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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靠近的脚步声发出清脆的“叮铃”的响声。
  死柄木吊下意识向后退,黑色的阴气蠢蠢欲动地往他身体里钻,他的双手上更是缠绕着浓郁成液体一样的深黑色阴气,触摸到的物体全部都变成了粉末。
  “别靠近我!你会被我破坏掉的!”
  绿谷一步一步靠近死柄木吊,他半跪在已经退到墙边上的死柄木吊面前,在他惊慌失措的眼神里拿出红线就抓住了他的左手。
  死柄木吊下意识挣扎起来。
  “别靠近我!!会被......”
  满屋子的阴气随着红线系上的一瞬间停滞了,下一秒疯狂向绿谷的体内涌去,吹起了他绿色的发。
  他在猖獗的阴气里向死柄木吊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脸色因为阴气的挤压和吸收变得苍白,一瞬间吸收大量阴气的痛苦让他忍不住整张脸上渗出了冷汗。
  绿谷用系了红线的左手抓住了呆滞的死柄木吊同样系了红线的左手,艰难地说道:
  “不,不用再难受了,因为我来了。”
  死柄木吊下意识抓住这只温润冰凉的手,原本这只手上带着的一点温度随着阴气的吸收迅速散去了,而他的手因为阴气的逃逸反而变得温暖了起来。
  ......就像面前这个人,把自己仅剩的温度渡给了他。
  铃铛在阴气地冲撞下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死柄木吊好久才找回自己嘶哑的声音,问道: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痛苦吗?你会不会死?你是谁?
  “你的名字叫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绿谷看了一眼恢复过来的死柄木吊,虚弱地笑了笑。
  “我的名字叫绿谷出久。”
  “至于为什么要救死柄木君,可能是因为......”
  “我想当一个神明吧。”
  刺耳的蝉鸣声和寺庙里缭绕不断的熏香,已经这个说着自己“想当神明”的奇怪的小孩。
  死柄木仰头看向打开的大门外炫目的夏日景象,干裂的唇瓣上似有若无的黑色阴气一点一点被驱散。
  “我的名字是......死柄木吊。”
  他血红色的眼睛里露出一点暗藏多时的杀机来。
  “我最讨厌,神明了。”
  轰焦冻看着绿谷惨白着脸被死柄木吊抱着走了出来,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接,手却停滞在绿谷身体前一厘米的位置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小绿谷的左手随着死柄木吊的走动掉落了下来,“叮铃”响了一下,站在树上的绿谷绑在脚上的铃铛也响了一下。
  和美子想从死柄木的手里接过绿谷,但是却被他拒绝了,他牢牢抱紧着自己怀里这个突然晕倒过去的人,像是抱着什么来之不易的宝物。
  昏倒前这家伙的笑脸还反复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死柄木不喜欢神明吗?】
  【......非常厌恶。】
  绿谷有些无措,他试探着把自己左手靠近了死柄木的左手。
  【和美子大人说红线都系在左手上是友人的意思,我,我是因为想和死柄木做朋友才来这里的。】
  死柄木血红色眼睛里倒映着绿谷安然的侧脸,他用手轻轻拨开因为冷汗粘在绿谷脸上的卷发,视线停留在自己和绿谷左手的红线上。
  “友人的话,我不讨厌。”
  妖怪真的是非常奇怪的生物和物种。
  绿谷透过会客室的缝隙看着这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明明自己的不幸福已经是一件无法掩盖的事情了,但脸上还露出那种圆满的微笑,就像她刚刚没有听到自己死亡的原因和理由一样。
  和美子摇动着盘子里的细沙,灰色的沙在棕木色的盘子边缘不规则地颤动着,她干硬的手掌随意地在盘子里搅动着,像是试图搅碎这既定的命运线。
  “心操芽衣对吧?你的死期是在一个月后。”
  和美子翻覆的手停下了,她眼神暗沉沉地看着面前这个蜘蛛女。
  “你将死于自己最爱的人的手里。”
  心操芽衣淡紫色的头发柔顺地顺着她低下的头从她瘦小的肩膀上滑落,她看着沙盘里那个名字,低声自言自语道:
  “......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吗?”
  和美子不忍心地别过了头。
  “蜘蛛女,你既然身为妖怪,对自己的死期来临早有感知,为了规避死期来我这里付出代价算命,为什么......”
  “为什么算了命之后命运线还是没变,死期还是没改是吗?”
  心操芽衣撩起自己的头发,露出耳后被啤酒玻璃瓶扎过的伤疤,她眼睛里氤氲着的平静又黯然的泪水打在沙盘里“心操”两个字上面。
  “和美子大人,如果命运那么容易改变,就不叫命运了。”
  “哪怕是被人知道了之后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才叫命运啊。”
  她伸出被烟头灼伤过的手指,迷恋地触碰沙盘里那即将至她于死地的爱人的名字。
  “比如说生死和爱。”
  死柄木吊斜斜地靠在躲在仓库后面的绿谷的背上,把绿谷的身体压弯了一点,他无聊地看了看门外哭泣的女人,低下头拨弄了两下自己的铃铛。
  “绿谷,一个愚蠢的不知自救女蜘蛛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绿谷无奈地撑起身体来承担住死柄木的重量,他看了看门外哭得无比伤心的女人,犹豫了一下。
  “死柄木,我觉得......她也想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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