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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自诩阿尘长辈。”钟夫人拂袖起身,“可国公府的长辈还在世时,哪个不疼着宠着他?”
  “我坦白告诉你老,今儿就算是定国公府的人都在这儿,阿尘这事儿,训两句也就过了。回过头,只怕他父兄叔伯,还生怕他被陛下欺负,争着抢着教他道理呢。”
  “您老算个哪门子的长辈?”钟夫人抽出腰上软鞭,一阵风带过,落下两鞭,“刁奴欺主,阿尘碍着你是老公爷留给他的,要晾你一会儿,我这个真长辈忍不了。”
  “老公爷把你留给他,是要你听他的,不是要他听你的。”咬碎一口银牙,钟夫人收起软鞭,“滚去庄子上,不服也没用。”
  让人把柴伯带下去,钟夫人回头看他:“阿尘,你还是得找个管家的人,帮你管管内宅,你一个公爷,哪里能管这种事情?管起来不体面,也不顺手。”
  许观尘揉揉眉心:“我知道。”
  屏风后边,许月探出个脑袋:“我可以学。”
  这辈子只有钟遥一个臭小子,和许观尘一个小道士的钟夫人眼睛一亮:“哎哟,小姑娘真可爱。”
  许月跟着钟夫人学管家,玉清子给飞扬看诊,许观尘自己一个人,喝过药就早早地上了床。
  夜深,他翻了身,半梦半醒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个人走到自己榻前。
  他猛然惊醒,反手就是一巴掌:“谁?”
  萧贽捉住他的手:“连你夫君都不认得了。”
  许观尘怔怔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竟没有反驳,只道:“你、你怎么过来了?”
  “微服出巡。”
  萧贽解了外裳,上了榻,与他同盖一床被。
  夜深露重,他身上凉,许观尘便起身,帮他将被子盖得严实一点。
  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萧贽按着他的双手,把他扯进怀里。


第42章 我要凶了
  窗外两丛竹树,月光照着,题在窗纸上,影影绰绰的。
  许观尘被萧贽按在怀里,却还觉得不太真,暗中掐了一下自己。
  不疼。
  果然是做梦,萧贽人在行宫里,定国公府又不是没有护院,他怎么会进来?
  许观尘挣了挣,懵懵懂懂地抬眼看他。
  只是梦里的这个,和真的那个一样,手劲儿都很大。
  萧贽尚且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抱着他,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
  真的太像真的了,许观尘心想,自己肯定是被子盖厚了,才会梦见萧贽把他抱这么紧。
  萧贽问他:“病怎么样了?”
  “还好。”许观尘点头,“每天喝两次药,马上要到三月了,师父说,我再吃两次黑色的丸药就能全好了。”
  “全好?”
  “嗯……”谎话被拆穿了,许观尘补道,“也算是全好了,就是身子会比寻常人弱一点儿。病了这么久,不会这么容易就好的。不过我看师父,还是很着急的模样。”
  “要办的事情办妥了?”
  “还没有,府里……”许观尘忽然反应过来,抓了抓头发,“我为什么要在梦里和你说话?我要睡觉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萧贽,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萧贽揽着他的腰,把他抓回来:“什么梦里?”
  许观尘懒懒地一抬眼:“我掐我自己不疼的嘛,你做什么在梦里还骗我?”
  萧贽被他气笑:“那你掐的是谁?”
  “我掐的是……”许观尘原本就掐着他的手背,顺着手臂摸上去,是萧贽。
  黑暗里,许观尘笑了笑,反身抱住他,小小声地喊了一句:“萧遇之。”
  萧贽或许是连夜从行宫赶过来的,还没来得及休整就过来了。夜里起了风,许观尘方才用被子帮他捂着,暖和了不少。
  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萧贽的手悄悄摸到他的腰上,一扯衣带,就把他的中衣解开了。
  许观尘一惊,按住他的手,往后退了退,轻声道:“你做什么?这是在我家。”
  萧贽面不改色:“听说你挨了两鞭子,看看。”
  “这……这样。”许观尘摸摸鼻尖,倒显得他心里想的事情不太正经。
  于是许观尘坐起来,松了松衣裳,解了半边,又拢起头发,把肩上一道伤露给他看,大大方方道:“你看吧。”
  那时候伤得厉害,现在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伤口结了痂,还有一道红痕。只是他又生得白,衬得更红一些。
  萧贽也坐起来,靠在榻边看他。
  半遮半掩,萧贽喉头一紧。
  许观尘却浑然不觉,还扭过脸去看那一道伤,一手拢着头发,一手碰碰伤疤,然后扯上衣裳,穿戴整齐了:“不疼了,已经快好了。”
  萧贽忽然伸手,扳着他的肩,把他按在榻上。
  不太对劲,好像是惹了什么麻烦了。
  许观尘心中咯噔一响,却坐起来,正经问道:“那时候鞭子打在腿上,我腿上也有一道伤,你想不想看看?”
  这就好像某一天晚上,许观尘吹了灯,拍拍床榻,叫他上床,盖好了被子,然后十分正经地问他:“陛下,我新得了一颗夜明珠,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看看?”
  萧贽一点也不想看。
  萧贽抬手握住他的脚踝,用拇指按了按他脚踝上那块突起圆润的骨头。
  许观尘生得好看,个子小些,脚也小些。萧贽最喜欢看他赤着脚,站在地上,衣摆垂下来,覆在脚面上。他有时候躲在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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