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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面的地门势力,他说是要去佛国自然是要去的,但在前往佛国之前,燕风元嘉自知还得先处理玄狐这个大麻烦。
  比如把神蛊温皇从轮椅上揪起来让他和玄狐比剑。
  再比如看着锻神锋和废苍生省得这两个把玄狐拖去铸剑。到底是谁才暴殄天物,若他是铸剑师绝对不会想要把玄狐打回铁精。
  燕风元嘉染江山轻放案台,高台之下便是还珠楼。而还珠楼方圆百里的地方他都将人疏散不至于造成麻烦的影响。
  “凤蝶姑娘,吾不告而来虽是失礼,但,不得都不失礼了。抱歉了。”
  他还不想在这种时候正面对上温皇的报复,那就走远一点远一点就好。这种时候啊,就是要信任温皇的蛊物当真是无所不能了。炉中青烟一缕,琴穗指间抚落,右手拨弹奏乐,左手按弦纳音,十指动七弦惊,正是渺远太古之调。
  玄章曲起,圣灵之音随十指流泻,玲玲乐章扣动人心,不过十息之数传世的剑意拔地而起逼命而来。
  琴音戛然而止却转瞬变调而扬,玄章变调杀曲声波改写剑意,再现铿锵之音,两道不同的剑意交错在半空中引爆绝命亡曲。
  “你骗了我。”那道阴森森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时,燕风元嘉就暗道一声大意,虽然早晨在这么大的响动就是为把玄狐引过来,只是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吾骗你?吾何事骗了你。”这话倒也无错,燕风元嘉覆手抚尽七弦震颤,“吾不是在帮你吗?”
  玄狐却是一言不发走过来,将已经离开台面的琴连带着其主人按回了原处。
  “你的剑藏在琴中。”
  “你不是早已知情?”此话自然有深意,但元嘉却不想就这么再惹上一个麻烦,玄狐啊,玄狐,这个麻烦一旦惹上那么这辈子都别想置身事外了。
  “你的剑意很杂。”玄狐不知道此时该说如何,他从未感受过如此。
  “你在生吾的气,为什么,因为这些。”元嘉皱了下眉拍开玄狐的手,玄狐是不会在意这些与剑无关的事物,但是他在乎。
  “……”但玄狐看了染江山许久,一双眉皱得越来越紧。剑招与剑意不同,他要看的包含着剑意的剑招,而不是用另一种形式展现出来的剑意。
  但真是过分。不知为何玄狐心中陡然升起了莫名的感觉,随后便是连后续的话都没说便背着九尾风华离开了元嘉的视线。
  “嗯?玄狐?”燕风元嘉愣了一下抱琴起身,青白二色的琴穗从臂弯上垂落,远处的还珠楼又恢复了平静,但是以元嘉对温皇此人的了解,他就算是醒了也不可能踏出还珠楼。
  更何况他有多少年没有弹过神儒玄章连他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到底还有没有当年那么有效还难说呢。
  神蛊温皇爬起来了没,爬是爬起来了,但又躺下去了。今天的温皇依旧选择了消极怠工。
  另一边燕风元嘉沿着玄狐离开的方向一路追去,不意外来到不悔峰下。昔日两大剑者对决留下的剑招痕迹早已被人为毁去了绝大部分,只留下一些边边角角的剑痕。
  “宫本总司还没死,你是因为这句话才放过玄之玄对吧。”燕风元嘉举步绕到玄狐面前。
  玄狐慢慢地抬起头看向他,又将头转向岩壁:“这一战你在场。”
  “是他在场。”
  玄狐站了起来扭头便走:“都一样。”
  “看来这一次你是真的生气了。”元嘉歪了下头坐上方才玄狐坐的地方,怀里的琴平放在膝盖上,“但那就是事实,吾之剑在久远之前就只余下空壳。吾知道你不关心这些,你还当真一点都不关心……”只是话没说完玄狐便已经离开,这幅模样在魔世近三十年的时间里都不曾出现过。
  人世不过短短数月变化如此,也不知时好时坏。
  燕风元嘉只能感叹一番人世果真是魔世的打磨石之外还能说什么呢?说不准他还该感叹一下到底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他在玄狐那铁石心肠里还是比任飘渺的剑十一稍微重要那么一点点。
  玄狐在人世所作所为他看在眼里,但说到底玄狐与俏如来那一场决战也有他的推波助澜。他独来独往惯了,而当一个独行者有了牵绊,风筝也就有落地的时刻。
  再入佛国,其中那浓厚的硝烟氛围却是比离开时更浓郁了几分。燕风元嘉循着记忆找寻缺舟的无水汪洋,却意外在途中所见竟是处处备战。
  这一次没有缺舟阻挠,燕风元嘉不意外地在地门找到了失踪很久的几个人,但比起如今看起来生活得不错的狼主,和依旧没什么改变的藏镜人以及独眼龙,反倒是万雪夜的情况更为复杂一些。但元嘉也只是多看了一眼,转头找上缺舟一帆渡。
  面对再次不请自来的客人,缺舟一帆渡仍然沏茶待客,面上也不见半分不耐。元嘉看着他提起茶壶倒上新茶,却觉得整个场面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但有违和感的又何止是缺舟一帆渡一人。
  两个跨越了不寻常岁月的人彼此端着那茶杯无言地喝了一整个下午的茶,是试探,也是试好。
  “我很意外尊驾会选择地门。”最终总要有一方来打破僵局,看着明显还打算继续僵持下去的儒家尊驾,缺舟觉得还是需要自己来做这个人。
  “吾只是选择了自以为的正确。”燕风元嘉放下茶杯,再喝下去他也快不行了。
  “尊驾不认为自己选择是正确?”缺舟也放下了茶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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