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桑脾气不好,除了她爷爷,谁都不喜欢她,所以她没有朋友,也没人教她怎么做人,于是我就宠着她,惯着她,故意引导着她往歪路上走,”冯秋霜的眼神格外冷酷,方才还痛苦彷徨的孤女似乎一瞬间变得心硬如铁,“然后让她再也离不开我。”
她成功了。秦淮桑的所有事情全都会交给冯秋霜,她可以向自己最大的靠山爷爷隐瞒任何事情,但是在冯秋霜面前她永远是透明的。
当秦淮桑喜欢上沈巍并决定对他下药的时候,冯秋霜隐隐觉得自己等了十年的机会终于到了。
心思缜密,能忍常人之所不能的冯秋霜像往常一样,尽心尽力地替她安排好了一切,并顺顺利利地将沈巍送到了酒店的床上。
听到这里沈巍的脸上倏地一变,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你……”
冯秋霜摆摆手:“是我,但是放心,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把你们放在一个床上。”
秦家是个非常庞大的组织,自然也会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这些家族机密只有最核心的人才会清楚,和盟友的交流也会选在秦家的地盘,并且他们会在商讨完毕之前关闭路经的所有监控。
这些事情他们早已轻车熟路,不会留下任何破绽。于是沈巍和赵云澜事后自然什么都查不到了。
“我从秦淮桑那里知道她的伯父那晚要在鹿鸣苑里跟人见面,但不是情人,那就自然是为了一些其他的什么事情。”
靠着秦淮桑最信任的人的身份,冯秋霜带着她刷脸进入鹿鸣苑,一起偷偷在秦家人常住的房间装上了窃听器和摄像头,她对秦淮桑的解释是,录下全过程,让沈巍无话可说
心怀不轨的秦淮桑自然对此事闭口不谈,而事前清查的秦家人根本不会怀疑自家的小姐会做什么对家族不利的事情,可是事实上当晚他们两路人根本就没有进入任何一间装设了那些小东西的房间,反倒是秦家长子灯下黑的着了道,于是一切便如同冯秋霜设想的那样进行着。
“是我标记了秦淮桑。”冯秋霜笑道,神情格外的温柔,温柔到诡异的程度,“在您的面前。”
这也太变态了吧!沈巍简直惊出了一身汗。
冯秋霜让秦淮桑看到了床上的沈巍,然后趁她不备一掌切晕了娇小姐,给了她一针诱发剂,干脆利落地标记了她。这时候算算时间秦家长子的事情也应该交代完了,于是她便偷偷溜了出去,回收了窃听器和摄像头,路上碰巧遇到了被人架着往房间里送的赵云澜。
刚刚玩过这药剂的冯秋霜自然很熟悉中招人的反应,于是出面,凭着秦家人的压力强行将人事不省的赵云澜从一群胆大包天的小开手里解救回来。再想想正在房间里一柱擎天的某人,为了防止药效不发散而导致的不能人道之类的人间惨案,冯秋霜好心把赵处长送给了沈教授。
“您就没发现您住的是个套间吗?”冯秋霜露出一个天真又甜蜜的微笑,“我和她在里面,一直都在。”
这……
这下子沈巍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一直到赵处长出去才叫醒了她,还让她偷偷看了您一眼。”就是为了给秦淮桑一个虚假的希望。
秦淮桑想要出去找沈巍,但是却被冯秋霜拦住了,她信任冯秋霜,几乎不会对她的决定说不,于是顺从地留在了原地。二人的动静非常小,鹿鸣苑的隔音又是出了名的好,于是直到沈巍兵荒马乱地匆匆离开都没发现屋子里其实还有两个人。
所以秦淮桑才会那么确认她是被自己标记的吗?沈巍无话可说,俊秀的脸上罕见地一片空白。他和赵云澜设想过很多可能性,但是却压根没有料到事实会这么刺激。
果然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但是生活往往比艺术更戏剧性,因为艺术需要遵循逻辑,但是生活不需要。
“我和云澜……”沈巍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为这事是冲着赵局长来的是吧?搞刑侦的都有被害妄想症,我懂的。”冯秋霜把裙子上的烟丝拢进手心里,洋洋自得地勾起嘴角,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姑娘,“所以你们调查的方向完全是错误的。”
超可怕的好吗!!!!
“至于拍到的那些东西和这么多年我收集的证据则被我匿名寄给了徐家,”冯秋霜歪着头,“上面的调查团这几个月一直都在龙城没离开,今年年末高层也要换届了,你觉得秦家这次会不会倒大霉呀?”
选择将致命的把柄交给秦家的对头而不是调查团,这个举动实在聪明到狡诈。
“我相信徐先生会好好利用这些小东西的。”
沈巍无言以对,只好木呆呆地看着色如春花的冯秋霜。
“这段时间她也一直以为自己的发情期是您帮忙度过的,这次她偷偷回国就是想找您解决这一次的发情期,没想到居然险些伤到赵处长和您的孩子,我感到非常抱歉。”
冯秋霜低下头,格外诚恳。
秦淮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