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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晨,咱们那边的人据理力争,还说一定会帮他抓住刺客,那位小王爷拍着胸脯说,刺客绝不是咱们这边的人。”
  “事自驿馆而起,自然先从驿馆查起,于是两边都派了人查,查来查去,整个驿馆,就少了一个人。”
  许观尘心中咯噔一响:“该不会是……”
  “那个人叫陈舟。”裴将军拍了一下桌案,“他原本是钟遥带来金陵的人,后来不知怎么的,陪萧绝走了一趟停云镇,一直跟在萧绝身边……”
  “怪我,怪我。”许观尘扶额,懊悔不已,“当时钟遥要指人给他,我应该再看看的。”
  “整个驿馆,只有那个陈舟不见了人。今日中午,就在停云镇后边的沙丘里,发现了他的尸首,还有一封血书。”
  “证据确凿,他自个儿在信上也承认了,他与元策有杀父之仇,所以他行刺,给他爹报仇。”
  “可是这个陈舟牵连得太广,他爹是萧绝父亲、端老王爷的部下,他爹随端老王爷战死之后,他就跟了钟遥。不论是端王府,还是钟家,在雁北与元策都有大仇。”
  “他去行刺元策,说是为父报仇可以,说是受端王府指使、受钟家指使都可以。西陵人就抓着这个不放,原先那位萧绝还拍着胸脯说不是咱们这边的人,现在是麻烦了。”
  “西陵人说陈舟一定是受端王府或者钟府指使的,还说前些日子,钟遥与钟夫人来金陵,是早就有所谋划。要咱们一定发落了这两府,给他们个交代,否则他们在金陵待不下去……”
  “不行。”许观尘猛地抬眼,“处置了钟府,那雁北……”
  “那是自然,钟家守着雁北守了十来年,忽然之间,处置了钟府,给他们可乘之机,也动摇咱们的军心。”裴将军长叹一声,“西陵人如今调转了马头,不依不饶,若是要打,我们自然是不怕,只是又要回到原先那样的情形,百姓苦啊。”
  许观尘问道:“陛下怎么说的?”
  “先将钟府与端王府里一众人等……圈起来,送去雁北、让钟将军暂时卸甲的诏书,勤政殿还在商议。”
  许观尘喃喃道:“难怪……”方才他在长街上遇见的那个小队,分明是去钟府的。
  他想了想,又道:“舅舅没有去勤政殿?”
  “没有。”裴将军道,“我同那群文臣一见面就要打起来,圈禁卸甲的主意,都是他们想的。”
  朝里两派,主战与主和,文臣大多是主和派,想出这样的主意来,也是寻常。
  许观尘再问:“那元策,到底伤得怎么样?”
  “还不知道,他们还是把元策藏得死死的,谁也见不到,不知道是不是死了。那个陈舟,倒是以为元策死了,大仇得报,才自尽的。”
  “这样。”许观尘点点头,“萧遇之该有打算,等他回来罢。”
  可是再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
  许观尘撑着头,想了很多事情,最终站起身来:“舅舅,我去勤政殿看看。”
  他到时,勤政殿殿门大开,朝中几位老臣从里边走出来,看了看天色,再看看两边同僚,一起叹了口气。
  许观尘躲到边上的柱子后边,一直等到他们都走了,伺候的小太监也离开了,却不见萧贽出来。
  他走出去,试探着叩了叩门。
  里边人没有说话,他便推开门进去了:“萧……”
  忽然之间,对面砸过来一个装满水的青瓷笔洗,许观尘闪避不及,被清水泼湿半幅衣裳。
  萧贽原本扶着额头,靠在圈椅上出神。也知道随手抄起的什么东西砸到了人,此时不闻那人说话声音,抬眼看去,才知道是许观尘。
  他豁然站起,快步上前,就踩在瓷器的碎片上,双手扶着他的肩,将他上下都看过一遍。
  许观尘轻声道:“没有砸到。”
  萧贽反手一推,把门关上,另一只手迅速揽他入怀,紧紧地抱住了。
  许观尘的手揽着他,拍拍他的背。
  萧贽道:“软禁待查都是权宜之计……”
  许观尘抬眼看他,直望进他眼底:“我明白。”
  再没什么要解释的了。
  他一句“我明白”,就已经把世间的话都说尽了。


第49章 道长教我
  勤政殿里,烛光摇曳,许观尘跪坐在案前,提着笔斟酌词句。
  笔尖顿在诏书上,染了一块墨迹。许观尘反应过来,用手指按了一下,没抹干净,反倒叫墨迹晕得更开。
  左右帛书污了,不能再用了,也就没了什么顾忌。许观尘一手撑着头,一个字一个字落在上边,算是草拟。
  落下最后一个字,许观尘搁笔,把帛书推到萧贽面前:“这么写行不行?”
  这是给雁北钟将军,许观尘的姑父的诏书,倒不是卸甲待查的诏书,是事急从权的诏书。
  西陵那边要交代,自然是有交代的。但是随留职的诏书过去的,还秘密有另一封诏书,防备着西陵忽然往雁北发难。
  要许观尘来写,钟将军认得他的字迹,也算是叫钟将军安心。
  萧贽转头看他,却看见他面上一道墨迹——许观尘撑着头,不经意间抹上去的。
  他不答,许观尘就再问了一遍:“这么写可以吗?是不是还得找个信物……”
  萧贽用指尖按了按绢帛上未干的墨迹,往他另一边脸上抹。
  许观尘推开他的手,抱怨道:“弄脏了。”
  萧贽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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