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算了应了。
其实他与老马之间算不上一别多年，老马一直跟在南宫问身边，两者的来往并不算少。
真正一别多年的是身份，是老马的曾经。
“其实老爷的计划我是不赞成的。”老马不紧不慢的说着，“当年我会来南宫家，是因为可怜你。”
董霏将眼皮垂的很低，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深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可当我来到南宫家后就遇到了南宫少爷。”
董霏依旧没有回答，似乎还在等他的下文。
微风带着几滴冰冷的雨滴扫过衣服的一角，老马的嘴抿的更紧了些。
其实看着这样的董霏老马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他还记得曾经的小菲也还是一个不服管教的熊孩子，而不是现在这个仿佛洞空一切，无欲无求的样子。
他还记得，那天他从那间仓库出来，满身都是血，好多地方皮肉外翻，甚至能从伤处看到骨头，十指的骨头都裸露在外，那孩子却不喊不叫，一声不坑。
就如今天一样，微微垂着眼皮，眼神平静而安详，仿佛这满身的伤都不是他的。
之后很快，他在听了董承的计划后便来了南宫家，他不想董霏成为董承为他计划的那样，到最后连个说话的人找不到，所以他成了最早来南宫家的人，同时也是年龄最大的一个。
“小菲，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好半天，连老马都快要放弃的时候，才听董霏答了句，“嗯”
很轻，几乎要被融进风里。
老马的身影当即晃了下，张着口，劝说董霏收手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知道，已经迟了。
好半天，老马稳了稳情绪。
“小菲，我知道，老爷对我恩情很重，可南宫夫妇也待我很好，对不起。”
说着老马就要走，走到董霏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恭喜少爷了，如今的你和老爷真是越来越像了。”
老马当年说走就走，除了心疼其实还有对董承的不认同，只是有的话不敢说，便只能憋在心里，而如今自己全权支持南宫这话都说出来了，自然也不怕向他表明自己对于这件事的态度。
谁知这时，本来全程都保持沉默的董霏突然说话了。
“他怎么说。”
他的语速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听不出什么悲喜，仿佛刚刚在与他道别的只是个陌生人。
老马突然间竟有些恍惚，眼神远远的穿过亭子落在远处。
“少爷，您可真是好手段，那孩子告诉我，凡是你要的，他双手奉上。”
那一瞬间董霏万年不变的笑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我老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看不懂了，少爷，老爷对我的情，我报了，你……好自为之。”
雨稍稍下的有些大了，老马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雨打在他的身上，立马便会染湿一片，而在路过阿威身边的时候，老马微微躬了躬身子，“谢谢，替我照顾好少爷。”
阿威当然知道他在谢什么，南宫问手里的那份数据是他们提供的，否则单凭老马一个人，无论他有多大的能耐，都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准备齐整。
如果说开始老马还没办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配合，可在他听到南宫问那番话的时候就全懂了。
阿威张了张口，想再说些，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那人已经走远了。他看了看老马又回头去看董霏，刚想去把老马给追回来，却被董霏叫住了。
“阿威！”董霏的声音并不大，但对于阿威的威慑却一点都不弱。
阿威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到了董霏身边。
“少爷，你为什么不告诉马叔。”阿威的表情有些焦急，还有些担忧，眼睛不停的往老马离开的方向瞟。
“阿威”董霏轻轻地说着，“别去叫一个想装睡的人。”
阿威一愣，瞬间就想明白了。
材料是他提供的，而他一直都跟在董霏的身边，这是谁的意思，便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可老马出于某些原因并不想将两者联系起来。
.
南宫问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烟，没办法他只能往门口的小卖部跑一趟。
他将烟头从嘴边取下来，轻轻抖了抖，烟灰便立马与空气融为了一体。他将手机从兜里摸了出来，简单的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将剩余的烟头拧灭在石英砂上，费力的将残留在肺里的一点浊气呼了出去。
可他没走两步，便又停了下来。
因为在那路的尽头，有一人穿着一身白衣，手打着一柄白伞正站着等他。
“你怎么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才刚吸完烟原因，还是受了情绪的影响，南宫问的声音有些哑，带着砂质的质感，带着体温轻轻地喷在那人的后脖颈上。
董霏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子，便被一股淡淡地烟草味包裹了起来。那人的鼻息扫过脖子，有些痒。
“想去哪儿”董霏将伞微微倾斜，刚好将南宫问罩了进去，“我陪你。”
由于离他们常约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南宫问也不想坐车，二人就这样打着伞慢慢的走着，期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雨落在伞面上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并不大，却在这种环境下被无限的放大了。
“你……”南宫问总想起个头，可每次话到嘴边还是咽了
其实他与老马之间算不上一别多年，老马一直跟在南宫问身边，两者的来往并不算少。
真正一别多年的是身份，是老马的曾经。
“其实老爷的计划我是不赞成的。”老马不紧不慢的说着，“当年我会来南宫家，是因为可怜你。”
董霏将眼皮垂的很低，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深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可当我来到南宫家后就遇到了南宫少爷。”
董霏依旧没有回答，似乎还在等他的下文。
微风带着几滴冰冷的雨滴扫过衣服的一角，老马的嘴抿的更紧了些。
其实看着这样的董霏老马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他还记得曾经的小菲也还是一个不服管教的熊孩子，而不是现在这个仿佛洞空一切，无欲无求的样子。
他还记得，那天他从那间仓库出来，满身都是血，好多地方皮肉外翻，甚至能从伤处看到骨头，十指的骨头都裸露在外，那孩子却不喊不叫，一声不坑。
就如今天一样，微微垂着眼皮，眼神平静而安详，仿佛这满身的伤都不是他的。
之后很快，他在听了董承的计划后便来了南宫家，他不想董霏成为董承为他计划的那样，到最后连个说话的人找不到，所以他成了最早来南宫家的人，同时也是年龄最大的一个。
“小菲，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好半天，连老马都快要放弃的时候，才听董霏答了句，“嗯”
很轻，几乎要被融进风里。
老马的身影当即晃了下，张着口，劝说董霏收手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知道，已经迟了。
好半天，老马稳了稳情绪。
“小菲，我知道，老爷对我恩情很重，可南宫夫妇也待我很好，对不起。”
说着老马就要走，走到董霏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恭喜少爷了，如今的你和老爷真是越来越像了。”
老马当年说走就走，除了心疼其实还有对董承的不认同，只是有的话不敢说，便只能憋在心里，而如今自己全权支持南宫这话都说出来了，自然也不怕向他表明自己对于这件事的态度。
谁知这时，本来全程都保持沉默的董霏突然说话了。
“他怎么说。”
他的语速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听不出什么悲喜，仿佛刚刚在与他道别的只是个陌生人。
老马突然间竟有些恍惚，眼神远远的穿过亭子落在远处。
“少爷，您可真是好手段，那孩子告诉我，凡是你要的，他双手奉上。”
那一瞬间董霏万年不变的笑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我老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看不懂了，少爷，老爷对我的情，我报了，你……好自为之。”
雨稍稍下的有些大了，老马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雨打在他的身上，立马便会染湿一片，而在路过阿威身边的时候，老马微微躬了躬身子，“谢谢，替我照顾好少爷。”
阿威当然知道他在谢什么，南宫问手里的那份数据是他们提供的，否则单凭老马一个人，无论他有多大的能耐，都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准备齐整。
如果说开始老马还没办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配合，可在他听到南宫问那番话的时候就全懂了。
阿威张了张口，想再说些，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那人已经走远了。他看了看老马又回头去看董霏，刚想去把老马给追回来，却被董霏叫住了。
“阿威！”董霏的声音并不大，但对于阿威的威慑却一点都不弱。
阿威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到了董霏身边。
“少爷，你为什么不告诉马叔。”阿威的表情有些焦急，还有些担忧，眼睛不停的往老马离开的方向瞟。
“阿威”董霏轻轻地说着，“别去叫一个想装睡的人。”
阿威一愣，瞬间就想明白了。
材料是他提供的，而他一直都跟在董霏的身边，这是谁的意思，便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可老马出于某些原因并不想将两者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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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问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烟，没办法他只能往门口的小卖部跑一趟。
他将烟头从嘴边取下来，轻轻抖了抖，烟灰便立马与空气融为了一体。他将手机从兜里摸了出来，简单的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将剩余的烟头拧灭在石英砂上，费力的将残留在肺里的一点浊气呼了出去。
可他没走两步，便又停了下来。
因为在那路的尽头，有一人穿着一身白衣，手打着一柄白伞正站着等他。
“你怎么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才刚吸完烟原因，还是受了情绪的影响，南宫问的声音有些哑，带着砂质的质感，带着体温轻轻地喷在那人的后脖颈上。
董霏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子，便被一股淡淡地烟草味包裹了起来。那人的鼻息扫过脖子，有些痒。
“想去哪儿”董霏将伞微微倾斜，刚好将南宫问罩了进去，“我陪你。”
由于离他们常约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南宫问也不想坐车，二人就这样打着伞慢慢的走着，期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雨落在伞面上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并不大，却在这种环境下被无限的放大了。
“你……”南宫问总想起个头，可每次话到嘴边还是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