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着红茶问道。
  他顿了顿,点点头:“过两天出发呢。”
  说罢,他坐上来往我怀里蹭:“这次,真有点不想去了。”
  我揉揉他的脑袋,在他脑门上响亮的“啵叽”了一口:“去吧,早些回来。记得带苞米回来。”
  …
  他扑上来揉搓我的脸:“你这只猪!”
  我这次送他就没有上次那么揪心了。
  替我守着他。我攥着护身符放在胸口喃喃道。再递给他时,从他指尖轻轻吻了一下。
  “我很快回来。”
  他看着我笑,转身上车,渐渐消失在城门外远处的风沙中。
  他这次没有很快回来。
  零零散散几十天过去了,期间有寥寥两三封信寄了回来,封上都是“吾爱亲启”。
  信是报平安来的,信里他叫我放心。
  最近的一封中还说,归程渐近。
  我攥着一只和他一摸一样的护身符,看完信后心情大好,端坐在席一口气吃了三碟雪花酥。
  餍足之际我嗑着瓜子心想,可不能让他知道,知道了又该拿巧,说我是猪云云。
  正寻思着,手里的护身符不知怎的掉到了地上。
最`新`沷`怖`网 6j6j6j.康~姆


最`新`沷`怖`网 6j6j6j.℃.〇.Μ
  我愣了一下,想弯腰去捡,忽然一阵心绞。
  四周戏园的嘈杂之音骤然销声。
  我保持着弯腰的动作,面如土色。
  只见那护身符上,袅娜地、极慢极美地盛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艳花。
  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脑袋。
  我慌忙地、颤抖似癫狂地伸手狰狞着抓起地上的符,茫然地看看四周,众人又复如常。
  只,符上血花,仍清晰可见。
  我的心又狠狠地绞痛了起来。
  我捂住胸口,咬着牙,呼呼如狂,又恍若大梦初醒,颤抖着举起手来蓄力,一掌击碎了身旁的方桌。
  掌气具体出形态来往外扩散,吓到了一堂的看戏客,吱呀怪叫着四散逃去。
  一时间,喊叫声,哭怯声,逃窜声乱嗡嗡地充斥了我的脑壳。
  我无暇去管。
  我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来捏诀,片刻后一道金光大盛,云烟四起。
  光歇云散后,堂上已然找不见我的身影。
  是矣,事到如今,我确不是个戏子。
  千百年前,无名荒山上,我布衣苦修十余载,一日冬寒霜雪厚,我伸手接住了神像眼角的一滴落水,从此脱凡升仙。
  我是个道士。
  我是个成了仙的道士,如今已经几百岁了。
  这几百年间,我去过塞北,去过江南,他讲给我听的风土人情,我其实都一一经历过。
  我做过街边小贩,做过宫里的官,途经这里时,被那戏台上的水袖旦衣留住了心。
  我不是我爹的儿子。
  他的病子一出生便随着他那苦难的娘去了,我冒名顶替,当了他二十年的独留子。
  我本想着,老老实实过完这一生的,谁成想…
  谁成想我遇见了他。
  我第一次,想要停下来、想要憧憬我那漫长无尽生命里的以后。
  我总告诉自己,岁月漫长,还早呢,不急,不急。
  谁成想,谁成想…
  我灰头土脸的从半空中滚了下来。
  军中月悬,已是近夜。
  副官先生看见我时很是惊讶。
  我赤红着一双眼,许是骇人极了。
  在哪里,他在哪里?我嘶吼道。
  一瞬间,他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种似乎悲伤的情绪。他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我撒开他狂奔而去。
  平房矮土,有一扇木门紧闭。
  我手哆嗦得厉害,竟是如何也打不开它。
  好烦、好烦。
  我牙齿打颤,默念了个咒,伸手一掀,将那门扔出去三米。
  木板哐然落地,我看见尘土飞扬后,他静静躺在屋里的那张炕床上面。
  他,血衣浸染、脸上却苍白无人色的,躺在那里。
  许是听得见动静,他费力地转过脸来看。
  “啊…”
  我看见他浑浊的眼睛中明光一闪,也只是一闪;嘴唇牵动,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喊我,眼睛就要慢慢闭上。
  喊的是我化的假名。
  我僵硬的腿这才知道往里迈,我听见我凄厉地喊着:“元乐!我叫元乐!记住我的名字!”
  我觉得我声音头一次这样可怖,喊出来简直要怀疑我是个疯子了。
  从门往床前的路不长,可等我跌跌撞撞地奔向他时,他还是咽了气。
  他,眼睛还未闭上,看的是那扇该死的门。
  我直到他死,都还是在丢脸,又被他看了去。
  我颓然瘫坐到地上,捂住脸痛哭失声。
  三月草长莺飞。
  我背着包袱坐到他坟前。
  我摸摸他的碑,上面干干净净就一个姓名。
  他是遗孤,不知父母是何许人,名字也不知道是谁起的;未有妻室,我是他娶不了的爱人,碑上也没有我的位置。
  我一下一下摸着,心里泛酸,方停了手。
  “我听副官先生说了。”
  我对他说道,转身从包袱里面翻出壶糯米酒,又翻了翻,翻出来一封镶着金边的信。
  “你给我写了顶重要的信呢,对不对?”
  我鼻子酸酸的:“还是早就写好了,一直从人家那存着。
o
地址发布邮箱:[email protected]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