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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
  然后他一推门,就见秦匪风整个身子被埋在一堆震碎的破烂里,刚好冒出了个脑袋。
  这刺激的画面与梦境重合,聂珵愕然转头,生怕一沓小豆芽就冲过来喊爹,结果虽是没有小豆芽,却迎面见到一张大黑锅底。
  贺江隐?
  聂珵眉头皱了皱,贺江隐在揍秦匪风?
  咋的?秦匪风把他也给上了?
  聂珵没等整清楚其中原因,却蓦地被贺江隐拉住了手。
  贺江隐眼底竟是闪过聂珵从未见过的疼惜,他就那么看了聂珵半晌,向上一提聂珵手臂,语气生硬道:“他弄的?”
  聂珵顺着一看,发现他指的是自己被磨破皮的手腕。
  纵使那发带十分柔软,但聂珵到底被绑了不短的时间,加上他情绪激烈没少乱动,所以双手腕上都是红肿的勒痕以及细小的破皮。
  尤其他被握住的右手,原本那上面就残留道道伤疤,眼下又被磨破了,看起来确实稍微有一点惨。
  于是一番匪夷所思的目光交流,聂珵即便不敢相信,但他还是明白了。
  贺江隐是在他未醒时便看见他手腕的伤口,断定——他昨晚遭受了什么变态的虐待。
  所以才把秦匪风揍了一顿。
  “……”眼看贺江隐目光灼灼,聂珵心想撇开他们之间恩怨不谈,他要怎么告诉这位深沉而单纯的大兄弟,他这手腕,其实不怎么疼,甚至*到后来的时候,让他感觉有种莫名的爽意?
  他一阵纠结之时,秦匪风却已然从那一堆破烂中爬出来,噔噔噔跑到聂珵身旁。
  “聂珵,”秦匪风也拉过他的手,“还疼吗?”
  话音未落,贺江隐一道死亡凝视投向他。
  因为聂珵的手被贺江隐几乎完全握住,而秦匪风拉的,其实是贺江隐的手。
  秦匪风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贺江隐的视线,还在贺江隐的手背上揉了两下,冲聂珵嗫嗫道:“对不起,给聂珵,揉揉。”
  可给贺江隐恶心坏了。
  贺江隐正要发作再教这道貌岸然的傻子好好做人,忽见聂珵盯着秦匪风拉住他的手脸色变了变。
  贺江隐就停下来,以为有人要替他出口恶气。
  却见聂珵撇撇嘴,另一只手虚握成拳,软绵绵锤了秦匪风一下:“你昨晚*那么狠,我屁股比这破手疼多了,你怎么都不给我揉?”
  “……”
  贺江隐终于不干了。
  聂珵只见眼前黑影一闪,下一刻他与秦匪风之间,再无一人。
  而秦匪风傻呵呵地往前凑了两步,刚要听话地给眼前人揉一揉屁股,不想猛地一股掌风袭来,他整个人被瞬时掀进了屋。
  “咣”地一声,房门被大力合上。
  聂珵一改方才的轻声软语,此刻倚在房门前,看着地上的秦匪风面无表情。
  “聂珵?”秦匪风疑惑抬头。
  聂珵紧抿嘴唇,脸色苍白地看了他半晌,终还是颤抖着问了出来。
  “你他妈……什么时候恢复的。”
  “……”
  一句话落,气氛骤然变冷。
  聂珵就看着秦匪风神情从最初下意识的懵懂到僵硬凝固,再到眼前眉心紧蹙着定定看他,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真是个**。
  他是在刚刚秦匪风问他“还疼吗?”的时候,脑中乍地飘过一句话,一句曾让他别扭半天却在当时情形下没空思考的话。
  ——聂珵,这次,不会疼。
  这是昨晚他意识模糊时担心秦匪风像上一次差点*死他,秦匪风为了安抚他说的话。
  他那时思绪实在混乱,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问题在哪。
  现下他才想通,秦匪风分明是傻子,怎么——怎么可能那样顺其自然地说出这他完全不知情的事?
  就连后来聂珵自己也弄混,又提起来,秦匪风更从未有过任何疑问和反驳。
  而聂珵原本想到这些时便要立刻质问他,到底还是因为贺江隐而忍住了。
  聂珵不知贺江隐为何在十二年后待他如此不同,但他感受得到贺江隐大抵是在意他的,否则也不会因为几块小小的破皮就将秦匪风打成这副样子。
  所以万一他拆穿秦匪风,难保秦匪风又会遇到什么。
  ——他决计不是心疼他,他心疼他又消失不见的傻子。
  扶在身后房门的掌心收紧,聂珵回过神,看向秦匪风的眼底又带了几分怨怒。
  他终究,还是要面对他。
  秦匪风此刻已经起身,萧萧肃肃,脸上的确再无丝毫呆傻的模样。
  “哈,”聂珵竟笑出一声,垂下眼,低声喃道,“果真是你。”
  说着,只须臾过后,气刃骤起,屋内零零散散的物件刹那砸了秦匪风一身,聂珵再抬起头,眼中已狂风暴雪:“我方才问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秦匪风额角被烛台砸出一道血口,鲜血流过他那只半闭的左眼,他沉默片晌,一步步走过去,目光里仿佛有聂珵看不懂的深挚暗殇。
  短短几步距离,在聂珵看来,却好似他再也走不到近前。
  “我自被你以续命蛊救活,”而秦匪风恍若天边的喑哑声音虚虚传入聂珵耳中,“便已恢复。”


第79章 我怕找不到你
  聂珵僵在了原地。
  秦匪风的话无疑让他震惊,只是他首先想到的,竟不是秦匪风骗了他这样久,而是若秦匪风那时就已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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