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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北动了动脚,脚上的冷水袋掉在了地上,惊醒了睡在书桌前的人,从这个低矮的角度来看,他应该是睡在了祁南的床上。
  说不懵逼那是假的,他只是想靠在床边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直接睡了,一觉醒来竟睡在死对头的床上。
  骆北想趁祁南不注意开溜,免得被兴师问罪。
  “你脚好些了吗?”祁南不怪他占了自己的床。
  骆北觉得有诈,“你没对我怎么?”
  祁南笑笑,“我能对你怎么?”
  骆北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
  祁南喉结滚动了一下,“大早上的,可以,但不至于。”
  骆北秒懂祁南想到哪里去了,无非是青年男孩的青春懵懂。但骆北没有那个意思,便不会承认,“你学习把脑子学抽了?我指的是我的腿!”
  祁南伸了个懒腰,在书桌边将就了一晚,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祁南说:“没事,我脑子也没抽,快起床,收拾一下去学校了。”
  骆北看了看地上的水渍,“你是不是半夜帮我冰敷脚踝了?感觉今天消肿了不少。”
  祁南眼神不自在的看了看别处,“没有,别多想了,在你眼里我也不可能那么好心。”
  “不管你好不好心,”骆北穿上拖鞋。“总之,谢谢,阿嚏——”
  骆北打了个超大喷嚏,顿时眼冒金星,起床后,身体的后遗症开始发作了。
  祁南顿了顿,“你好像感冒还没好,用冰敷……”
  骆北扯了两张纸擤鼻涕,“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就知道有诈!”
  祁南:“……”
  “阿嚏!阿嚏!啧——”
  上课时,骆北不停地抽着纸,后面的垃圾桶都被废纸占满了。
  徐旬凑过来:“北哥。”
  “阿嚏!”
  徐旬缩回去:“您慢慢养病,我先告退了。”
  杨建华走过来说:“骆北,病得很严重吗?请半天假去医院吧。”
  骆北说:“没事,季节性感冒,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阿嚏——”
  杨建华抽了张纸,擦了擦沾了不明液体的手。
  下课后,小品组的人也不怕被传染感冒,整齐以骆北为圆心,围坐一圈。
  “后天就是晚会了,”何萧担忧地说,“你这样能行吗?”
  白可玲不知从哪儿拿了个粉红的保温杯,放在骆北桌上,李资也拿出了两包珍藏的999感冒灵。
  “泡点感冒冲剂吧,病要紧。”白可玲拧开保温杯,撕开感冒灵倒进去。
  他们各司其职,何萧给骆北灌输鸡汤,白可玲和李资后勤保障,而祁南虽然面向他们,却沉默地看着书。
  啧啧啧,始作俑者最气定神闲,真是叫人气不过。
  骆北撑着脑袋,懒懒地说:“放心,我没事,小感冒而已,明天就好了。”
  忙碌的三人同时停下,转而看向骆北露出的脚踝。
  何萧小声说:“但你的腿,可能没办法表演了。”
  祁南终于有了动作,放下书,点点头。
  听到这句话时,骆北心里没什么感觉,最多有点空落落的,毕竟准备了这么久的事,临到头了,却出了岔子。
  “哦……”骆北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不行就不行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本来也没有很想演的。”
  李资笑呵呵地说:“对,我们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介意的!我们商量了一下,临时决定,让徐旬来演,他的憨子形象挺契合的。”
  徐旬听到了,很不乐意,“你说谁是憨子!”
  李资回头,威胁,“你!”
  徐旬缩了缩,“对,你说得对。”
  “哦。”骆北困了,“还有什么事?”
  白可玲泡好冲剂,小心翼翼地把冒着热气的杯子端到骆北面前。骆北看了一眼,说:“这么丑的杯子,谁要喝?”
  “你!”
  白可玲生气了,但又不好对生病的人发作,于是回到了座位。
  人散开了,也上课了,骆北的耳根子就没清净过。
  祁南递过来一张纸条。
  祁南:没演成小品,很难过?
  骆北在纸条空隙,龙飞凤舞写。
  骆北:难过个屁,我一直说我不想演,你们逼我的,不演正好。
  祁南收到纸条时还挺意外骆北会回复他,于是他继续在空隙写。
  祁南:努力的结果白费,正常人都会失望。
  骆北:你是说我不正常?
  然后祁南没有再回复了,骆北就默认了祁南觉得他不正常这一猜测,心情更加郁闷。
  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挺没用?
  管他呢,没用就没用,觉得他没用的人多了去了。
  过了一会儿,骆北喝掉了白可玲泡得那杯感冒灵,然后去把杯子洗干净,放在了饮水机旁边。
  下午放学,骆北独自一个人回家,瘸着腿走在路上,总会引来各种各样的侧目,可能他长得比较凶,有的带着小朋友的家长见了他会绕道走。
  骆北给徐旬打了电话。
  “喂,出来上网!”骆北说。
  徐旬那边挺吵的,但在他说话的瞬间变得安静了。
  “来不了,我们在忙着对词。”徐旬说,“北哥,你身体不舒服,早点回家吧!”
  骆北狠厉地挂断电话,火气大得很。
  他这两天也真是够倒霉的,帮秦正宇出头,自己落了一身伤,还被祁南‘算计’得了重感冒,现在还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别提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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