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耐,抱不动。”薛业小碎步跑出沙坑,在杰哥旁边踮了踮脚,“杰哥你陪我去趟厕所行吗?”
“不行,这么多学弟,轮得上我么?”祝杰眼底尽是阴冷,“娇小型,行。”
薛业走一步跳一下,男生最疼无外乎如此。“杰哥,杰哥你别走,杰哥……”
“你找你的娇小型啊。”祝杰把脚步慢一慢,“一眼看不住还学会搂人了,薛业我是不是好久没揍你了?”
“我不是故意的。”薛业快一步拦住,“听我解释。”
祝杰用俯视下游的表情看他,狠狠地磨牙:“说,听着呢。”
“杰哥我卡那什么了。”薛业用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把最丢人的两腿之间意外事故说出来,“真的……疼。“
祝杰眉头唰一下松开,先避而不谈地看看周围,再靠近:“你他妈是不是傻?你多大了还……还卡!”
“又不是我主观意识让它……它们卡的。”薛业好委屈,卡这玩意儿和年龄有关系吗?
“现在呢?”祝杰看着他勒紧的短裤。
“现在……还没拽出来呢。难受。”薛业原地发愁。一步一疼,训练场离宿舍楼还有好远,自己走过去怕是鸡飞蛋打。
祝杰把他的帽子摘下来,刘海湿湿地覆在额头上:“没拽出来,还敢抱娇小型?还是军训让你想起以前的我了,1米79的身高,也是娇小型?”
薛业疼得颤抖:“杰哥……你怎么还吃自己的醋呢?疼。”
这么疼?不应该吧,再奇葩的卡姿也不该是这样。祝杰四处看看,把薛业搬起来也不是不行。“别乱走,等我一下。”
“哦,杰哥你快点儿回来,然后陪我去厕所啊。”薛业被扔在原地像个电线杆子,疼得很不舒服。
可杰哥干嘛去了?薛业原地罚站,后悔了,事到如今就是后悔,太久没罚站所以开始飘了。抱就抱还瞎嘚瑟,这回杰哥肯定不会管自己。正想着,一阵粗糙的车轱辘声远远传来。
“上车。”祝杰拽着运送绿豆汤桶的平板小推车,在薛业面前停住。
这场景似曾相识,但上回,薛业记得杰哥是让他上哈雷。“不了吧……”
“我说话不管用了?”祝杰挑了下眉毛。
“管,我上,杰哥你别骂我,疼着呢……”薛业尴尬地迈开腿,在木板上站成标杆。祝杰确定他已经站稳,推着车往宿舍楼前进。
这回倒是路过女生列队,一时间所有人停下训练,纷纷投以异样的眼光。
回到宿舍薛业顾不上丢人,先向厕所跑,一脱,大事不妙。
“弄好没有?”祝杰跑上来,从没想过会有一天用手推板车运送薛业。薛业支吾着不肯开门,他敲了又敲,勉强给了一个门缝。
“怎么了?”祝杰在门外问。
“杰哥我……”薛业拎着裤边,“湿疹。”
什么?祝杰凑近一看,脸色半阴半晴。清爽的白斩鸡被淋满辣椒油。
“你没带爽身粉?”他也有点慌,没遇上这种状况。薛业情况特殊,没有散热设施,经过几天的汗水洗礼光荣受伤,摩擦生疼。
“训练短裤多短啊,容易露馅。”薛业不想扑着两条雪白的大腿根去测试,不料下场如此凄惨。看来人生不能过于幸福,一幸福就懒散。
祝杰只好手机百度,他们回到宿舍,湿纸巾爽身粉全拿出来,一通操作把薛业虐服气了。最后,他又拿出六神喷雾剂。
“杰哥,你信吗,只要你喷一下,我活不成。”薛业躲在宿舍犄角誓死不从。
“不信。”祝杰谨遵医嘱,“你喷不喷?”
薛业从坚决抵抗变成软化求饶:“不喷行吗?”
祝杰被娇小型三个字刺了一下。“不喷你以后别抱我,晚上自己睡吧。”
“喷,喷他妈的,喷大瓶的!来吧!”薛业掀起湿纸巾,闭住呼吸,大有从容就义的情怀。随着杰哥手指摁下喷头,噗噗噗几下,超凉薄荷六神在光下折射出一条小彩虹,落在薛业体表。
薛业嗷了一嗓子,趴在祝杰的下铺瑟瑟发抖,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这么疼么?祝杰拍他一下:“起来,穿裤子。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要疼成这样……可能挺严重的。”
“不严重。”薛业抖索抖索,“就是……凉,薄荷六神喷完……我想穿毛裤,凉得功性能报废。”
“哦……报废更好。”祝杰拉开毛巾被,盖上他,“省得你找娇小型搂搂抱抱。”
薛业悲愤地咬枕巾,又想着杰哥吃醋真可怕,又想着下午训练怎么熬。
这种湿疹他以前起过,和痱子不一样。痱子是痒痒,这是疼。布料摩擦丝丝拉拉的疼法。经过方才一勒更是严重,明晃晃一道红,碰都不能碰。
最后没办法了,祝杰把薛业的ck撕开一个大洞,直接套军训长裤。整个下午,薛业的训练状态都是心不在焉,怕难言之隐,又怕被人看出来。
吃过晚饭是难得的自由活动,雷教官又组织篮球局,还拉上年轻教官,教官队VS学员队。祝杰不是校篮队成员,但因为一手大中锋实力过硬被拉去凑数。
方浩抓紧时机靠近:“看谁呢?”
“这还用问,当时看杰哥。”薛业往场上一指,“杰哥压手腕多精准,你行吗?”
“我不行。”方浩将他打量,真看不出来,舔了祝杰三年还真把祝杰舔到了,“你……你和祝杰,现在关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