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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弱,没奈何只能去敲卧室的门把尚在高卧的张美芹唤出来。
  “凤卿什么事...诶呦!你怎么找来了!”张美芹一见女人,立刻失了平时温润如玉的样子,赶上前去边骂来人边去偷觑秦艳芳的神色。
  “哈哈,一家团圆、可喜可贺,”秦艳芳冷笑着鼓起掌来,“恭喜张兄、贺喜张兄,喜从天降啊!”
  “艳芳我...她...唉!”张美芹终是无话可说,拉着女人往院外走,那孩子又受了惊吓,大声哭了起来,显得此情此景分外难看。
  谈无欲掩了院门赶紧往回走,正看见秦艳芳满脸茫然地抬头望天,他刚要去搀扶,秦艳芳却猛地向前一窜,喷了一大口黑血出来,整个人萎顿在地。
  “师父!师父!”谈无欲吓得够呛,赶紧把秦艳芳搂在怀里,只觉得他浑身瘫软、四肢都不挂劲儿了。
  “徒弟,你看,”秦艳芳的眼睛仍是空茫茫望着天,“这天儿怎么突然暗了?难道要变天了不成?”
  “你忍心将我伤,
  端阳佳节劝雄黄。
  你忍心将我诳,
  才对双星盟誓愿,你又随法海入禅堂。
  你忍心叫我断肠......”
  自那日张美芹的夫人找来后,秦艳芳便把自己关在屋里,歇斯底里的唱戏,断桥这段儿整整唱了一天,直唱到喉咙噌血,再也唱不出声。谈无欲屡次提议给他找个大夫瞧瞧,都让他断然拒绝了,说是不能让人耻笑了去,坚持不看,后来干脆连谈无欲也不见,就自个儿待在屋里,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
  谈无欲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犹豫了好几天,还是下定决心去找张美芹谈谈,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更私下纳罕张美芹这些日子为何没来解释道歉。一路行至张美芹院外,见院门没锁、也没有练功的学生,心里正疑惑,便听见主屋有动静,细听之下,霎时脸红心跳。
  室里的俩人并不知道屋外有人,正打得火热。张美芹长衫的前摆胡乱盖在一个人赤裸的后腰上,那个人光着身子趴在桌子上,嘴里不住好哥哥、好爸爸的浪叫,“诶呦!好人,啊,快干死我!”
  张美芹往地上啐了一口,身下兑的更急,恶狠狠地道:“兰香你个骚货,真他妈不要脸!”
  “哈!那你去找他啊!呦呵!他能让你这么干?”
  “妈的,跟他上个床事可多了!”张美芹双手在兰香臀上不停的拍打,身下的人叫得更欢。
  “早跟你说和他断喽,你舍不得,现在崴泥了吧?”兰香的细腰扭得像条水蛇,“一个老男人,诶呦!亏你玩的上瘾!”
  “嘿,不过是年轻时候见过他唱戏,发了春梦。又琢磨了好些年才搞到手,一时给猪油蒙了心。”张美芹掐住兰香的腰往后使劲撞,“现在想想,他也不过如此,没你年轻、更没你浪,再过两年皮肉都要松了,趁此断了最好。”
  “你倒因祸得福,不用跟他那儿装什么谦谦君子了!哎呦!你那傻媳妇儿回去了?”
  “提她我就更来气,当时就该让她把儿子留下人滚蛋!操,你要把我给夹断喽!”
  “反正也有儿子了,你怕什么?”兰香笑得特别轻狂,“前面两个闺女都让你卖了,可等着个儿子。”
  听到此处,谈无欲已是再也听不下去,扭头欲走,猛地看见秦艳芳就立在他身后,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谈无欲张了张嘴,却好似有什么堵在了嗓子眼儿,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他见秦艳芳极慢地转过身去,想上前扶一把、又被固执的挡开,只得跟在他师父身后,亦步亦趋的回了自己的小院。秦艳芳刚一进屋就直挺挺地往床上一躺,不停的用嘴倒气儿,谈无欲忙扑上去帮他按摩胸口,半天才让他缓过气来。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哈哈,我挑来拣去半辈子,最后竟给了这么个东西!枉我孤高自诩,却是个睁眼瞎子,真让人发笑!”秦艳芳闷笑了数声,清泪顺着紧闭的眼帘不住的往下淌,谈无欲心酸至极、又不知如何劝解,只能抱着他的脖子一声声的叫师父,用手给他轻轻拭泪。
  “无欲,我这辈子做的最得意的事,就是收了你当徒弟。”好像把眼泪流尽了,秦艳芳幽幽睁开眼,极温柔的抬手摸了摸谈无欲的脸,气若游丝的说:“你去给少东家拍、拍电报,就说...让...让他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隔天,一封电报到了南边,上面只有六个字:秦师病重,速归。
  等闲变却故人心,肠断岂独是秦卿?
  吴宫响屐声犹在,夜雨闻铃不忍听。
  镇日长门无梳洗,今宵金屋又乐鸣。
  从来男儿多薄幸,不到白头总信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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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小宝贝儿!开虐!
  其实扯掉门帘狂亲还是挺浪漫的是不是=。=
  秦师傅是个典型的处女座,挑剔又洁癖,完美主义的人多少有点自带的悲剧感…遇人不淑就更遭罪了。
  早恋少年其实在感情上没什么大问题,虐点还是在八个字: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第九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
  自秦艳芳病倒后,头一两天里小院门庭若市,都是提着礼物来探望的各路人等,可进屋见了他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众人心里立时就清楚他时日无多,只拉着在床边伺候的谈无欲问长问短,来探病反倒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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