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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见儿子点头,绿珠终于松了口气,儿子的性格某些地方很像他的父亲,固执这种品性深刻在他们的骨子里,那是优点,也是缺点,可以是一意孤行,也能成为坚定不移,端看人怎么引导把握。
  在花费了一番口舌后,终于转到了她需要的方向,她神情松懈下来,开始招呼儿子用膳。
  突然,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谁?”她轻叱一声,一掌推开窗户,跃了出去,就看到一条黑影在屋脊上几下起落,迅速远遁,稍远处又有几条黑影靠上来,和他汇合在一起,很快消失在朦胧夜色中。
  她的声音惊动了院中的护卫,有人试图追上去。
  “不必追了。”她喝止了护卫的行动。
  如果她没有看错,领头的应该就是她要去说服的另一个人。这样也好,省了她另一番口舌。而且,有些人,相见不如不见,免得那位醋意大发,又生事端。
  她想到这里,刚才的肃杀之意也收敛得差不多了,缓了缓神情,回到屋里,继续与儿子共用这顿被不速之客打断的晚膳。
  “侯爷,咱们是入宫,还是回府?”问话的这位属下,跟在卫衍身边时日不短,此时见他神情恍惚,看上去简直是失魂落魄,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小心询问。
  世子的事,是侯爷家事,而且那种风流韵事,他们实在不便插手,知道得太多也不是好事,所以刚才他们都远远守在外围,不知道他在里面到底探到了什么,此时见到他的脸色,开始担心起来。
  不管出了什么事,无论是宫里还是府里,都有可以安慰他的人,比在这两头不着边的别院好多了。
  “宫里已经落钥了,府中也不方便,就在这里凑合一晚,明日再说吧。”卫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今夜发生的这些事,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到现在脑中还是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绿珠,敏文,那一夜,他默念着这两个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天明。
  景骊回朝以后要忙的事情很多,卫衍要忙的事也不少,虽然他希望卫衍能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不过那也就想想而已。
  闲着无事的时候,他就在卫衍面前抱怨几句,勾引得卫衍心软不安,想方设法来哄他,真的有事的时候,他还是会乖乖放人,最多到了晚间,再寻机找回。
  但是卫衍以为他准备万寿节贡品这个借口,多次请求歇在宫外,他就算政事再忙,也知道不对劲了。
  如果别的事别的人,他早就使出无数手段,跟踪破坏无所而不用极,或者直接揭穿卫衍的谎言,让他在榻上付出种种代价,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犹豫。
  但是在这件事上,他难得地保持了沉默,不问不闻也不愿面对,假装他真的不知道真相,好像闭上眼睛,就可以忽略眼前的万丈深渊。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卫衍。他可以妒忌任何人,可以用任何方式表达他的醋意,哪怕只是莫须有的猜测,卫衍不会真的介意,最多觉得他霸道,他不讲理,他又是在胡闹,因为那些并非是卫衍的底线。
  他知道卫衍的底线在哪里,但是他不敢去碰触,每次都会小心避过。小手段用用无妨,但是彻底抹杀那些存在,他始终不敢。
  卫衍这人,平时看着脾气很好,凡事不争不抢,他赏的,他就收着,不赏,他也不求,在他的榻上更是逆来顺受,任他揉捏,这是卫衍在顺着他的心意行事,但是一旦犯了卫衍的那些原则,真的和他计较起来,那就有得他头痛了。
  至于碰到卫衍的底线,逼他做出决断,景骊光想想就觉得害怕。
  卫衍一旦决断起来会怎么做,景骊其实早就知道了。
  先不说当年卫衍以身护驾的事,这是他们之间缘起的根源。
  只说后来他忍耐不住下手那夜,卫衍以为他赐的是鸩酒,但是他喝了,他竟然喝了。当年景骊可以端坐殿上,笑他傻,如今想来只觉得心惊,卫衍明明误会杯中的是鸩酒,但是他喝了。
  再说那年“幽王余孽私纵案”爆发后,卫衍竟然可以毫不犹豫地跪在他面前说“求陛下成全”,要求去赴死,景骊当年纠结于卫家和他谁更重要,如今回忆起这事来,偏偏又觉得心惊。
  最后是流放那事,卫衍不知道他会派人沿途保护,若是正常的流放,能不能回来根本就是件不确定的事,但是卫衍什么都不求,就这么去了,他就这么去了,景骊如今想起这事,更是觉得心惊。
  和卫衍这种若有必要就能坦然赴死的一根筋的笨蛋,比需要决断的时候,谁会做得更干脆利落,景骊根本就不敢,他是真的不敢。
  卫衍为他不惜身他怕,为卫家不惜身他也怕,越喜欢卫衍,他就越害怕卫衍这种无事坦然享受,遇事不惜自身的笨蛋行事原则。
  既然知道卫衍是这样的笨蛋,他当然不敢去碰触他的底线,他能和卫衍计较的,只能是底线以上的东西。
  比如说,卫衍骗他的时候,可不可以换个理由,难道他看起来真的这么好哄?
  “你儿子今日晌午前,已经命人把贡品送进宫了。”在卫衍第五次以这个理由,要求歇在宫外的时候,景骊终于没能忍住。
  他原先以为半年时间一瞬而过,他熬一熬,换他半年开怀,也算值得,没想到不到半个月,他就到达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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