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

心思取出来的!?
  常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思忖再三,决定出去透透气,不然等慕轻尘好了,她差不多也疯了。
  枫和宫这头,太后她老人家安坐在于罗汉榻中,一手拨弄念珠,一手斜搭在小方桌边。
  司药搭了条锦帕在她手腕,四根手指摁在上头,细听血脉的鼓动。
  “娘娘们可还安好?”她老了,呼吸很慢,说话也慢,但身上的矜贵气势却随年月只增不减。
  “都好着呢,只是……”
  太后睁开眼:“只是什么?”
  “只是呼兰殿一连三日都传了林渊大人……微臣方才为皇贵妃娘娘请脉时,发现并无异象……也不知是哪位公主病了,昨日甚至宣了两次。”
  “哦?”
  皇后薨逝走得急,惠翼临时接掌凤印,近来又忙活接待突厥可汗的事,难免有疏忽的地方。
  是关皇家子嗣,太后不禁担心。
  司药不便再多言,侧身问桂嬷嬷:“太后脾胃虚弱,可是吃了太多寒凉之物。”
  桂嬷嬷点头,看了看屋中央那方青铜冰鉴,里头铺有冰块,镇着和菓子与瓜果:“今晨确有腹泻。”
  “微臣开副方子给太后,明日便能痊愈。不过切忌寒凉、辛辣之物,”他又唠叨一句,收好帕子起身,从药箱里捧出一摞被荷叶包裹好的金银花,“此物也需等痊愈后再喝。”
  桂嬷嬷伸手接过:“有劳了。”
  宫婢一左一右,为常淑拉开门。
  她这才真切感受到门外的雨势有多大,像有人躲在乌云后泼洒。
  凉风裹挟细碎的雨丝,袭上她面容,她描了妆,很怕沾水,忙抬起衣袖遮了遮。
  院子里有叮叮当当的脆响,像教坊里的伶人用琵琶奏出一曲悠扬。
  她踏出两步,往前探探身子。
  原来是常鸢腕上的清风铃。
  这丫头就站在院中央,撑一把油纸伞,指挥白莲花和宫婢们往花圃上盖油纸。雏菊虽然将谢未谢,但多留些总归是好的。
  常淑说:“牛菊花快去帮忙。”
  初月姑姑寻来一把伞为她撑开,答道:“您忘了,他被驸马支到后院罚跪了,理由是公然在皇家重地穿奇装异服。”
  常淑叹气:“难为他被本宫拖累,让他回房歇着吧。等驸马缓过这两日再近前伺候。”
  “奴婢这就去办。”将雨伞交给身后的宫婢,出月姑姑顺着廊芜,拐去后院。
  “皇姐,”常鸢听闻她们说话,笑嘻嘻的走来。她下襟沾了雨,湿了一大块,小跑着跃上石阶,在常淑身边站定。
  常淑责备她毛毛躁躁的。
  她们虽是同父异母,但却是所有皇女中感情最好的姐妹。常淑至今都记得,她母妃薨逝时,她被父皇从殿外一路迁来的场景,肥大的白色孝服套在五岁的身躯上,很不搭调。
  步子很小,走路磕磕绊绊的,手背盖住脸,一直哭。
  父皇蹲下身摸摸自己的头,说,淑儿,以后常鸢住在呼兰殿,你要照顾好她。
  这事倒和慕轻尘的幼年很像。
  “内侍省刚来传话,说雨太大,突厥可汗的迎典要往后延,不过父皇尽地主之谊,已经把可汗和突厥公主接进宫了,”常鸢抻抻懒腰,“就安置在香昀殿……前头都忙坏了,估摸是母妃准备去拜谒。”
  香昀殿在修建时以花椒入泥墙,时时刻刻都兜有一室馨香,亦有杀虫止痛的功效。
  当下蚊蝇盛行,父皇这般安排,也是有心了。
  常淑淡淡道:“母妃理应去。”
  说曹操,曹操到。惠翼皇贵妃在宫人的簇拥下,袅袅娜娜而来。
  她宫裙繁复,梳飞仙髻,指尖的护甲雕有细密的花纹,即使在暗淡的阴雨下,亦透出沉静光泽。
  整个人珠围翠绕。
  常淑和常鸢向她请安。
  惠翼不与她们客套,说:“你们收拾收拾,随我去香昀殿,突厥公主远道而来,你们年纪相仿,与之熟络熟络。”
  常鸢撅撅嘴:“我不去。”
  她向来讨厌那些虚情假意的场合,不自在。
  一跃而下,落到最后一阶台阶,故意拔高音色,掩盖惠翼的苛责:“油纸都铺好了吗?那还漏了一角呢!哎呀,你们要气死本宫。”
  惠翼恨铁不成钢,想跺脚,又担心颠坏发髻:“死丫头,都成亲五年了,还一点不本分。”
  她换了口气,看向常淑,语气不容置喙:“淑儿,你是长公主,必须去!”
  常淑推辞的话刚酝酿到嘴边,被这理由给剥除了个干净。
  面露为难之色。
  “另外叫上轻尘。”
  “……她去弘文馆了。”
  “莫诓母妃,”惠翼没好气,“她纯属把校正当虚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是你驸马,哪有不一道同去的道理。”
  慕轻尘现在正处于“伤心欲绝、万念俱灰”的阶段,若真去了,在突厥可汗面前胡言乱语该如何是好?
  “母妃,轻尘她……不大方便。”
  惠翼失了耐心:“有何不方便?又不是子珺怀孩子。”
  您别说,还真是,不光怀了,而且刚“滑胎”。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太极,打得正起劲时,月门外的太监用破锣嗓子吼了一声:“太后驾到!”
  院子里的人俱都停下活计,跪拜的跪拜,蹲福的蹲福。
  太后和蔼可亲的扫了眼常淑和常鸢,客套两句后,切入正题:“本宫听闻,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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