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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玛丽。
  “没有,没有。”迈克尔咕哝,“我看看……没有。”
  很好,少尉的胳膊上没有任何邪恶的标记。他不是武装党卫军,迈克尔有了充分的证据。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还用拇指抿了抿几处可疑的地方,确定那只是蚊虫叮咬留下的痕迹。
  “没办法,这是正常流程。明白吗?正常的——嗯——规矩。”迈克尔摸了摸口袋,一朵没精打采的白花。他翻找了一会儿,又找出一小块巧克力。“喏,给你。”他把巧克力递给少尉,“你叫卡尔,对不对?好吧,卡尔,给你,吃,吃吧!现在吃,出去会被蒂姆抢走。”他还把小花也塞给少尉,“花是特别好的东西。你喜欢白色吗?抱歉,我没有烟。不然可以给你几根。”
  少尉吃掉了那块巧克力,将花放进外衣口袋。“这就对啦。”迈尔克微笑,“没事了,我们出去吧——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
  Das Ende


第114章 番外五 夹克
  Die Jacke
  “要是你觉得烦了,可以出去等着我。”
  迈克尔·费恩斯背着手,胸前挂着相机。“当然不,我亲爱的。”他假装认真地“观赏”一尊雕像,“你看!你看看,他长得特别像你。”
  说着,他拿起相机,对那尊裸体雕像拍了几张,顺便帮一个美国家庭拍摄合影。他们用英语聊了会儿,“我已经在欧洲很多年啦。”迈克尔高兴地用英语说,“哦,是的,我老家在亚利桑那……很热,没错!也没啥有意思的景点,凤凰城倒是可以去瞧瞧。”
  “我的英语已经不太灵光了。”在乌菲齐美术馆里绕了几圈后,迈克尔和昆尼西爬上了天台,“哦,刚刚我在思考一个词儿——”
  “你还会思考?”昆尼西用吃惊的语气说,“真不敢相信。”
  “天哪,我有脑子,我会思考!你又骂我。”
  “我阐述事实。”
  天台上坐满了人,你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坐在那。看完世界杯后,迈克尔和昆尼西开着车,在意大利闲逛。纯粹是昆尼西“一时兴起”,他们明明来过好几趟意大利,看了不知多少画儿啊、雕塑啊、遗迹啊。迈克尔认为,庞贝最有趣,昆尼西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老迈克只是喜欢凑热闹。
  迈克尔弄了两杯咖啡,昆尼西坐下,碧蓝的天空像着了火般明亮。“那是个啥?”迈克尔喝了口咖啡,“我决定好好练习英语——那是个啥?”
  “那是水塔。”
  “那是个啥?”
  “那是桥。”
  “那是个啥?”
  “那是意大利松。”
  “那不是伞吗?”
  “那是意大利松。”
  “说英语。”
  “去你的,迈克!”
  小学生似的一问一答一直持续到离开美术馆。“佛罗伦萨的路可真不怎么样。”迈克尔咕哝,“坑坑洼洼,到处是石块。欧洲人真喜欢用石头铺路……你饿了吗?”
  “你饿了吗?”
  “我在问你:你饿了吗?”
  “不饿。”
  “意大利是黄色的。”迈克尔四处看看,展开地图,“到处是黄色的,就像亚利桑那。”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坐在墙边拉手风琴,演奏《教父》的主题音乐。他走过去,在男人面前放了些零钱。“为了马龙·白兰度。”他说,“对吧?那是个好电影。”
  昆尼西不置可否。
  太阳渐渐西斜,在一家餐馆吃了饭,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迈克尔说,从背包里掏出一件夹克衫,“穿上。”
  “不,我不冷。”昆尼西拒绝,“如果你觉得冷——”
  “你就是讨厌这是迷彩服。”迈克尔将夹克衫展开,“我跟你说过三百次,这是件非常好的夹克衫,我花了老大的劲儿才买回来!美国军队的夹克衫可不是那么容易买到的,质量好,穿着舒服,还有大口袋,能装很多很多东西……你买的夹克衫只能放手帕。卡尔,只能放手帕!有次我把工资放进去,结果掉在车间里,后来——”
  那个时候,没有支票,也没有存折,每逢发工资的时候,就得去会计那领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着现金,封面写有名字。迈克尔不小心把工资信封落在车间,被工人捡到。但那工人——迈克尔记得他姓威斯,但脸是黑的,永远也不笑——直接把信封交到了昆尼西的办公室。直到傍晚回到家,昆尼西才把信封拿出来摆在桌上,阴沉着脸,勒令迈克尔“认真反思”。
  “你那次纯属迁怒。”迈克尔说,“我丢了钱,这不算大事,你却三四天没理我。你气坏啦!从那以后都绕着威斯先生走。没必要,真的,我告诉过大家,你是我的房东,没人不知道这件事。”
  昆尼西的耳朵红了,他拉下帽子,假装没听到迈克尔的话。“而且你也没拒绝。”迈克尔大声说,“从那以后每个月会计都把我的信封给你……你一次都没拒绝过,亲爱的,一次都没有。你拿了我的薪水,就给我二十马克。多少次谢尔曼叫我去喝酒,我算了算,我钱包里的钱,都不够买两杯黑啤酒的呢!”
  “那是因为你攒了钱买可乐。”
  “不,我们在讨论二十马克的问题。”
  迈克尔拿起夹克,披到昆尼西肩上。
  “坏德国人,小气鬼。”
  “坏美国佬。”
  其实,还有一次,迈克尔没有提,因为昆尼西一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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