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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草包”二字估计顾禾是怎么也不会扔到一边去了,搞得他很是糟心——男人总是希望被伴侣夸奖的,可怜他学了二十年的权术武功,到头来被自家夫人损了个遍,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他忍不住抱紧顾禾,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道:“我是草包?今晚便让陛下见识一下我是不是草包!”
  “......喂!”顾禾大惊,“不不不行!如今社稷不稳,朕没、没心思做这个!”
  谢逐流只是目光危险地望着他,并不说话。
  顾禾不由得一怂:“唉,我认真的!——等玉京难平,幽州大安,我就、就......”
  谢逐流揉着他通红的耳垂:“就怎么?”
  顾禾嘻嘻一笑:“就召你侍寝!”他自觉扳回一城,“怎么样,爱妃?”
  谢逐流淡定一笑,咬住他耳垂,用牙齿轻轻碾磨,轻声道:“臣妾遵旨。”
  顾禾一愣,骤然热气下涌,口干舌燥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周身都是谢逐流的气息,那气息惹得他越发躁动,于是不安地动了动,手碰到了什么,神情一僵:“你......你......”
  谢逐流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退后几步,沙哑着声音道:“臣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顾禾忍不住往他下/面一瞥,谢逐流见状又气又笑,警告似的咳了一声。
  顾禾飞快的收回目光:“爱卿去吧。”
  再抬头时,谢逐流已不见踪影。
  顾禾只觉得空落落的,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方才碰到谢逐流的手。
  然后他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抓狂地揉着自己的脸颊。
  我怎么能,怎么能想这种乱七八糟的呢!顾禾心下叹气。
  而系统慈爱地望着他:“男大当嫁,这都是正常的嘛......需要婚前指导不?来来来这小册子拿着!好好看看!”
  系统不由分说把那黄色的小册子塞给他,又低头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我看看要准备些什么——婚服,红烛,红床单,枣子花生桂圆莲子——啊!还有玫瑰膏!嘿嘿嘿......”
  顾禾忍无可忍一枕头飞过去:“这都什么!早生贵子是什么鬼啊!别的、别的倒没什么......”
  系统了然脸:“OK,我去安排就是了。”说着便要消失,却又探出个头来,两眼放光,“RUSH要吗?避——”
  顾禾直接把他消音了。
  他正试图给自己发烫的脸颊降温的时候,魏平安走了进来,低声道:“陛下,幽州军报到了。”
  顾禾顿时从旖旎的气氛中回过神来,粉红色的泡泡四下散去,他神情一肃:“让他进来。”又顿了顿,“把谢逐流也叫过来。”
  魏平安领命退下了。
  宫娥内监们鱼贯而入,为顾禾撤下食桌,端来漱口的用具,最后为他整了整衣裳,这才悄无声息地退下了。不多时,那玄甲的信使便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参见陛下!”
  “免礼。”顾禾一抬手,也不想多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幽州情况如何?”
  信使答道:“幽州守军五千人抵抗了两日,正形式危急之时等来了赵将军的大军,目前局势已然稳定下来,想来北境久攻不下,不日便该退兵了。”
  顾禾露出淡淡的笑容:“好!”
  那信使飞快地瞥了一眼皇帝:“陛下,还有一事相奏。”
  顾禾挑眉望着他。
  那信使道:“北境那位拿着春蚕剑的女将军露面了,确实是......杨怡。”
  顾禾睫毛一颤,沉默下来。
  这时谢逐流正好跨入殿内,闻言朝顾禾望了一眼,又打量着那信使:“你是边戍军?”
  信使望他一眼,答道:“是。”
  谢逐流抱着双臂站在一边,有意无意地把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幽州军报不该是太守派人来报么?什么时候轮到边戍军插手了?”
  “大人有所不知,”那信使从容答道,“幽州苦守两天,人手损失殆尽,幸存者也都是精疲力竭,因而太守大人才叫边戍军跑这一趟。”
  他说罢抬头扫了一眼,只见皇帝倚在座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手上甜茶,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而谢逐流则站在皇帝身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二人视线对上,信使忍不住低下了头。
  只听得谢逐流唔了一声:“你发誓你所言不假?”
  信使尽力调息着呼吸:“卑职发誓。”
  谢逐流冷冷道:“若你撒谎,你将死无全尸,汝父葬身豺狼之口,汝母被奸/污至死。”
  那信使脸色一变,连魏平安都蹙了蹙眉。
  顾禾看了谢逐流一眼,到底没说什么。他往后靠在软枕上,默默望着那信使,一派默许的态度。
  信使一咬牙:“卑职发誓!”
  谢逐流嘲讽似的笑了笑:“念一遍。”
  信使按捺下怒火,重复道:“若我撒谎,我将死无全尸,我......我父葬身豺狼之口,我母——”
  他气息一窒:“我母被奸/污至死!”
  他说完只觉得自己手都在抖,强行冷静下来,看向顾禾:“陛下?”
  皇帝神色复杂,微带责备地看了谢逐流一眼,转过头来对他道:“辛苦了,下去吧。”
  信使心下巨石落地,赶紧退下了。
  待他退下,皇帝命侍奉的宫娥内侍一并退下了,最后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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