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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莫白旁边。
  他俩一路上没有话,莫白侧头看了顾言薄一眼,觉得自从这家伙跟老师说了请一天假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顾言薄心情不是特别好。
  许是盯得时间太长,顾言薄察觉到了,侧过头往莫白这边看,瞧见莫白两只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一副担心他的样子。
  莫白被抓个现行,立即把头扭到窗户边上,把帽子压得很下开始睡觉。
  这模样倒是越来越像他家的小白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微地笑声,是顾言薄的。
  莫白睁开眼瞪着他,神情仿佛在说,“你笑什么笑!”
  顾言薄被瞪了也不在意,笑得越发明显。
  莫白一阵气恼,把校服衣领猛地往上拉,把自己脸给藏起来,捂住耳朵睡觉去了。
  顾言薄见状又轻轻笑了两声,不再打扰莫白,转过头带上耳机闭眼补眠,那笑容渐渐消失不见,闭眼良久睡不着,又张开眼盯着前面座位发呆。
  回学校,司机发挥了他的优良驾驶操作,在临近校门口的时候,踩了个急刹车,车里的人都快撞飞了,莫白自然也遭受这种待遇。
  好在他的帽子替他挡了一截,免去了额头撞伤的疼痛感。
  他把自己睡得没形状的校服拉好,一个没注意,校服兜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都掉了出来。
  顾言薄见他睡得迷迷糊糊,帮他捡起。
  莫白口袋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什么奶糖,小型工艺美术刀,还有手机。
  顾言薄扫了车底一眼,瞧见莫白脚边有一条绳子一样的东西,顺手捡起一瞧,是宠物带的项圈。
  他身形顿时定住。
  这项圈真的很像他给小白带的那条。
  小白带的项圈在内侧刻上了他的号码,这个会不会也有?
  顾言薄看了眼睡醒后迷迷糊糊找水喝的莫白,身侧给了他一瓶水,翻开项圈背面,上面有字,写着:
  请捡到猫的人拨打主人电话【顾言薄:135XXXX6271】
  ……
  晚上,莫白照着系统惯例又变成了一只猫,他刚吃饱喝足舔着爪子,面前出现了系统任务。
  [恭喜,学霸答应了级花的约会任务,您要保证约会任务顺利进行,加油哦~]
  莫白翻了个白眼,用屁.股怼着系统。
  自系花答应莫白可以一起去后,学校里头便有很多人求系花要票,大约有十来个人会一起去,这种约会答应也算答应?系统是自我放弃了吧……
  他能不去吗?
  [不能。]
  系统换了个莫白看得见的视角,放出这两个字。
  “……”
  顾言薄拿着除毛刷,把莫白掉出来的毛全都清扫干净。
  顾言薄叫他抬爪,莫白便慢吞吞的抬着,有时候动作慢了,顾言薄会拍他的头一下,莫白便瞪他一眼继续慢吞吞的换姿势。
  “掉毛这么多,没几天就该秃了。”
  顾言薄把猫搓成一个小球,丢在莫白面前。
  “喵!”
  要你管!
  顾言薄清扫完后,便在餐桌上发着呆,屋子里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莫白因变成了猫,对外界的感知会更明显,白天他只察觉出顾言薄心情算不上很好,到了晚上,他发现顾言薄越来越不对劲。
  比如会盯着他看一眼,或者是翻他的土豪金项圈,要么就是现在这样,什么也不说话,良久沉默良久地发呆。
  莫白蹭了过去,抬起小脑袋把爪子放在顾言薄膝盖上。
  “喵?”
  你怎么抑郁了?
  顾言薄低头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脑袋么说话,靠着椅子仰着身子,用手臂遮住眼睛,那模样瞧着很是孤单,像是要哭了的节奏。
  “喵喵?”
  你哭了?
  莫白趴着顾言薄的衣服,爬到他身上,试图把他的手臂给拿开。
  可惜他作为猫力气比不上人,挪了半天,顾言薄还是这个姿势。
  顾言薄捂着眼,也不说话,也不做什么的,看得莫白心里也难受了。
  他这是怎么了?
  莫白回忆起之间在网上看到的,猫安慰人的样子好像是用头蹭蹭,然后再拿舌头舔?
  莫白思索了会儿,决定用头蹭蹭表示安慰。
  他用小脑袋努力凑近,然后一下一下的摩挲,嘴里是最轻柔地叫声,“喵呜,喵呜……”
  别难过了,把眼泪擦干净,没什么大不了,是个男子汉就不能哭!
  见顾言薄没理,莫白想了想,决定用第二种方法。
  听说第二种方法是最能打动人的,虽然莫白觉得有些恶心。
  他一点点靠近顾言薄摊开来的手,仔细看了眼没动静的顾言薄,狠下心伸出舌头,一点一点,一下一下地舔着顾言薄的手心。
  顾言薄掌心忽然一片湿润,有个小家伙正在努力地抚慰。
  他睁开眼,姿势不动,头微微抬起,正巧看见莫白正细心又很温柔地安慰他。
  他从回学校到家后,脑子一直处在乱糟糟的阶段,在公交车上看见的项圈,以及每年这时候他总是糟糕的心情。
  他突然想把自己一人关起来,不想面对后天的日子,却在心里鄙视自己的懦弱,都这么久了还走不出。
  手心的舔舐缓解了他的情绪,从前都是一个人硬撑过来,无人安慰,现在有个小家伙,脾气暴躁得很,却很耐心地安慰他糟糕的情绪。
  这感觉让他一直没有宣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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