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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随鹤道:“这是我师弟。”
  他拖着长腔“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这就是你师弟。”
  这话里显然藏着点什么,但李慕弦并不愿深究,他微微颔首,对云随鹤道:“两位慢聊,我去找人切磋了。”
  然后转身,不等云随鹤唤他便快步走远了。温梨洲摇了摇头,啧啧两声:“你没和你师弟表明心意吗?”
  云随鹤轻轻抿唇:“还不到时候。”
  “啊,看你师弟的性子,即使你说清了他大概也接受不了吧?”
  他没说话,但眼神却有些黯淡。
  温梨洲见他沉默不语,便不再追问,另起话题道:“你这是要带他去打二二?”
  云随鹤凝视着李慕弦远去的背影,也不看他,反问道:“怎么?”
  温梨洲一脸深沉:“剑气不好打啊,容易伤感情的。”
  云随鹤轻嗤了一声,适才同旁人软语温言的样子早已消失不见了,他抱剑倚着亭子的漆柱,树叶将阳光分割着无数细小的光点,破碎的光影衬得他的眉目愈发深邃。
  他勾着唇角道:“我们不会。”
  温梨洲嘲笑:“这么得意?你们没组队打过吧?”
  “那又如何?”
  “哦?那又如何,”温梨洲不置可否地摊开手,学着他的语气重复了一句,“恕在下直言,我见过的剑气没一个打到底的,你山河来我人剑,你大道来我九转,这不是冤家吗?”
  云随鹤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梨洲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凑上前道:“二二多没劲,不如我们打三三啊。剑气花,多情怀啊。”
  云随鹤斜睨他道:“多你一个就不是冤家了?”
  温梨洲义正言辞地说:“那不一样,我切离经还可以背锅。”
  “……背锅你还这么积极?”
  “你懂什么,现在能找到愿意带离经的队不容易,名剑大会十年一次,我也想参加啊。”
  云随鹤歪了歪头,双眼一眯:“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们此番前来不过是见见世面,名次不重要,不过既然是剑气花……”
  他没把话说完,只留了一段空白等温梨洲自己接,后者果然心领神会:“懂,碧水给你们留着还不行吗?”
  当云随鹤说出温梨洲要和他们组队打三三的时候,李慕弦刚同几名侠士切磋回来。
  他的额头上沾了点汗,身体有些倦乏,但这一番插旗下来令他很是快意,眼中尽是飞扬的神采,一张清冷俊秀的脸愈发生动起来。
  李慕弦缓了缓气息,刚才看到温梨洲与他相对而谈时而产生的莫名郁气卷土重来,沉声道:“剑气花?”
  “三人对战或许能积累更多的经验,得到的奖励自然也比两人组队多。”
  他攥紧了手中的剑,垂眸道:“你随意。”
  云随鹤望着他自顾自憋气的模样,放柔了声音说:“我与温梨洲是在长安茶馆认识的,他这人颇有些轻狂疏荡,在江湖上也有几分名气。但我同他只是亲友罢了,没有其他的关系。”
  李慕弦心中的烦躁疏散了些,但他还是别过脸,冷哼道:“我问你了吗,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云随鹤笑着说:“没,没什么,是我自己要和你说的。”
  “无聊。”
  他拂袖离去。
  

  ☆、4

  名剑大会第三天的比试结束后,李慕弦三人的名次已然挤进前列,一时间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剑气花那队的比试看了吗?哎哟,看得我这心情,跟回到了十年前那次名剑大会一样,那时候打这配置的可多了去了……”
  “看了啊,花哥老惨辽,被对面双天策集火差点都起不来,最后居然也能抗住,是个狠人。”
  “要我说这三个人里面还是那个剑纯道长最受宠,山河折叶一起给,你见过哪个队里这么宠剑纯的?”
  “呵,上段的时候叫人家胎宝,散队了就是臭剑纯。”
  总而言之,三三打到现在还算是顺利,剑气花的配置越打越顺手。
  这天傍晚,李慕弦和云随鹤照旧切磋了几局便准备回屋,行至断桥的时候正看到温梨洲在同今日对战的那个天策将士说话。温梨洲的脸色不太好,一副不情不愿的嫌弃样,任旁边的人怎么说都不应声。
  这两天他们组队磨合,李慕弦觉得温梨洲这人虽然爱戏谑,但性情开朗随和,言谈举止之间犹带风雅之意,很少会对人使脸色。
  但这么远远看去,温梨洲又确实是在生气。那天策将士一番话说完了,温梨洲才别过脸说了句什么,然后便抛下他一人往这边走来,边冲他们挥袖边喊:“找我呐,走了走了!”
  他走到两人身边,整了整衣领,笑眯眯的:“李道长,今天还要不要总结一下对战中出现的问题啊?”
  李慕弦回头望了桥上那人一眼,他已经转过身来了,正负着手看着他们,看不清表情。
  他肯定道:“那是今天对面的天策。”
  温梨洲神色微变,咳了一声:“啊,可不是嘛,骑了个赤兔就撞来撞去的,烦人。”
  “你认得他?”
  “不打不相识啊,这不就认识了?”
  温梨洲含糊其辞,显然想把这个问题混过去。
  他还想再问点什么,云随鹤忽然扯了他一下,李慕弦没有防备向他那边倾斜,幸亏及时稳住才没有倒在他身上。
  他皱了皱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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