的是我走都走过去了,他居然在我身后喊了我一声儿,声音不大不小,也没什么语气,就是叫了声:“秦扬。”
  一帮人都站住了回头看。
  姜伯约也算是我们学校的名人,有人笑着拿胳膊肘捅我说:“你这交际圈儿够广的啊,下至流氓上至尖子生没你不认识的。”
  “你们先走吧。”我没心情跟他们侃,“老地方等我,吃什么喝什么自己点。”
  好在一群大爷们儿也不会多想,看我有事儿就先走了。
  我心里叹气,走过去尽量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找我有事儿?”
  我估计我当时态度肯定是挺冷的,但这已经是我尽量控制以后的版本了。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看着我愣了愣,不过马上就又恢复了平静,低头扶了下眼镜,问我:“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我皱了皱眉,心说这人专程跑这儿来找我聊天儿的啊?虽然纳闷儿但我还是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我说:“没忙什么啊,就打打球。”
  他点了点头,然后也不说话,也不离开。于是我俩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我这人最受不了尴尬,每次一遇到这种情况就头皮发麻。于是我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没话找话说:“那什么,我们正要去吃烧烤呢,我请客,你也来呗。”
  他摇了摇头说:“不了。”
  嗯,我点了点头,不了,不了拉倒,这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继续在这儿待着我实在难受,我说:“那我就先走了。”
  他没说话,我扭头走了。走出老远没忍住回头看了看,他还在那儿站着,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会儿天已经有点儿暗了,偌大一个篮球馆门口就他一个影子,也许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那个骄傲笔直的影子显得有点儿失落。
  我后来才知道他那天在篮球馆门口等了我俩小时,就是想问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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