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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耀世界。”
  “啊。”沈暮央扭头瞧着女朋友,若有所思。
  “对对对,照耀她的世界!”孟志鑫将筷子拍在桌上,被点醒想了起来,“那天大清早,她把我弄到书房去,说是要回国,让我来顶班儿,我问了半天才知道是想念小女朋友了,啧,当时那个语调酸得哟,哎,小沈是吧?你知道小寒当时说起你的时候什么样子吗,我都看不下去。”
  沈暮央连忙点头,“对,叔叔,叫我小沈就行,孟孟说什么了啊?”
  “她说,这家业她继不继承都无所谓,她从来就没喜欢过商场上的那些手段,也不喜欢做项目思前想后,她志不在此。”
  “但是她现在愿意回家做这些,因为她觉得在遇见你之前的那些日子都过得很空白,而你的出现,提醒了她人生的美好,对梦想爱好的追逐,对生命的执着,最重要的是教会了她怎么去爱一个人,你就像一个源源不断散发热量温暖的小太阳,你的存在本身就给她带去了欢喜,咳,是这么说的吧,欢喜还是喜欢啊?”孟志鑫一下卡了壳,还特地去问孟寒。
  小侄女一张雪白冷凝的脸,淡淡地觑着他,吐出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欢喜。”
  “哈,那我没记错!”
  沈暮央在桌子下悄悄握住了孟寒的手,她感觉得到学姐的害羞,可是这没什么害羞的,她喜欢学姐这样喜欢她。
  “总之呢,就是说你是她的小太阳,照耀她的世界,是她的光,给了她运转下去的能量,现在她许久见不到你,剩余储存电量已经不足了,必须要我替她位置,换她回来充个电。”孟志鑫边说边挠头,“啧,我当时寻思着,合着我家小侄女还是太阳能的,靠阳光产生动能呢。”
  “噗嗤。”沈暮央再次被孟叔叔神逻辑逗笑,她突然觉得这位已近五十的男子能够风流一辈子不是没有原因的,人至少幽默感很足啊。
  “唉,我跟你说哈,她当时说的哦,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孟志鑫高深莫测又感慨万分地摇头,“她说她离了你,便是月亮离了太阳,再也没法发散出光芒,只能沉寂在一片黑暗之中,如果这辈子没法跟你在一起,活着跟死了都没区别。”
  “你说说她是想气死谁?气死老爷子不用继承家业呢,还是想气死我,威胁告诉我不让她回来,她活不下去那继承家业的大任还得落在我身上。”
  孟志鑫想起当时谈话时候的感觉,依旧义愤填膺。
  “.”
  沈暮央心里却是不大好受,学姐离开她的那段日子,内心也曾经很无助很害怕过吧?
  陌生的环境,没有朋友,连最亲的家人都得防着,白天应付未必能听她话的公司员工,晚上想要跟自己打个电话都得躲躲藏藏。
  每一次的联系,学姐却从来没透露过自己的难处,只是一直叫她照顾好自己,等她回来。
  而她呢,没有一次主动地去设身处地替孟寒找想过,她的女朋友在那陌生国度里夜晚一人彷徨无措时,她为什么没有去哄一哄,哪怕一次呢?
  刚刚是沈暮央一直轻轻重重地捏着孟寒的手,叫她不要害羞,现在孟寒却反过来捏了捏沈暮央的手。
  半敛着的桃花眼浅浅笑意,叫她放心。
  “表演完了没?”对面孟志鑫面上抑郁之情还未消散,这边孟寒已经不耐烦地闲闲反问。
  “嘿,你这小孩!”孟志鑫沉醉自己影帝般的演技中,却被人无情拆台,颇有几分薄愠,“就允许你文艺矫情?”
  “您尽兴。”
  餐桌上又热闹了一会儿,沈暮央全程默默欣赏这位孟家传奇叔叔的精湛演技。
  到了最后,关于孟寒回孟家的事儿,也没因此改变。
  “依我们之前的约定,一年交换生,现在已经没几个月了,叔叔,劳烦您再辛苦一段时间。”
  孟志鑫故作无奈,摆摆手跟她们告别,临走前才有了几分正经样子,对着孟寒语重心长,“小寒,叔知道你也有自己喜欢的事儿,也想自由翱翔过自己的小日子,只可惜我们都生在了孟家,叔把家业丢给你担着,对不起你。”
  “没事,我有小央,现在过得很开心。”孟寒噙着薄笑,只是后一句话有着小小遗憾,“其他都无所谓了。”
  或许她没有办法像叔叔这样不顾一切去追逐自己的爱好,但其实她也没那么在意,即使没有小央,为了责任她一样会继承家业,现在有了小央,那便更有动力,她想给两个人一个更加美好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可靠未来。
  “唉。”
  孟志鑫最终也只能长长叹了口气。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他的这个小侄女其实已经算很幸运了,他看得出她确实感觉很幸福,这点只是完美人生中的小小不完美罢了。
  -
  春去秋来,连同燥热的暑期也渡过了。
  孟寒的一年交换生之旅完成,明天就该回归学校,她们往后的聊天又要隔着太平洋,十二个小时的漫长距离。
  “学姐,我还想.”沈暮央今晚愈发黏人,缠着孟寒不停,一次又一次,孟寒一一满足了她。
  最后在浴室,孟寒抱着女孩洗澡,小家伙双腿发软直打颤,站都站不稳,哭哑着嗓子还要她再来。
  孟寒心疼,不肯,花洒下的水流漫过女生曼妙的身材,女孩整个人挂在她身上,泪水全都淌过她的脊背,滚烫烫的,温度比热水器烧过的水还要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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