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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洗过。”

妈,对不起,儿子不做人了。

原彻又说:“可能我们用的是同一种。”

我还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

经历了这样劫后余生式的尴尬,没有任何事情能撼动我坚强的内心和坚韧的面皮,我三下五除二,趁原彻拿卡的功夫把衣服换好。

我俩一起下楼,大家已经在楼下大厅三三两两集合,可能是同学们的装备太过争奇斗艳,对原彻的精神世界造成了极大污染。

我发现,他走路,顺拐了。

这怎么可以!

原彻的形象由我来守护!

我小声说:“原彻,你同手同脚了。”

原彻心不在焉地问:“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顺手,不是,你拐脚……算了,你站在这,看着我走。”

我抬左手,迈右脚,顺利地从楼梯上一脚踩空。

我回头,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它以为可以救我于危难,于是在空中抡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抓了一下我身后,无辜且搞不清楚状况的原彻,的脸。

原彻睁大眼睛,出色的反射神经立刻上线,他就势拉住我的手,往回一拽。

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复杂得可以做物理大题的力的交互作用下,我们撞在一起,从楼梯上摔落,我的鼻子磕在他的下颌,一股腥味自鼻腔中喷涌而出。

这电光石火一瞬理应眨眼即逝,我除了对自己即将扑街的事实无能为力外,能够看清所有细节。

原彻,这位神仙一般的男子,他向后飞起一脚踹在楼梯扶手上,似乎想借力干些什么。

很快我就清楚了,他给了我一个向前的加速度,我摔飞出去。那条木质扶手在他脚下吱呀惨叫一声,轰然连根拔起,落在一楼的音响上,砸开开关播出了一段优美的轻音乐。

万幸没砸到人,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飞扑在大厅的沙发上,沿途带倒几个花盆,花瓣飞了满天,我摔得眼冒金星,鼻下流出两条血柱。

大家哗然一片,几个同学迅速把我拉住。

男班喊:“有话好好说,不准打架!”

我揉揉错乱的五脏六腑,疼得说不出话。

原彻被几个人挡着,根本看不见,只听有女生在叫:“天呐!原彻你怎么了?快,快去拿医药箱。”

这么严重?不会撞着脑袋了吧?

我火速站起,几个人死死按住我。

“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别生气,生气给魔鬼留机会!”

我拼命挣扎,咬牙切齿道:“你们这群魔鬼,让我过去!”

体委在我旁边大喊:“就算你们撞衫,就算你长得不如他,你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再补刀啊!”

你可闭嘴吧。

生委也喊:“不行,你流血了,得赶紧止血!”

是啊,再不止血我的鼻子都要好了。

那头也乱起来,“别动别动,会留疤的!”

外围的同学更乱了,有人去拿医药箱,有人只能听形式七嘴八舌地劝两句。

这时民宿里另一队旅游小团下来,看见我们一群人在下面,音乐花瓣,群情高亢,不知哪位大哥喊了一句:“接受他!”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唤醒了人类没事就爱瞎起哄的天性,他们全团都跟着喊:“接受他!接受他!”

外围的同学不甘示弱,甚至有节奏地鼓起了掌:“兄弟,抱一下!兄弟,抱一下!”

那些人更进一步,开始跺脚:“兄弟,亲一个!兄弟,亲一个!”

现场如同大型敲打乐演奏会,洋溢着节日的欢乐,打架的气氛荡然无存,也没人拉架了,大家自觉散开。

留下视线焦点中的两个主角。

我看到原彻被两个同学托着,毫发无损,只是脸上有两道刺眼的红痕,我挠的。再不去请医药箱,眼看就要愈合了。

我挂着鼻血,倔强地独自坚持在原地。

我们四目相对,啼笑皆非。

男班强行一左一右拉起我们的手握在一起,“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你死我活的对吧?成年人了,有什么事不能用嘴解决的呢,非要动手。”

我灵机一动。

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前倾,在原彻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解决了,我们没事。”

6 氧气告急

插曲过后,虽然我百般辩解我们真的没事,但我和原彻仍然被隔离了。

我和另一辆缆车上的原彻隔窗相望,觉得我们就像两只表面血海深仇实则蜜里调油的仓鼠,被无知的人类分别关在两个笼子里。

原彻的消息浮出来:[山上见。]

我打开微信,正好撞上发小的连番轰炸。

[这个男人是谁?]

[他已经被全校通缉了。]

[把他的名片推给我,东八区第一名媛前去讨教泡仔三十六计。]

我点开一看,他发来了我偷亲原彻的照片,抓拍角度太好,只有我的背影和原彻小半张俊脸,满地落红,围观群众感动得热泪盈眶,仿佛一场盛大的告白。

我说:[徒儿何事?]

发小秒回:[你果然是弯的。]

我:[秦思故,地表最直,曾入选阿基米德撬地球百大最刚杠杆。]

发小:[你最好是.jpg]

发小:[你亲我们小原干什么?论坛上骂你的帖子都飘红了。]

我登上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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