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经验，我已经开到最快啦，再快车都要飞起来了，年轻人就不要那么着急啦，像我这么赶着过活，不小心就白了头……”
车在楼下停住的时候差不多要近黄昏了，天气阴沉沉的，像要下雨。
感应玻璃门向两边滑开，楚亦笑快步进了门，摁了电梯。
要是顾沉被打得太重了，伤及了性命怎么办？别说伤及性命，就算是被重重打了一顿，也够让他心疼的了……得好好想一想见面的时候要说什么，就说他想回来，两个人重新来过？顾沉会不会觉得他的态度变得太快了、觉得太儿戏？算了，还是先见上面再说。
下电梯，左转，直走。楚亦笑在门前站定，试着敲了敲，没动静，又用力地敲了敲，还是没动静。
再敲，楚亦笑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安静得令人有些不知所措，正打算转身下楼去一家一家医院去问，里面想起了一丝极小的动静。
顾沉说过，他这个房子，隔音效果极好。
……这时候楚亦笑才发现有门铃。
楚亦笑耐心地摁了几次门铃，终于听到“咔哒”的开门声。
他身上全是绷带，有些绷带还隐隐渗出一片红色的血迹，脸上也包裹得像个粽子。顾沉一见门外站着的是楚亦笑，第一反应就是迅速关门。
楚亦笑反应比顾沉快点，手已经伸了进去，卡在门缝里。
“顾沉，我是亦笑，你开门”楚亦笑对着门缝喊着，“你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顾沉无意开门，却看着卡在门缝里的手出神。
他曾经把那只手，一点一点抠了出去，把他拒绝在了门外，在门里听着他和祁韶之在门外，听着他在门外哭了一夜，等天一亮又叫来施叶泽一起刺激他——太熟悉了，噩梦的起源，像是因果循环。
“顾沉，你开门，我是亦笑啊，”楚亦笑用力拍着门，“我手疼”
门打开，顾沉转身就跑，跑得并不利索，腿像是伤得不轻，没两步差点要摔在地上。楚亦笑上前扶着他：“你怎么、怎么见我就跑啊？”
顾沉挪开他的手，轻轻地说：“你还来做什么？看我笑话？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么狼狈？”
“顾沉，我来不是这意思”
“我晚上控制不了自己，天黑了，你赶快走吧”顾沉扶着沙发靠背坐下来，说，“我这里也没有多的沙发给你睡了，床上都是血，你不会想着上去睡吧？”
第44章
“住酒店吧，”楚亦笑说，“你和我”
顾沉盯着他看了一会，说：“楚亦笑，你知道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楚亦笑说，“我是认真的，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吧”
顾沉瞟了他一眼，低下头去查看腿上的血块，漫不经心地说：“突然觉得我可怜，想回来照顾我？”
“不是”
“我还真是搞不懂你。我困着你，你不爱我，我虐待你，你恨我怨我，现在就因为我放你自由了，你忽然怀念我的好了？”顾沉嗤笑。
“不行吗？”楚亦笑坐下来，“我就是忽然怀念你的好了，不行吗？”
“我可以把你的话当真吗？”顾沉转过头问，“你变心的速度比女人还快，我能相信你吗？”
楚亦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顾沉又拿出了烟，楚亦笑夺过来。
“别吸了，你有什么好烦的，一烦就吸”他皱着眉，顾沉看着他，两人沉默着。
良久，楚亦笑说：“那你是要还是不要”
“不要”
楚亦笑蹭的站起来，顾沉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紧紧地盯着他。
“不要也得要，你不要、你不要我天天上门来。你非得这么跟我较劲是吧？我说不要你了你就这么耿耿于怀，现在要了你又说不要。我……”
顾沉站起来，说：“走吧”
“去哪？”
顾沉环视了一遍四周，说：“酒店……这里的家具也要换了”
“好好的，干嘛要换？”楚亦笑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进顾沉的衣服里摸了一阵，什么都没摸到。
顾沉看着他：“你不要乱摸，痒，起来了你又不负责”
楚亦笑仰起头：“你要我还是不要？”
“抱我我告诉你”
避开有伤的地方，双手紧紧环着顾沉，楚亦笑有些心疼地说：“你都不会躲的吗，搞得这么伤”
“该来的事情，没法躲”顾沉把脸摆在他的肩膀上，“你要是早点回心转意我也不用挨着一遭了，你是存心了等人揍了我一顿才肯回心转意的吧？”
“胡说！你自己跑得那么快，话还没说完就自己跑了”
“可惜了……你要是早一天回心转意，我还能跳起来把你拖上床去，现在一身伤，连抱你都觉得费劲，你说我是该要你还是不要你？”顾沉似笑非笑。
“要，必须得要，你不要我跟你没完”
顾沉抬起头：“别去酒店了，去医院”
“先去酒店，再去医院……你是要我的吧？戒指呢，怎么不在身上”
顾沉脸色有些黯然：“戒指……我没想到你还想要。半夜出去疯跑了一圈，扔进湖里了”
“你疯了？好好的那不是钱啊？”楚亦笑有些生气，“说丢就丢，连个纪念都不想留吗？”
“留下来有什么意义？守着回忆过日子你以为是件很快乐的事吗？”
楚亦笑哑然。
顾沉暧昧的在他耳边说：“先去医院吧，
车在楼下停住的时候差不多要近黄昏了，天气阴沉沉的，像要下雨。
感应玻璃门向两边滑开，楚亦笑快步进了门，摁了电梯。
要是顾沉被打得太重了，伤及了性命怎么办？别说伤及性命，就算是被重重打了一顿，也够让他心疼的了……得好好想一想见面的时候要说什么，就说他想回来，两个人重新来过？顾沉会不会觉得他的态度变得太快了、觉得太儿戏？算了，还是先见上面再说。
下电梯，左转，直走。楚亦笑在门前站定，试着敲了敲，没动静，又用力地敲了敲，还是没动静。
再敲，楚亦笑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安静得令人有些不知所措，正打算转身下楼去一家一家医院去问，里面想起了一丝极小的动静。
顾沉说过，他这个房子，隔音效果极好。
……这时候楚亦笑才发现有门铃。
楚亦笑耐心地摁了几次门铃，终于听到“咔哒”的开门声。
他身上全是绷带，有些绷带还隐隐渗出一片红色的血迹，脸上也包裹得像个粽子。顾沉一见门外站着的是楚亦笑，第一反应就是迅速关门。
楚亦笑反应比顾沉快点，手已经伸了进去，卡在门缝里。
“顾沉，我是亦笑，你开门”楚亦笑对着门缝喊着，“你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顾沉无意开门，却看着卡在门缝里的手出神。
他曾经把那只手，一点一点抠了出去，把他拒绝在了门外，在门里听着他和祁韶之在门外，听着他在门外哭了一夜，等天一亮又叫来施叶泽一起刺激他——太熟悉了，噩梦的起源，像是因果循环。
“顾沉，你开门，我是亦笑啊，”楚亦笑用力拍着门，“我手疼”
门打开，顾沉转身就跑，跑得并不利索，腿像是伤得不轻，没两步差点要摔在地上。楚亦笑上前扶着他：“你怎么、怎么见我就跑啊？”
顾沉挪开他的手，轻轻地说：“你还来做什么？看我笑话？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么狼狈？”
“顾沉，我来不是这意思”
“我晚上控制不了自己，天黑了，你赶快走吧”顾沉扶着沙发靠背坐下来，说，“我这里也没有多的沙发给你睡了，床上都是血，你不会想着上去睡吧？”
第44章
“住酒店吧，”楚亦笑说，“你和我”
顾沉盯着他看了一会，说：“楚亦笑，你知道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楚亦笑说，“我是认真的，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吧”
顾沉瞟了他一眼，低下头去查看腿上的血块，漫不经心地说：“突然觉得我可怜，想回来照顾我？”
“不是”
“我还真是搞不懂你。我困着你，你不爱我，我虐待你，你恨我怨我，现在就因为我放你自由了，你忽然怀念我的好了？”顾沉嗤笑。
“不行吗？”楚亦笑坐下来，“我就是忽然怀念你的好了，不行吗？”
“我可以把你的话当真吗？”顾沉转过头问，“你变心的速度比女人还快，我能相信你吗？”
楚亦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顾沉又拿出了烟，楚亦笑夺过来。
“别吸了，你有什么好烦的，一烦就吸”他皱着眉，顾沉看着他，两人沉默着。
良久，楚亦笑说：“那你是要还是不要”
“不要”
楚亦笑蹭的站起来，顾沉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紧紧地盯着他。
“不要也得要，你不要、你不要我天天上门来。你非得这么跟我较劲是吧？我说不要你了你就这么耿耿于怀，现在要了你又说不要。我……”
顾沉站起来，说：“走吧”
“去哪？”
顾沉环视了一遍四周，说：“酒店……这里的家具也要换了”
“好好的，干嘛要换？”楚亦笑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进顾沉的衣服里摸了一阵，什么都没摸到。
顾沉看着他：“你不要乱摸，痒，起来了你又不负责”
楚亦笑仰起头：“你要我还是不要？”
“抱我我告诉你”
避开有伤的地方，双手紧紧环着顾沉，楚亦笑有些心疼地说：“你都不会躲的吗，搞得这么伤”
“该来的事情，没法躲”顾沉把脸摆在他的肩膀上，“你要是早点回心转意我也不用挨着一遭了，你是存心了等人揍了我一顿才肯回心转意的吧？”
“胡说！你自己跑得那么快，话还没说完就自己跑了”
“可惜了……你要是早一天回心转意，我还能跳起来把你拖上床去，现在一身伤，连抱你都觉得费劲，你说我是该要你还是不要你？”顾沉似笑非笑。
“要，必须得要，你不要我跟你没完”
顾沉抬起头：“别去酒店了，去医院”
“先去酒店，再去医院……你是要我的吧？戒指呢，怎么不在身上”
顾沉脸色有些黯然：“戒指……我没想到你还想要。半夜出去疯跑了一圈，扔进湖里了”
“你疯了？好好的那不是钱啊？”楚亦笑有些生气，“说丢就丢，连个纪念都不想留吗？”
“留下来有什么意义？守着回忆过日子你以为是件很快乐的事吗？”
楚亦笑哑然。
顾沉暧昧的在他耳边说：“先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