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儿，也没有不开心的事儿，就是打算，自己的人生要自己做主了。”
桑野笑说：“我十七八岁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苏青偏头看他：“然后呢，你十七八岁的时候成功了没有？”
“没，和自己较劲，没想开，差点把命玩没了。”
苏青哧了一声，撑着窗沿：“我肯定行。”
桑野笑了笑没说话，过了会儿又问：“你新学校里是在哪个班？”
“五班。明天就上课。”
“明天就上课？不是还在放暑假么？”桑野惊讶。
“提前上的，熟悉高二课程。”
“行吧，”桑野拍拍他的肩膀，“祝你一切顺利。”
苏青笑着和他说谢谢。
回家了桑野又爬上书架去掏那本相册，林烝给他倒热牛奶进来，发现人又坐到梯子顶上去了，微微皱了眉：“你又翻那个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桑野撇嘴，从梯子上爬下来往林烝身上一跳，啵一声亲了他的嘴，“你说我们要是在少年时候就遇见那该多好。”
林烝看着他喝完了牛奶，才慢悠悠说：“那是挺好，见面就能打起来。”
桑野噗嗤一下笑开：“是，我那时候肯定觉得你是个不识趣的冰山扑克脸，才不会看见你呢渣渣！”
林烝低声笑：“那我也瞧不起你，烟熏妆打耳钉，不像小野猫像捡破烂的。”
桑野气得去挠林烝的脸，被他笑着躲开了。
躺在床上桑野还在想这事儿，看着天花板说：“虽然少年的我表面上看着不理你，心里肯定挠心抓肺地想招惹你，想把你的冷淡都变成暴躁的愤怒，非要和我吵一架或者打一架，我就赢了。”
林烝也跟着他的思维想，回应说：“我会偷看你。”
桑野蓦然笑开，偏头看向林烝：“偷看我什么？”
“偷看你漂亮，又张扬，挠我的心抓我的肺，想让你只对着我乖，偎在我身边没完没了地招惹我，没完没了地和我说话。”
桑野抚上林烝的心口，低声笑说：“我这不是在没完没了地招惹了你，没完没了地和你说话吗？原来高冷学霸都喜欢这一套。”
“嗯，”林烝笑了笑，“我就喜欢你这一套，喜欢你。”
桑野笑嘻嘻地说：“要是我们少年时候遇见了，我蹲在酒吧门口的马路牙子上，一抬头就看见个好学生从我面前走过，他还是全省第一，国际青少年设计大赛第一名，我一定扒了他的校服说，你装什么装啊臭傻逼，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啊！”
林烝捏他的鼻子，让他改了口嗨骂人的坏毛病，又舍不得地把桑野一抱，淡声假设说：“要是我们少年时候遇见了，我考完试不想回家的路上，路过酒吧门口，看见一个画着烟熏妆打耳洞的坏学生蹲在马路牙子上，我就擦干净他脸上的妆……”
“然后呢，你想怎么样？”
林烝低头看着他的阿野，说：“我就抱抱他，告诉他，你以后还会遇见我。”
“我帮你熄灭活火山，拔掉猴面包树，给小羊画上嚼头，除了你，别的玫瑰园里的玫瑰花都不是玫瑰。”
桑野笑了一下，靠在他心口说：“要是我们少年时候遇见了，就手牵手拯救世界，向他们所有人宣战，也不服气对方，最后两败俱伤了，抱在一起互相舔着伤口，还要说一句‘小爷才是天下第一，你算个屁’。”
林烝笑得胸口微微地震：“有时候我会想，把你做成一个漂亮的标本，封在福尔马林里面，让你的快活和自在都变成永恒的，我就能一直站在玻璃罐子外面欣赏你、迷恋你，为你发疯。直到我白发苍苍的老了，你也还是年轻的、快活的，像灿烂的少年一样，在时光里永远不会褪色。”
桑野嗤一声：“福尔马林？那个泡起来有什么意思，有红酒汤浴舒服吗？”
林烝低声地笑，心动极了，去吻桑野的嘴唇：“大概没有。”
桑野笑嘻嘻地点头：“那就算了，还是一起慢慢变老吧。”
【全文完】
桑野笑说：“我十七八岁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苏青偏头看他：“然后呢，你十七八岁的时候成功了没有？”
“没，和自己较劲，没想开，差点把命玩没了。”
苏青哧了一声，撑着窗沿：“我肯定行。”
桑野笑了笑没说话，过了会儿又问：“你新学校里是在哪个班？”
“五班。明天就上课。”
“明天就上课？不是还在放暑假么？”桑野惊讶。
“提前上的，熟悉高二课程。”
“行吧，”桑野拍拍他的肩膀，“祝你一切顺利。”
苏青笑着和他说谢谢。
回家了桑野又爬上书架去掏那本相册，林烝给他倒热牛奶进来，发现人又坐到梯子顶上去了，微微皱了眉：“你又翻那个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桑野撇嘴，从梯子上爬下来往林烝身上一跳，啵一声亲了他的嘴，“你说我们要是在少年时候就遇见那该多好。”
林烝看着他喝完了牛奶，才慢悠悠说：“那是挺好，见面就能打起来。”
桑野噗嗤一下笑开：“是，我那时候肯定觉得你是个不识趣的冰山扑克脸，才不会看见你呢渣渣！”
林烝低声笑：“那我也瞧不起你，烟熏妆打耳钉，不像小野猫像捡破烂的。”
桑野气得去挠林烝的脸，被他笑着躲开了。
躺在床上桑野还在想这事儿，看着天花板说：“虽然少年的我表面上看着不理你，心里肯定挠心抓肺地想招惹你，想把你的冷淡都变成暴躁的愤怒，非要和我吵一架或者打一架，我就赢了。”
林烝也跟着他的思维想，回应说：“我会偷看你。”
桑野蓦然笑开，偏头看向林烝：“偷看我什么？”
“偷看你漂亮，又张扬，挠我的心抓我的肺，想让你只对着我乖，偎在我身边没完没了地招惹我，没完没了地和我说话。”
桑野抚上林烝的心口，低声笑说：“我这不是在没完没了地招惹了你，没完没了地和你说话吗？原来高冷学霸都喜欢这一套。”
“嗯，”林烝笑了笑，“我就喜欢你这一套，喜欢你。”
桑野笑嘻嘻地说：“要是我们少年时候遇见了，我蹲在酒吧门口的马路牙子上，一抬头就看见个好学生从我面前走过，他还是全省第一，国际青少年设计大赛第一名，我一定扒了他的校服说，你装什么装啊臭傻逼，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啊！”
林烝捏他的鼻子，让他改了口嗨骂人的坏毛病，又舍不得地把桑野一抱，淡声假设说：“要是我们少年时候遇见了，我考完试不想回家的路上，路过酒吧门口，看见一个画着烟熏妆打耳洞的坏学生蹲在马路牙子上，我就擦干净他脸上的妆……”
“然后呢，你想怎么样？”
林烝低头看着他的阿野，说：“我就抱抱他，告诉他，你以后还会遇见我。”
“我帮你熄灭活火山，拔掉猴面包树，给小羊画上嚼头，除了你，别的玫瑰园里的玫瑰花都不是玫瑰。”
桑野笑了一下，靠在他心口说：“要是我们少年时候遇见了，就手牵手拯救世界，向他们所有人宣战，也不服气对方，最后两败俱伤了，抱在一起互相舔着伤口，还要说一句‘小爷才是天下第一，你算个屁’。”
林烝笑得胸口微微地震：“有时候我会想，把你做成一个漂亮的标本，封在福尔马林里面，让你的快活和自在都变成永恒的，我就能一直站在玻璃罐子外面欣赏你、迷恋你，为你发疯。直到我白发苍苍的老了，你也还是年轻的、快活的，像灿烂的少年一样，在时光里永远不会褪色。”
桑野嗤一声：“福尔马林？那个泡起来有什么意思，有红酒汤浴舒服吗？”
林烝低声地笑，心动极了，去吻桑野的嘴唇：“大概没有。”
桑野笑嘻嘻地点头：“那就算了，还是一起慢慢变老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