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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河,在往西城的方向走,到家的时候大概凌晨3点吧。”於夜弦眼看着又赖上了审讯科,“新长官不厚道啊。”
  於夜弦嘴上不依不饶,心里却没什么兴致,毕竟刚送同行上路,多少也有点兔死狐悲的心理在作祟,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一种足以吞噬人的无名恐惧在一点点撕咬着他的内心。
  谁都好,只要有个人站在他的身边,哪怕是宣恪他都觉得安心。
  安心到他想要——
  “要不你打我一顿吧。”於夜弦脱口而出,“你把我打晕,我就在这儿凑合着睡一晚吧。”
  只要能忘了脑海中的恐惧,什么都好。
  “你在胡说什么?”宣恪动作一滞。
  看来怒气值不够了,於夜弦有点小失望。
  宣恪微凉的手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像是试了一下他的温度,轻轻一触,就挪开了。
  於夜弦有点恍惚,心里藏不住话,当即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烧坏了?”
  宣恪凝重地看着他,没否认,看来的确是这么觉得。
  於夜弦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我没发烧,不是你说的吗,我自己讨打,你刚才不是很想揍我吗。”
  他这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浑身又带上了那股自暴自弃的颓废劲。
  宣恪看着这样的於夜弦,莫名就觉得有些不顺眼,不是想揍人的那种不顺眼,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忽然觉得平时浪得没边的於夜弦,看起来要顺眼很多。
  宣恪试了试自己的额头温度,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然而没有,两个人都没病。
  “别熬夜。”宣恪说。
  於夜弦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直接笑出了声:“怎么,又觉得我是熬出毛病了?”
  今天的宣恪着实让人觉得意外,但於夜弦此时真的没什么心情去欣赏。
  他挥了挥手,开始赶人:“你走吧,这屋子借我住一个晚上,大不了明天退你点工资,就当时住宿费了。”
  说罢,他缩回了墙角里,脱下自己的军服外套,盖在头顶上,打算就这么样凑合着睡。
  “关个灯谢谢。”於夜弦说完,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宣恪。
  他闭上了眼睛,却没听见宣恪的脚步声,蒙着头的外套被人拎开,灯光让於夜弦眯了眯眼睛。
  “起来。”宣恪说,“我送你回去。”
  “啊?”於夜弦没反应过来。
  五分钟后,於夜弦坐在宣恪的机车后座上,冷风迎面而来,脑子还有点懵。
  情报处处长真的好负责,抓了个人进审讯科,大半夜的还包接送。
  不应该啊,於夜弦想不通。
  “你也熬夜熬出毛病了吗?”於夜弦诚恳地问。
  本来应该狠揍他的那个人,现在当起了送他回家的司机,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做梦,也说不上是个噩梦还是什么,反正肯定不像是美梦。
  “闭嘴。”宣恪言简意赅。
  冷风这么一吹,於夜弦也不自闭了,说胡话的本事越发强大。
  “等下,你不会想把我拖出去偷偷埋了吧?”
  於夜弦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顿时后背感觉阴风阵阵。
  “你为什么不找个下属送我回去?”
  “你是不是想把我扔下云间海?”
  周围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越想越觉得惊恐的於夜弦,估量了一下跳车的可能。
  “闭嘴。”宣恪稍稍减慢了速度,硬生生道,“坐好,不然把你绑车座上。”
  於夜弦啧了一声,没再乱动:“挺暴躁啊,宣弟弟,看你平时冷冰冰的,脾气也不小啊。”
  机车驶出内城,在桥边稍稍停了一瞬。
  “往哪边?”宣恪问。
  “你不是让我闭嘴吗?”於夜弦冻得哆嗦了两下,眼前浮现出白日里宣恪给冉羽盖上毛毯的画面,忽然有点羡慕,还是开口道,“向右,西城区的最内侧。”
  宣恪加快了速度,向城西驶去。
  於夜弦没扶稳,整个人差点向后倒去,一把勾住了宣恪的腰带。
  宣恪:“……”
  “对不住对不住。”於夜弦赶紧松手。
  方向是对的,宣恪没打算把他宰了,是真想送他回个家。
  他觉得这样不行,他得说点什么,他憋得慌。
  “弟弟就是弟弟。”他说,“不久前还想把我按桌上揍,现在竟然还能送我回家,你们年轻人做事都这么没规律的吗。”
  风声很大,宣恪的声音被风声影响,於夜弦听得不太真切。
  宣恪说:“於夜弦,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
  就要干什么,於夜弦没听清,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太冷了,於夜弦还是很想回家的,于是他乖乖闭嘴,坐在机车的后座上,穿过冬夜宁静的大街小巷。
  机车一路驶过居民区,停在了一栋歪歪斜斜的小楼下面,於夜弦摇摇晃晃跳下了机车的后座,揉了揉眼角。
  “你为什么不把车借我?”於夜弦清醒了。
  宣恪:“……”
  “哦,算了吧,借我我明天还得去情报处还给你。”於夜弦更清醒了,“你肯定不想再见到我了。”
  宣恪没否认,於夜弦就当是自己猜对了。
  “你招惹的是我,关你的也是我。”宣恪忽然道。
  “什么?”於夜弦问。
  “所以送你回来的也是我。”宣恪补完了被打断的话。
  “你的意思是,个人行为不上升情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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